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膚薄而透明,一生氣就微微泛紅,什麼都寫在臉上。鐘洲衍知道她說的是她男朋友,不過他并沒興趣提這個。隻俯下肩去,在她紮過的地方松了松:“未消毒,紮這麼緊,也不怕細菌入侵。”莫名的又現出一絲孤寂。許鹿鳴沒應他,一截馬路空蕩,鐘洲衍随過來。少年英挺身軀在夜光下打出陰影,許鹿鳴轉身對他說:“你跟過來做什麼?”鐘洲衍委婉地指了指對面一輛黑色小車:“我家司機。”許鹿鳴就隻得和他一道過馬路。小李站在車門旁,看見衍少跟個挑染頭發的小女生在一起,臉頰泛着紅,嘴唇也像顆可口的小櫻桃。小李就想,前段時間還是個長發纖腰的嬌柔淑女,衍少這口味變得也真個快。小李是專門負責為譚美欣開車的,不過鐘洲衍一般有事就找他,小李也從來不過問。許鹿鳴剛到鐘家,負責接送的是司機老陳,因此和她尚不認識。嗫嚅道:“衍少這又挂了彩,回頭太太問起來……”鐘洲衍冷聲:“你不說,沒人會過問我。”拉開車門預備上去,蓦地對許鹿鳴說:“你說對了,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缺失,之前有話不中聽,我道歉。周五吃飯一小時五百,喜歡錢你就考慮下。”許鹿鳴楞了幾秒,才算聽清楚這話。她想起來夜宵還沒結賬,連忙轉回對面馬路。不料大嬸告訴她:“剛才那個男生已經結過了,就在你去買棉紗的時候,還叫我便宜了一塊錢,說管你要。”所以他根本就是,一早把她的口袋看穿了。這人他是魔鬼嗎?給鹿鳴吃許鹿鳴回去後查了會兒電腦,搜索了不少資料,睡前忘記開鬧鐘,隔天出門比平時晚了10分鐘。雖然她讀書不行,但給人打工做事兒卻是十分敬業的。原本鐘太囑咐她上午八點四十五分到,和鐘雁辭熟絡下感情再上課,許鹿鳴每天都會提早五分鐘,在40分的時候就到達鐘家,這天早上她8點50分了才到。鐘雁辭和每天一樣6點半準時起床,用過簡單的早餐後,就站在前院靠門的花壇邊發愣。清早靜谧的院子霧氣彌漫,少年清隽身闆直挺挺的呆矗着,一忽而低頭揪揪手上的小盒,一忽而落寞地瞅瞅門邊。譚美欣有點感冒,正坐在茶幾旁用花茶做植物熏療,看到便問阿姨:“這是在那裡幹什麼?”劉姨五十多歲,算是從小看着倆少爺長大的,對二少爺鐘雁辭的感情尤深些,較為清楚他的感情變化。答道:“不清楚,大概在等許同學吧。女孩被辭少爺連折騰兩天,昨天好像聽說生氣不想來了,不過興許是我聽錯了。”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當媽的自然最清楚,能堅持兩天都是罕見,更何況還是那種平民出身的人家。譚美欣臉上便笑笑。晨曦打照着樹葉子金晖爍爍,照得少年的身影有些惶惶無定。八點50分許鹿鳴從赭紅色的門裡跳進來,白色小涼鞋輕盈,左右挑染的小辮子随着步子輕揚。鐘雁辭的眼前就仿佛看到了兩隻绮麗的小鹿角,他的神志就也随着跳了跳。許鹿鳴蹦到他跟前,帶着一路小跑的喘氣兒,和他打招呼:“鐘雁辭,你早上好啊。”真矮,小小的鹿鳴。從一米八五鐘雁辭的角度,許鹿鳴就像仰着潔白臉蛋看怪獸的森林少女。鐘雁辭抿唇嘀咕說:“早。”垂着頭沒有擡起,生澀不敢多看的樣子。許鹿鳴沒察覺什麼異樣,便進去和他媽媽鐘太打招呼。她每天都搭配着不同色系,仿佛圍繞活潑的景緻,就是鐘家的劉姨和鄭伯也都蠻待見她。譚美欣笑盈盈地端着水晶杯,親和地招呼她坐下:“早,來了這兩天感覺怎麼樣?”鐘太是個優雅而像藏故事的美麗女人,眸瞳裡如寫着意動的情愫,行事卻又幹練兼銳利。許鹿鳴每次一和她對話就不自覺緊張,并着雙腿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讪笑地答道:“還好啊,雁辭很可愛呢,他學得很認真。”假裝錯開譚美欣的眼神,可不就是很認真嗎,強迫症+潔癖症,認真到都不能和他共處一室了。自己彩虹屁拍得都有點發虛。譚美欣專注打量了女孩的表情,點頭:“那就好,我們仔仔的确從來沒有這麼用心過,這幾天看動物世界也專盯着小鹿,還會自己哼哼歌兒。你知道的,他也就自己覺得快樂了,才會哼些不知名的曲兒。”許鹿鳴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就也跟着點頭笑。她昨晚想好了,三天内不算薪酬,她既然都已經堅持兩天,肯定至少要再堅持下去的,所以并沒有打算放棄的心。大概每一段工作,她都希望自己做的有始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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