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情絲繞青絲(五)清酒接過藥來袖了,揶揄道:“幸是氣運在,在這裡就遇上了你,若是耽擱了幾日,可不知會如何。”莫問登時拘謹,軟聲道:“我真不是故意不留蹤迹的,我,我,其實我是喝醉了……”清酒挑眉橫來一眼,睨着莫問。莫問聲音更低了些:“你不要跟厭離說啊。”清酒不做言語,向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繼續說。莫問道:“我離開後,路過一家酒莊,他家夫人生了病,我出手救治了,主人家要答謝我,将家中精釀給了我,我沒忍住,喝的半醉,被馬拖到何處也不知道,也是因為醉着,所以才讓這村子裡的人輕易給捉了去……”眼看清酒要說話,莫問生硬的轉過話題:“這藥性比上次的烈,用過後具體會有什麼作用,我也不大清楚,你自己注意着些。”清酒也不為難她,雙眸了望遠方,輕歎一聲:“與這蠱相比,又能烈到哪裡去。”頓了半晌,莫問又道:“清酒,我……”下面的話又躊躇不發,清酒向她看了一眼,淡淡道:“你想留在這裡幫忙,替他們解蠱?”“嗯。”“你要幫他們幫便是了,有什麼好顧慮的。”“你們……”清酒淺笑道:“去成王墓也不急于一時,待你解決這裡的事情再動身就是。”“好!”莫問的語氣輕松不少。一行人回了村長家,厭離幾人坐在堂屋裡正要用飯,見她們回來,招呼吃飯,莫問足底生風,率先進去了。清酒和魚兒尚在籬笆外,身後又有人叫住清酒。兩人回首一看,見是紫芝。紫芝和澤蘭走上前來,紫芝臉色凝重:“清酒姑娘,有件逾矩的事要請教你。”清酒攏了攏右手的佛珠:“知道逾矩還要問。”澤蘭氣惱不過:“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她想師姐這句是客氣話,便是不願意,也不用這樣堵人!可要反駁回去,又實在無話可說。“冒犯了。”紫芝卻是不願再言語上繞彎子的,她朝清酒一揖,直接問道:“莫問姑娘當真隻是看過幾遍我們虛懷谷的行針手法便無師自通的麼?她,她與虛懷谷還有沒有别的關系在?”“你這話可以直接問她,何必來問我?”清酒一笑,說道:“是了!你是覺得就算問了,她必不會老老實實答你的話,而我又對她分外了解,倒不如在我這裡打探。但你可别看她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就以為她心思深沉,其實相較與我,你跟她說話可是省力的多。”紫芝道:“清酒姑娘為何顧左右而言他,對我的問題避之不答?”清酒欺近,紫芝不禁後退了兩步,清酒笑道:“還不明顯嗎?我不想答啊。”清酒轉身便走,叫了魚兒,一同朝堂屋去。紫芝不禁在後喊道:“清酒姑娘!莫問姑娘無甚表情,不是她木讷,而是她受過傷,做不出來表情對不對!”眼見清酒毫無停頓,似沒聽到一般。紫芝怔然失神,澤蘭見自己師姐大為失常,連忙扶着她,擔心道:“師姐,你怎麼了?從申大嬸家裡出來你就神魂不甯的。”紫芝好半晌才長歎了一口氣,揉捏眉心,無力笑道:“許是這些日子為村民蠱毒一事心力憔悴,所以胡思亂想了罷。”清酒與魚兒去到後廚,在水盆中洗手,一盆清水圈圈漣漪。魚兒望着水中的一雙手皓白如玉,腦海中一直想着清酒身上的蠱毒,與紫芝說過的話。清酒撣了撣手上的水,取過架上的臉巾擦手,看了魚兒一眼:“怎麼,你也有問題問我?”魚兒心下一慌,将手伸到了水盆中去,濺起的水花飛到臉上:“莫問真的是臉上受過傷,所以平常才這樣端嚴的麼?”魚兒一心想問清酒身上蠱毒的事,然而擔心這是不是‘逾矩’了,被清酒突然開口驚的慌了神,所以順口将莫問的事問了出來。清酒拿着臉巾走來,擦了擦魚兒臉上的水珠:“是不是怕她?”魚兒臉上一紅,愣愣的點了頭:“有一點。”清酒将臉巾搭在盆邊,讓她自己擦手:“其中緣由細說來太過複雜,其實算不上傷,不過是一些東西留下的後遺症,感受不到疼痛,臉上也如石頭一樣,難以牽出表情來。你也不用怕她,相處這幾個月,她實際上是個什麼性子你也應當有所了解,我們這一群人裡她是最溫和不過的。”魚兒确實了解,莫問溫順,心底柔軟,因此更加奇怪,這樣的人為何成天闆着一張臉,神态冷漠。魚兒心中一直覺得是有緣由的,隻是不好冒然問的,現在聽清酒說出來,莫問不僅做不來任何表情,更是感覺不到疼痛,平日裡幾人教授她武功醫術,但衆人從來不讓她以師父相稱,隻說德行不夠,不配做師父,可在魚兒心中,是将衆人當作恩師的,平日衆人對她也細心照料教導,她更将衆人當作親人,她已無雙親,人世間更無兄弟姐妹,這一行人便是她最親的人了,如今知曉了她們身上還有這樣的事,胸中抑郁痛心,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都不敢開口問的,不免泛上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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