兩人順着樓梯一路走到頂樓,這裡平時少有人來,沒有燈,很暗。姜果有些害怕,緊緊抓着花興倫的衣襟說:“到底要去哪裡呀,太黑了,我害怕,要不我們回去吧。”花興倫忽然想起姜果似乎有輕微的夜盲,他猶豫着攥了攥手心,然後慢慢去牽那隻攥着他衣角的手。梓小姑娘的手比想象中的更小,軟軟滑滑的,指尖有些涼。花興倫的心口輕顫,掌心汗濕一片。姜果沒想到他會來牽自己的手,她下意識地想要掙開,這被他牽的更緊。“别動,摔了我可不負責哦。”少年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有些暗啞,又似乎帶了些調笑的意味,卻好聽得指往人心口裡鑽。姜果果然不敢動了,她低下頭,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紅透的臉。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任由少年牽着自己往前走。頂樓的樓梯盡頭是一扇大鐵門,門上積了一層灰,花興倫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回形針,對着鑰匙孔上上下下鼓搗了兩下,大門嚯地被打開。雪還在下,遠處的天被雪應得一片橙紅,天台上積了薄薄一層。姜果小小地“哇”了一聲,然後忙用雙手捂住嘴巴,長而翹的睫毛因為激動而不禁輕顫。花興倫好笑地看着她,先她一步上了天台。姜果急忙跟上。天已經全黑了,在夜色掩映下晶瑩玲珑的雪花徐徐飛落,操場上隐約投來絲縷的路燈,把眼前的一切照的斑駁朦胧,如夢似幻。姜果仰着頭伸開雙臂,鋪天蓋地的雪花朝她撲面而來,一顆顆涼涼的落在她的鼻尖上、額頭上,然後慢慢融化成一顆顆小水珠,姜果彎着眼睛笑,高興得直轉圈圈。花興倫一把撈過小姑娘,笑着警告她:“地上很滑,小心摔了你。”小丫頭玩瘋了,“可是真的好漂亮啊呀!謝謝你帶我來這,你真是太太太太厲害了!”她邊說邊蹦蹦跳跳地伸手去抱他。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少年身上凜冽的氣息撞進姜果的鼻息間,她的腦海裡忽然炸開一朵五彩斑斓的煙花,在無邊的天際綻放刹那的芳華,而後世界歸于平靜,天地間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雪花還在簌簌飄落,操場上仍舊是同學們嬉鬧的笑聲。姜果恍神了一瞬,羞紅着臉想要退開,卻被少年禁锢得無法動彈。他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望着她,一點一點靠近,姜果身體僵硬到無法呼吸,她死死地攥住自己的褲腳而後輕輕閉上了眼睛。花興倫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笑着問:“在想什麼?”與此同時,姜果頭頂傳來一陣觸感,他替她拍了拍頭頂的落雪。姜果慢慢睜開眼睛,蓦地退開幾步,磕磕絆絆地說:“沒……沒什麼,雪……雪真好看哦。”她瞥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語無倫次:“哈哈,那個……你也好看。”花興倫沒接話,他靜靜看着小姑娘含羞帶怯又手足無措的樣子,半晌緩緩開口:“我不好看,”姜果莫名擡頭看他。花興倫的聲音略帶哀怨:“我要是好看,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姜果張了張嘴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她隻覺心口突突地跳,自己像一隻快要熟了的蝦子。上課鈴聲響起,姜果束手束腳地挪到大門邊,耷拉着腦袋小聲說:“那個……我要回去上課了。”說罷,不等花興倫回答就跑了。花興倫眉頭緊鎖,他緩緩蹲下來歎了口氣。媽的,小姑娘把他害慘了。教室裡,因為初雪的原因,同學們都還興奮着,班主任不在,大家嘁嘁喳喳聊着天。單瑩瑩撅着身子問姜果:“姜寶兒,你跑哪去了,我上了個廁所回來想找你去看雪呢,結果連你人影都沒找到。”姜果不會撒謊,磕巴着說:“我……那個我去……辦公室了。”單瑩瑩不疑有他,她摸了摸姜果的耳朵奇怪道:“姜寶兒你發燒了嗎,耳朵怎麼這麼紅啊?”姜果縮了縮脖子說:“可能是剛才在走廊吹了風吧。”她怕單瑩瑩再問出什麼,于是轉移話題:“那你剛才去看雪了嗎?”單瑩瑩叉腰大吼:“還說呢,那個死趙耀把我按雪地上了,我褲子都濕了,等下他回來看我不弄死他!”姜果抿着唇笑。花興倫跟錢唐兩人一起進了班級,姜果一見他進門眼神慌亂地四下瞟,然後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單瑩瑩戳了戳姜果的肩膀問:“姜寶兒,你怎麼了?”姜果飛快瞥一眼花興倫,又扯了扯嘴角說:“我沒事呀。”單瑩瑩偷偷從書桌裡掏出手機遞過來說:“威廉的巡演要到興城了,就在聖誕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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