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赫然站到許鹿鳴的跟前,勾了下她的小指頭:“衍衍别欺負,小鹿鳴。”鐘洲衍看見這一幕,眸色瞬然低沉。轉身前,用力地瞪了眼女孩說:“對不起,今天是我唐突了。但是許鹿鳴,你真的是又醜又蠢,我真不知道我在浪費什麼時間!”他英俊的臉龐上少見的幾分受傷,然後便攜着夜風走了。許鹿鳴特别難受,她也說不出為什麼會這種異樣的難受。她就掰下一根香蕉丢過去砸他,奈何鐘洲衍腿太長,走那麼快沒砸到,她最後又跑過去把香蕉撿回來。少女坐在小區的凳子上,路燈暗黃,一口氣剝了皮吃掉了兩根香蕉。最後風吹着她微涼的臉頰,再上樓梯時,就不想被誰覺察到傷情了。新的一周開始,距離伴讀還剩下最後的八、九天,許鹿鳴一定要有一個完美的善始善終。周一早上,她刻意避開了鐘洲衍去上學的時間,因為知道他通常早上會落掉一節課,在8點40到50分之間才去學校,所以等快九點了才到達鐘家。阿姨大概在樓上做衛生,譚美欣獨自端坐在沙發上翻閱着幾張材料。鐘洲衍兄弟倆十八,女人算起應該有四十出頭了,看着卻仍似三十來歲一樣美麗而莊雅。許鹿鳴在她面前一貫不自主的生澀,忙歉然打招呼道:“譚阿姨早,抱歉早上給姐姐學校送水果,來晚了一些。”客廳裡空蕩蕩的,像說話都有回音,這個點鐘了鐘雁辭竟然也不在。譚美欣聞言擡起頭,看着面前每日神采煥發的少女,親和笑道:“哦,你來了。沒什麼,我正要告訴你呢,這周起雁辭要晨練,以後你不用那麼早到了,每天隻要9點準時來就可以。”許鹿鳴原還怕那天中午取帽子,被譚美欣撞見了而誤會。但見譚美欣提都沒提,頓時默默舒口氣,倒覺得這樣子挺好,就可以避開不想見到的男生了。她于是每天早上8點55分至9點之間到鐘家。這一周,譚美欣給烘焙課又塞了好幾名新學生,鐘雁辭彷如無視,并沒有表現出不适。國畫課上,他也可以直接在宣紙上作畫,不需要事先準備稿紙了。鐘雁辭進步得非常快。而許鹿鳴果然也都沒有再撞見過鐘家大少爺洲衍。一周他上五天補習課,許鹿鳴隻有在周三的早上,聽見過一次熟悉的車門悶響。她正在畫室裡同鐘雁辭玩笑,少女銀鈴的聲線悅耳動聽,哪裡料到回旋樓梯傳來男子下樓的響動。但那天都已是8點59分了,他不可能等到這個時候再去學校吧,她就下意識的抿了唇,純粹隻當做是自己的幻覺。外面很是默了五分鐘後,接着才傳來車輪子啟動的聲音。搞不懂怎麼想。直到周五的早上,許鹿鳴才正面碰到鐘洲衍一次。十分悶熱的天氣,一大早樹下就滿是知了的吵鬧。他看起來像要出門的樣子,展肩直脊,穿一件軍綠色短袖和迷彩褲,單手拎個行軍包,健瘦而高大地站在花壇邊。幾天不見,像消減了一點,那麼冷沉,像個将要從軍的兵哥哥。難得晚出門的這個早上,大約是在等司機。可司機不是已經在大門口等他了嗎?那他站在這裡是做什麼?但既然撞見了也避不了,許鹿鳴隻好硬着頭皮走過去。她仍然畫着指甲油,隻是色彩收斂了一些,衣衫褲子也仍舊是之前的風格。許鹿鳴并不覺得自己穿的怎麼了,她隻是不在正規店裡買來的,且并沒有不合規範,隻是自己改的款式獨具風格了些。而司馬益和曹可妍,如果因為自己穿兩件衣衫就變壞,那他們就該連街都不應該上了、電視也别看。所以她并沒有變換自己,隻要再堅持上完一年的職高2年級,她就可以搬出去獨立租房子了。院子裡無人,鐘洲衍颔首斂眉,眸光居高臨下地觑過來。許鹿鳴硬着頭皮撐場面,絲毫不想露出羞怯與慚赧。還從來沒有哪個敢這麼無視自己,鐘洲衍毫不意外地看了眼她的指甲,真心是個野性難馴、屢教不化的女人。卻分明看到許鹿鳴腰際那裡似乎瘦了一些,他精緻的嘴角抿了抿。許鹿鳴嚅咬紅唇,冷漠地擦肩而過,互相沒理。但到花壇邊,明明不是很窄的空間,不知道為什麼,兩個的胳膊卻堪堪地撞了一下。聽見少年冰冷的嗓音說:“走路不看人的?你撞到我了。”低得像仿佛沒有啟口,卻又似意有所指。許鹿鳴隻好道:“對不起。”鐘洲衍如同未聞,高冷而傲慢地:“就不想問我要去哪嗎?”許鹿鳴沒吭聲。互相有男女朋友的人,搞這麼莫名其妙的暧昧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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