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達夫婦竟還記着鐘洲衍,對當年他來家做客還留有印象。那時鐘洲衍帶着故意整人的心,臨時決定去許鹿鳴家做客,想看她是生活在一個怎樣促狹而聒噪的小家裡,可把許鹿鳴弄得措手不妨。此刻看着眼前隽逸不凡的男青年,司馬達憨憨笑道:“我記得你,你們這些孩子啊,我還沒老呢,那年暑假鹿鳴打工,騙我說你和你弟弟是蛋糕店老闆的兒子。”鐘洲衍謙遜守禮道:“叔叔記性真好,阿姨做的菜也很可口。”司馬益在旁邊唏噓:“許二妞說的話誰還能信了?她撒的謊可以排十裡長街!”“司馬益你給我繼續拆台。”被許鹿鳴瞬間揪了一把,疼得他嘶嘶吸冷氣。大概小舅子天生就對自己姐夫有親近感,尤其是這個看不透的鐘家大少。那時候來過家裡一次,司馬益就覺着隐約和許二妞肯定要發生什麼,後面的信息都是他從貼吧裡八卦來的。如今近距離接觸,這麼帥又有氣度,自然更多了幾分好奇。私下問鐘洲衍:“你跟我二姐今後打算怎麼辦?”語氣些微生分,似乎是考官審查。“什麼怎麼辦?”鐘洲衍不解。記憶裡許呦呦這個弟弟還是8歲小屁孩,現在都快一米八的高二男生了。司馬益說:“是打算領養小孩,還是養貓養狗當丁克。”少年語氣關切,真情實意的惆怅。聽得鐘洲衍斂眉好笑,瞅了眼許鹿鳴:“問你二姐,她想生或不想生都可以。”言下之意就是他沒問題了,司馬益瞬然松口氣。頓一下,又叮咛道:“她脾氣多怪,善變又臭美,你讓着她點。要是想知道她的黑曆史或者什麼的,可以随時問我,我十分了解她。”言罷掏出手機,跟鐘洲衍互掃了微信。哎,總算心裡一顆大石頭落下。許二妞啊許二妞,為你操碎了心!看着女兒和男朋友登對的模樣,許珊是高興的,但也不掩凝重。她和司馬益夫婦不同的是,到底在林家看多了各大家族間的故事,對各家明面内裡的再清楚不過,也隻有林展松專注技術經營一塊,幾不參與勾心算計,婚姻外的生活也簡單透明。雖然鐘家的這個長子對女兒用情,但仍然有些不放心。鐘洲衍顯然是優秀的,經曆了那麼多的磨砺還能重新振作,單這份毅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并且要不是他恰好帶鹿鳴去參加宴會,她也遇不到自己早年短暫婚姻中丢下的小囡。許珊就對鐘洲衍笑道:“作為鹿鳴的媽媽,我對她難免放心不下。雖說戀愛與婚姻是兩碼事,最後的結果不強求,但阿姨仍希望你們在戀愛中也能認真對待彼此,帶給這份感情更多美好的體驗。說來很愧欠,作為一個母親,我沒能給鹿鳴應有的母愛,現在便希望她在自己的愛情裡,能夠收獲另一份的滿足。你們在一起,不要對對方發脾氣,遇了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鐘洲衍聽得動容,真誠地應道:“我會的,當如珍寶一樣珍惜她,阿姨您放心。”許鹿鳴在一旁眨了眨眼睛,作無謂笑道:“不珍惜也沒關系,大不了再分手了另找。婚姻是更高一個層次的考量,又不是找了誰戀愛,就非要一棵樹上吊死……媽媽,你們一個個搞的我要和他約定終身似的。”嘴硬吧就。季蕭蕭接過話茬,終于找到了訓導的機會:“人是你選的,既然還決定在一起,這次就認真點吧。”“哦,知道了。”許鹿鳴乖乖地說。鐘洲衍在桌下攥住她的手,求生欲旺盛地解釋:“不是她選的我,是我愛上她的……許呦呦,你也别對我太絕,動不動就說甩。”吃完飯各自就回去了。司馬家房間少,如今兒女都長大,人多了擠,季蕭蕭和吳澤禮回吳家去住了,鐘洲衍就帶許鹿鳴去了他在喬彙區靜北路的那座大宅子。他從前的那個家,許鹿鳴是好多年沒有再去過。當年五月找不到鐘洲衍,後面很快又出國讀書,她就基本不再回頭想之前的事。特别放得下的那種,不愉快的都不主動回憶。就偶有一兩次路過外面的主街辦事,但也瞄不到他家的位置。吃飽了想散會兒步,兩個人沿着沈家亭公交站那段下坡路慢慢走,許鹿鳴绾着鐘洲衍的腕,他倆的年紀長相怎麼看着那麼引人注目,如若似曾相識,光芒耀人眼睛。偶有周六補課放學的學生路過,不時駐足凝看兩眼。一直走到靜北路外,隻見清淨的路面飄着零星樹葉,樓房還是從前獨棟的樓房,多了幾分時間沉澱的味道。鐘洲衍摁了下遙控門鈴,别樣肅穆的銅色大門打開,一個六十來歲的大伯探出身來:“喲,衍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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