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鐘洲衍學習很刻苦,他的各門學科成績在年段裡皆是優異,而身為家族長子應做到的相關事情,鐘洲衍亦做得渾然天成,美玉無缺。衣着講究得體,容貌精隽出挑,劍術、拳道、琴藝、騎術……樣樣深谙,讓譚、鐘兩家的長輩無可置喙。畢竟雖然兩家明面客氣不深交,但這個少爺的身份在兩邊都尴尬地挂着,多少雙眼睛都跟這兒盯着。所以四大家族的人也都知道,他是個酷愛打架生事的性子。就好像生活中的沉悶,是用武力值來宣洩似的,他英隽的外表褪下時,現出的是一副淩厲狠絕的苛刻風行。即便長得迷人,但因着這苛刻,幾家的千金們也輕易都不太敢靠近他。鐘洲衍在他14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那應是他迄今唯一真正動過真心的少女。女孩叫施琳,15歲。一次家族的聚會上,鐘洲衍按例走完過場,便坐在靠柱子遮擋的清靜角落——那是他鐘氏長房大少爺自己挑揀的專屬位置。然後他瞥見了一個青澀的女生坐在對面陰影裡,雖然家族基因與鍛煉,使得他十四歲便已身量清颀,但女生似乎比自己歲數要略大些,單薄的身子罩着一件米色長裙,質地平凡,穿在她身上顯得拘謹不安,眼睛也像受傷的兔子,一觸即驚。鐘洲衍少年冷漠的眼神望過去,她仿佛瞬間就望到了注定的救贖。女孩雖然姓施,但并不住在施氏衆多的房産裡,她隻是個母親去世的私生女,惶惶受人冷目,跟保姆一同租住在施氏大宅街角外頭的矮樓裡,很簡陋。鐘洲衍給她買好看的衣服與鞋襪,帶她去買最新的學習材料,他們兩個人在天台上數星星,做着豪門大家之外所有平凡人做的最單調事情。那段時間鐘洲衍去打架,施琳都會安靜地提着兩杯奶茶,穿着白色連衣裙站在路口等待他。鐘洲衍在裡頭拳腳揮灑,但心是滿的。雖然14歲的鐘洲衍少年并未長成,颀隽的身高便已高過她一頭了,在他心裡,她仍是個比自己要長了一歲的暖慰的存在,也仍是個需要被小心呵護的瓷公主。無人的陽台,少女用柔軟潔白的手心貼着他精緻額角,說:“衍衍,你閉上眼睛。”他便在心中當她是個小姐姐,像弟弟一樣乖乖地閉上眼睛,仿佛方才少年打架的戾氣瞬間被她的純潔斂盡了。鐘洲衍每次跟女孩說:“琳,等我出國上完學回來,我就跟他們說要娶你。”施琳就眯着兔子般靈動的眼睛對他笑,笑他犯傻呀你。他們悄悄地避人眼目相處了好久,以緻那段時間,一貫勤奮學業的鐘洲衍,在上課或做功課時都情不自禁分神,成績亦不自覺下降了少許。但後來有一天,清晰記得是在他15歲生日的次日下午,鐘洲衍和往常一樣,提着買來的生活用品去看施琳。推開門,卻赫然看到他此生難忘也不願多回憶的一幕。女生衣裳淩亂、長發散落地坐在床上,嫣紅的嘴角仿佛沾着受-虐後的血絲,聳着單薄的雪肩嘶聲哭泣:“衍衍,你不要再打架了……是他們,就是你打架的那些仇人……我不認識,可我聽着是他們……剛才好難過……”少年眉宇冷戾,如同築構的世界受到挑釁,分崩離析。臉上仿佛瞬間挂上殺氣,輕啟嘴角說:“我不介意。”那麼低沉的嗓音,仿佛從王子化作陰戾,萬般痛愧自己為她帶來的遭遇。施琳不住地哽咽着,捂住臉不敢再看他。末了鐘洲衍耳邊隻記住幾句:“衍衍……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如果将來,如果你遇到了五個、六個……七個、九個、十一個……你都仍然不喜歡,如果那時候衍衍你願意……再來試着想起我好嗎……”“好。”恍惚中,少年似乎俯下肩膀,托住女生顫栗的臉頰,吻了下她的唇。那一下,便仿佛開啟了他少年的澈悟。五個、六個……十一個是嗎?可以的。再隔天去,施琳已經看不到,聽說是施家把她安排走了。再然後就沒有然後,鐘洲衍除了打架,在四大家族圈裡又多了個戲谑感情的風雲名頭。這是淑女才穿的許鹿鳴昨夜難得認真地查了一些專業資料,還用筆記本做了重點總結,今天總算對阿斯伯格有了點字面上的理解,譬如這一人群的性格、行為、心理特征啊等等。她倒是在學校上課,都沒對待賺錢打工這麼認真。上午學國畫她就想了個辦法,把自己和鐘雁辭原本分作左右兩排的桌子,面對面并在了一起,這樣一來首先鐘雁辭隻要一擡眼,就能夠看到她“威赫”的眼神。二來,她弄了一張大大的草稿紙,對鐘雁辭說這張紙是自己的,但允許鐘雁辭先在她的稿紙上試筆,等試到筆畫力道都掌握了,再叫他在他自己面前的紙上畫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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