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離開時卻忘了帶走紙袋,施琳小心翼翼打開一個縫,裡面是顆顆小鹿的手工烤餅形狀。她便連忙把它折好,放置于儲物架上預備還給他。……市中心咖啡館,許鹿鳴等很久,七點多鐘了鐘洲衍還沒回來。她肚子餓,正好看到隔壁有日式拉面,就騰地兒點了一份。鐘洲衍打她電話進店時,許鹿鳴正吞下一口烏冬面,手裡筷子夾着一隻蝦。看着少女豐盈的蘋果臉埋在大海碗裡,鐘洲衍便百千滋味。有些女孩生下來就是需要被呵護被柔情以待的,而有些,即便是扔到草堆裡也能夠自生自滅,就比如跟前的這位。這與年齡與樣貌無關。他便走過去,拉開椅子問道:“吃飽了嗎?”大長腿醒目,飄着一絲淡淡散去的煙草味,曉得是某位少爺回來,許鹿鳴擡起頭:“才開始吃,你要不要?”鐘洲衍無進食的欲望,此刻眼見都八點,他久違了的某種孤惶的黑暗似又蔓延開來。忽然便自私,啟口道:“呦呦,今晚能别回去嗎,再陪我待一次?”許鹿鳴猜他才從鐘家回來,一定是又心情難受抽過煙了。但她,怎麼就應不出拒絕的話,咬了咬唇:“……我先吃完面再說。”不是正在分手期嗎?許鹿鳴還是跟着鐘洲衍去了。兩個人從w市開車回到h市的美欣大飯店,已經又是夜裡十點多鐘。初冬的天,冷意襲人。進到房間,鐘洲衍把鑰匙串往沙發上一扔,沙發上有他今晨過來時換下的衣褲。可能出門前洗過一次澡,還有條内褲擱着。鐘洲衍扯過報紙掩住,看了眼許鹿鳴,脫下外套說:“累了嗎?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其實也就一起過夜第二次,語氣聽着怎輕車熟路似的,叫人心口一跳一跳兒的。他的身材真的特别好,如果不告知年齡,穿着西裝外套的樣子對女人而言極富誘惑力。許鹿鳴臉有點紅,她從小到大不起眼,人們都把她當“二妞”,一定想不到她還會在外面跟男生一起。就道不出的放縱、不羁的感覺。許鹿鳴說:“我有點累,不然你先洗吧。”鐘洲衍就解開襯衫領口,自去衛生間裡扯下拉窗洗去了。一會兒洗好,給許鹿鳴找了件長袖的大t恤:“該你了,水比較熱,調中檔。”被水汽熏蒸過的少年,眉眼清隽,棱角分明,目光盯着人也尤為清亮。許鹿鳴應:“嗯。”鐘洲衍就自動自覺地站去窗戶邊,但他出來時沒有把拉窗放上去,所以即便繼續坐在沙發上,也是一樣看不到她的。不多久許鹿鳴洗完出來,頭發濕哒哒的,自己墊腳取了吹風機吹頭發。鐘洲衍便從櫃子裡扔出一床鵝絨被來,問道:“一床被子夠不夠?”女孩穿着他寬大的上衣,純棉面料勾勒着勻稱的曲線,兩條小白腿玲珑晃眼兒。慣常氣息單調的豪華套房裡,因着有個女生的到訪,而多出了許多暖和與馨香的味道,似乎連燈都變得特别氤氲。……許呦呦,你說人要是可以變作兩顆心多好?許鹿鳴思想不正,剛才還以為是要兩個人睡一個被子。見他扔出了一床,頓時松口氣:“夠了,在家本來就是睡一床。”大燈暗下來,隻剩下一盞迷迷朦朦的小黃燈。兩個人各自卷着被子朝向兩邊,白天轉角處彎腰拾蘋果的一幕又浮現少年腦海,冰涼簡陋的單間、女子細瘦手腕上的劃痕……黑暗席卷而來,仿佛那才是自己本該的靈魂。鐘洲衍帶着懇求的語氣說:“許鹿鳴,你可以抱下我的腰嗎?”許鹿鳴記起他上回夢醒時的慘白,便轉過身來,隔着被子把手環上鐘洲衍。他的腰真細,卻硬悍,她第一次偶遇就是被他的腰線迷住了。少女柔綿的手指一撫近,好像什麼都變得特别簡單。但一想起此時另一個女生的孤寂與無助,鐘洲衍的心就抽痛。他這時候便尤其渴望這隻小醜鴨的溫暖,想揪着她不讓離開。鐘洲衍不自覺把許鹿鳴的手扯了扯,拉她更靠近自己:“許呦呦,你是火爐做的?這麼燙。”“有嗎?”黑暗裡,許鹿鳴抿着唇有點小得意。她就是這麼燙啊有什麼辦法。許鹿鳴的體溫自帶冬暖夏涼的調節功能,每到冬天她就暖呼呼的,到夏天她就涼絲絲、滑溜溜。家裡季蕭蕭的床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但曹可妍卻不抵觸二姐許鹿鳴的躺卧。每次許鹿鳴懶得爬上鋪,躺在下鋪的床上看雜志翻漫畫,曹可妍在一邊做作業,便瞥一眼,默默由着她去,待會兒把被子扯過來,還有點餘溫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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