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種是試吃過、也喜歡了,卻不會掏腰包的,許鹿鳴就屬于這一種。上個學期期末,她在中盛廣場大廈3樓樂器培訓機構的開業活動中,抽中暑假2個星期的免費試聽課程,已經在這裡上了十多天。類似的體驗課抽獎她以前也有過好幾次。許鹿鳴覺得自己在音律方面還是蠻多天賦的,也許還有很多方面都具備天賦,隻是尚待挖掘。老師顯然喜歡她,不然為何特意看了她一眼。許鹿鳴抿了抿嘴角。4點半出來,過斑馬線左轉,往前,拐進一條僻靜的街巷。陽光打着她輕飄的學生頭,左右各挑染了一縷,幽藍色的,編成細細的小辮。她的頭發天然直,且黑亮,幽藍便顯得十分貼合,如果一個女生可以靠頭發給顔值打分,她一定是個中佼佼。在職高這樣的地兒,染幾根頭發可以讓自己獲得更好的生存。這是陸陳告訴她的,陸陳是她的男朋友。高一年級有天放學,一群女生圍着她準備扯下她書包時,陸陳出現給她解了圍,後面她就和陸陳走得近了起來。不過那天就算陸陳沒出現,許鹿鳴也準備灑出包裡的孜然粉了,她是個輕易不甘陷入困境的女生。柏油馬路熱氣逼人,許鹿鳴在路邊買了瓶冰鎮汽水,想了下,又再買了一瓶可口可樂。織衣街是條老街,裡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灰塵滿地的樓道往上,二樓是間黑網咖,h市職高的男生最常混迹的地方。推開門進去,一股煙味、泡面合着熱汗味兒迎面而來。三十來平的空間,擺3排,每排七、八台液晶電腦,間或幾個女生摻雜其中。靠外牆的一張小肉臉許鹿鳴學習成績從小菜雞,再加上家裡的忽視,就一直自甘庸碌。中考隻考了200多分,普高都上不了,隻能在h市的公立職高挑一個專業。暑假一過,她馬上就要二年級,學的是财會。陸陳是汽修班的,比她高一屆,長得高大帥氣,學校各年段不少女生愛慕,但陸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偏選擇了許鹿鳴。汽修應該算是較難學的技術性專業,畢竟聽說他們畢業出去後,随便在哪一個月都能賺好幾千上萬,攢幾年出師自己開個車行,一輩子不愁吃喝。但陸陳幾乎的時間都泡在網咖玩遊戲。許鹿鳴走過去,把可樂給他:“陸陳,你玩多久了,該走了吧?”她自己不玩遊戲,也看不懂,但看陸陳操縱着鍵盤鼠标大開殺戒的樣子,覺得十分英雄氣概。舊空調制冷一般,這會兒他大概玩得正火起。仿佛沒聽到她說話,沖對面喊:“靠,丁麗、張宗,你兩個是組隊拖油瓶吧?弱雞,别玩了!”丁麗在對面嬌嗲抱怨:“幹嘛這麼殘忍,人家是女孩子,你大男生多讓着一點嘛。”“麻煩精。”陸陳扯了下嘴角,擡頭看許鹿鳴:“還是我女朋友可愛,乖,幫我擰一下瓶蓋謝謝。”“哧——”許鹿鳴聽話一旋,可樂冒出氣泡的細細聲響。丁麗是許鹿鳴最好的朋友,她們倆初中就是同學,丁麗是不肯讀書,許鹿鳴是天生讀不好書,反正每次考試都一起排在倒數十五名左右。像是突然看見許鹿鳴的出現,丁麗笑着招呼道:“鹿鳴,你上課回來了?”“是啊,太陽真曬。”許鹿鳴點頭,丁麗沖她笑笑、眨眼睛。這是個無處不放電的美人。幾個人出去,在附近的冷飲店門口坐下。許鹿鳴點了杯燕麥燒仙草,又給陸陳點了一份。陸陳他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塊雞肉他媽都給他先把皮去掉,你問他自己想要什麼,他肯定說不清楚,不過許鹿鳴幫他要了金磚奶茶,因為知道他喜歡彩色椰果和黑糖。丁麗和張宗也各點了杯大滿貫,坐在陸陳的另一手側。剛才的遊戲勁兒還沒過,正在興緻昂然聊着裝備和打法,丁麗撞了下陸陳的肩膀:“要不然你在遊戲裡跟我結婚吧,帶我升級了重重有賞。”許鹿鳴一顆一顆挑着珍珠仁吃掉。張宗“喲嚯”叱了一笑:“什麼賞?美人入懷,英雄肝膽?”陸陳聽見了不耐煩道:“有完沒完,就你倆這智商帶十年都是廢。”說完又攬了一下許鹿鳴,勾唇:“你說對吧,鹿鳴?”丁麗不過瘾地嘟嘟嘴,塗了唇釉的嘴唇瑩亮水潤:“許鹿鳴你不能重-色輕友,你得站我。”許鹿鳴擡起頭:“我又不玩,誰知道你們在聊什麼。”丁麗就聳肩嘻笑:“吃醋了?我就跟他開個玩笑,瞧把你護的,遊戲裡又不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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