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梁夙無奈打斷他,“行了!知道弄傷了我,怎麼不去給我弄藥膏!”這才是重點好吧,都快痛死了。他本是想着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長安了,想起之前有答應教笙兒泡茶的,不如現在就教,但梁容音橫沖過來吓他一跳,抓他的手,無緣無故被燙到了,這是有多倒黴?他本來就已經不打算跟他有瓜葛了,還來招惹他。梁容音聽到他的話,這才想起他做錯的事,便起身準備用輕功去把齊太醫快速抓過來給他治傷。梁雲笙指着自己手裡的藥箱,無奈地看着這個慢半拍的大哥,“等你想起來,七哥哥都快痛暈了。”梁雲笙警惕地看了一眼梁容音,大哥今天的舉動太奇怪了,不能讓他再靠近七哥哥,突然就撕了七哥哥的衣服,接着是不是要把七哥朝床上拖。不能讓七哥哥失去清白,她得擋着大哥離七哥哥遠點。于是她把梁容音趕到一邊去,自告奮勇地要替梁夙擦藥,這一擦藥就得脫衣服,看見自家妹子那眼冒狼光的狀态,梁夙覺得那肯定不是給他擦藥,是趁機吃他豆腐吧?這臭丫頭已經有心上人了還改不掉這嗜美男如命的毛病!而他也不想梁容音靠近他,便沉着臉好說歹說地自己提着藥箱找了就近一屋子,讓一宮女去給他擦藥去了。梁容音感覺到梁夙好像不大待見他,便沒等他擦好藥換好衣服就走了。梁雲笙被滅了光明正大偷看的理由,不大開心地蹲在亭子邊的草地上用樹枝畫圈圈。“也不知道他到邊關沒有?有沒有收到我的信。”喃喃自語,想着頃君哥哥已經離開長安快一個月了,算來算去,應該已經到邊關了吧。自他走後,梁雲笙一直寫信,每天寫一封,用白鴿送信,而她已經送出去快十封信了,也沒帶回一封回信。她想起之前的十年也是這樣,很少收到他的回信,甚至半年都不曾有一次,長期收不到她就哭得很厲害,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有的時候她想偷偷溜出長安去邊關看他。但她太小,怕成為他的負累。上次他明明在行軍路上,卻趕來救被困風扶玉手中的自己,她一想想就愧疚。邊關十萬火急,他還要顧及她,明明知道是風扶玉想拖着他,卻還是回來救自己了。她埋怨過他為何不肯讓她同去邊關,也埋怨過為什麼他要聽父皇的話去打仗。但他那番話卻是讓她乖乖自己回去了。他說,“等我勝戰歸來,我去請旨請求陛下賜婚,隻要你嫁,我娶。我不能給你的陪伴,等我回來,全部都補給你,可好?”那是她聽過最好的情話。你嫁,我娶。隻有四個字,勝過千言萬語。十年的等待換來這四個字,她覺得很值。隻是他一再出征,她長年的等待,總是想哭。很多時候,她都想跟他說,要不你不做将軍了,我也不做帝王的女兒了,我們去隐居,做一對平凡夫妻,整日打打鬧鬧的,多好。但面對他銀盔戰甲,坐在馬背上那雙堅毅決然的眼神,對着數萬兒郎說着護國山河的豪言壯志的話,她便始終說不出口。所以,最後她隻能眼睜睜送着他帶着數萬大軍遠赴而去。因為生在這個九國亂世,她和他都沒得選擇,他有他的使命,即使有多無奈。想起小時候她總是欺負他,咬他,他總是讓着她,常常帶她去玩,說是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她說他騙她,他隻是淡淡一笑。如今看來,本就沒有騙她。她隻希望,他這次能早些回來,像他說過的那樣,風風光光地娶她過門,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許少!想到這裡,她癡癡地笑了,笑得出神,什麼時候梁夙到她背後都不知道。“太陽要落山了,笙兒陪七哥哥去看夕陽好不好?”梁夙換好一身白色衣裳,仍是如往常披了厚重的紅色鬥篷,看着妹妹蹲在地上畫圈圈,畫了一個又一個。妹妹不開心就愛畫圈圈,說畫圈圈能詛咒讓她不開心的人,但是一次都沒有成功,在他看來,無非是她使性子罷了。梁雲笙被梁夙喚回了神,看到七哥哥所有所思的眼神,便将樹枝兒丢掉,點頭說好。“走吧。”吩咐念念牽來兩匹馬,兩匹馬都是汗血寶馬,一匹棕紅色,毛色整齊而鮮亮,兩隻大眼炯炯有神,還為了表示自己很精神,還甩了一下頭,将馬頭仰得老高。另一匹是紅蹄白毛,眼睛漂亮地很,似乎能發光似的。骨架比紅色那匹要高些,而它似乎很欣賞梁夙的樣貌,眼睛看到他轉都不轉一下。梁夙看到馬激動地都快控制不住了,雖然他面色鎮定,整個人聲色不動,但眼底那絲極淡的愉悅,還是讓梁雲笙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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