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洲衍想起來了,那天是魏蘭岚和她的幾個閨蜜在ktv裡唱歌,被小流氓撞了場子,吓得直哭,打電話求救。鐘洲衍正在練功,直接穿着跆拳道服就過去,一個人撂倒了他們四個。這幾天那幾個混混都在各中學門口到處打聽他的消息,剛才路上看見他從他們面前過去,一個個眼睛盯得像冷刀子。當時因為急着等車,語氣确實沖了點。但他可沒忘記許鹿鳴吃關東煮那天穿的職高校褲——全市最爛的垃圾學校。他便口氣淡道:“我有很厲害嗎?那你覺得十年後會怎樣?”許鹿鳴被問住,硬着頭皮應道:“沒準十年後就是比你厲害。”說着就甩頭發,轉身走了。“呵。”鐘洲衍冷笑地扯扯嘴角,走幾步,忽然卻頓住步子,說:“等一下。”許鹿鳴駐足。傍晚夕陽下,她的牛仔褲包着緊實的臀,彈彈翹翹的。鐘洲衍看着并不美觀,濃密劍眉微斂了斂,問:“這周五傍晚後有沒空?租你陪我吃個飯,一小時付你傭金兩百。”呦呦小魔女“你在說什麼?”許鹿鳴詫異地轉過身來,晃了晃手臂。她的眼睛其實很明亮,像裡頭包着兩汪水井兒,漣漣漪漪的。風吹着她的短發清揚,好像什麼都對她挂心不住,不曉得有一種不知名兒的媚。鐘洲衍盯着她白皙的皮膚,目光不自覺往下,略了眼那天她露出一片白的腰際。心想,這醜小鴨是吃豆腐長大的嗎?嘴上問出口卻:“你就沒衣服穿了,總打扮成這樣?”目光清冷,仿佛斂着天然的挑剔。許鹿鳴看在眼裡就很糗,她之前自認為對色彩和拼搭的理解還是很具天賦的,至少從來也沒人吐槽過她的着裝。今天雖然被鐘雁辭弄得狼狽,但這件淡粉色的t恤,是她把一件春天的衣服改裝的休閑衫,袖子用淺黃與白色面料拼接,元氣十足的雛夏色系,不知道怎麼就不入眼了?許鹿鳴說:“我喜歡,我願意。”“手機拿來給我。”鐘洲衍也沒說什麼,隻伸出長臂。許鹿鳴尚未反應,他已經俯下肩,精緻下巴略過她的頭頂,從她的指縫間抽走了手機。一枚小小的三星老古董,殼上無規則地貼滿了星星、月亮等少女裝飾,在鐘洲衍的手掌心翻轉。他的手指真是好看,幹淨修長,戴牛皮帶的簡單腕表,表盤是森青綠,似乎這樣的顔色特别襯他的英氣。對她的挫機倒是沒甚異樣反應,大抵覺得不出所然。然後摁了一串數字,少頃他的口袋裡就響起鈴聲。鐘洲衍取出手機摁掉,用的是最新上市的iphone4觸屏。“叫什麼名字?”鐘洲衍問許鹿鳴。許鹿鳴與他對視:“為何要告訴你。”臉蛋是圓的,下巴卻秀巧,上翹的嘴唇。對平凡的種類不需要過分關注,鐘洲衍錯開視線,随意摁幾下,把手機遞還給她:“到周五我會提前給你電話。”又鄭重強調:“就穿第一天那件黃t恤。”也沒解釋什麼第一天,但分明就是指第一次遇見她的那個下午的丢醜。所以這人說話真是刻薄,一定不會是一頓好飯。許鹿鳴低頭,看到他存入手機裡的名字,單字“衍”。跺了跺腳說:“我就不準備答應你!”聲音似銀鈴般穿透落葉,化作四散的空氣。鐘洲衍仿若沒聽見,徑自挎着書包走掉了。下午近五點的太陽依舊熱烈,客廳空調開得不高,鐘洲衍進門拖鞋。鐘雁辭正在沙發那邊看電視,高清巨幕裡放着bbc《動物世界》,奔跑的犀牛,地球上最大的奇蹄目動物。他看得專心緻志,目光卻沒有聚焦,反而瞄着屏幕最角落一隻老遠的并不在拍攝對象裡的梅花鹿。聽聞鐘洲衍回來的動靜,很快地調轉過頭看了一眼,又闆正地收回坐姿。兄弟兩個基本是沒有互動的。鐘洲衍低頭觑,看到門邊一個硬皮的籃球,鐘洲衍便單腿一挑,将球照着鐘雁辭的後腦勺正正踢過去。他雙腿修長,力道用得急速勁猛,照這麼踢鐘雁辭稍一個不慎,腦袋不得被踢傷就是踢耳聾。但球到達鐘雁辭近5厘米時,原本木僵正坐的呆滞鐘雁辭,伸手緩緩抱住了球。空氣仿佛一瞬間從急刹化為平和,一切未曾發生過。鐘洲衍釋口氣,換穿拖鞋過去,瞥一眼電視:“好看嗎?”少年英隽的臉龐上,克制的冷漠與一絲柔和情愫始才現出來。“好…看。”鐘雁辭垂着眼皮,想看又不敢看他。衍衍平時鮮少與他對話。鐘洲衍冷漠地看了眼玻璃茶幾,上面有兩個尚未收走的點心碟子,其中一個是周圍被吃得盤兒幹淨,隻有中間留着細小芒果形狀的。另一個是被小口舀掉的草莓慕斯,他就問:“這誰吃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小庶女被王爺盯上了 一口咬住你的唇 大明女醫對我動手了/沐府風雲 歐陽霸總寵胖妻 他說這題選A 新婚夜,她帶着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愛妃她扶不上牆 當社畜女穿成alpha後 本書禁閱·熹微 德雲日常 穿越六零,荒年日常 重生之天皇法則/重生之天王法則+番外 七零災星變福星,極品爹娘拽上天 重生之她殺 竹馬再怼我試試 星辰之夢,永不停歇 暗戀的職業素養+番外 位面典獄長 農女翻身記 夫人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