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鋪老闆不樂意看見莫懷仁這副癡情樣。若是真的癡情,又怎麼會背着懷秀和梁文慧搞在一起?他看見莫懷仁睡得口水流到了桌面,嫌惡地把茶壺重重放在他身後的台面上,直把他吓得從竹躺椅上翻倒在地。看着他半天起不來,非但不搭把手,還不厚道地吃吃笑了:“莫兄,對不住,我家裡有急事,現在要打烊了。”莫懷仁當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他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扔下銀子終于往懷秀家走去。然而走到門口他卻又猶豫不決。他聽見懷秀哼着小曲從榕樹下過來,趕緊躲到隔壁的門柱後面。等了半日看見兩男一女拉拉扯扯過來,他忍不住伸出頭,想看看他們吵什麼。誰知那看着柔弱的姑娘一進去就扯住了懷秀的頭發。他心疼得不行,沖進去想拖住那姑娘的手,卻被一高壯男子抓着衣領提起來,險些被憋死。梅雲剛抓着頭發就洩了氣,這書中的惡毒女配看來也不好當,累得緊。她輕輕放開,卻被突然竄出來的男子吓到,尖叫着躲到夏廣安身後。懷秀頭皮發麻,這些人明明和自己半毛錢的關系都無,現下卻在自己家裡又喊又打,實在可惡。她記得那晚夏仁稱夏廣安為少爺,可見有錢人都難纏,不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眼裡。她無視莫懷仁掙紮的痛苦表情,拿起門後的掃把,一聲不吭就往夏廣安頭上招呼。這掃把每日裡不知掃過多少髒東西,此時在夏廣安身上拍了一遍,把他釘在原地。他心裡卻一點都不生氣,看着面前這姑娘雙眼通紅的樣子,竟還湧出心疼的感覺來,任她盡情揮舞掃把,也不知道要用手擋開。他看着懷秀把他的背部拍了兩遍,還好心提醒她:“腿上還沒拍到,你仔細傷到手。”梅雲第一次見女人打男人,也是第一次見夏廣安被人打,躲到門外看得哈哈大笑。她朝夏仁抛了個媚眼:“仁哥哥,放開他吧,咱們去吃東西。”夏仁把翻着眼白的莫懷仁扔下,揉了揉發酸的手臂,也不管夏廣安的死活,拉着梅雲往客棧去了。這麼一通騷亂下來,把劉老太吵醒了。她料想是莫懷仁又來鬧懷秀,心急如焚,再這麼折騰幾次,懷秀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她盤扣都沒整好,就頂着一頭散發下樓來。看見莫懷仁真的就在家裡,而懷秀癱坐在地上,瞬間眼前發黑。還是夏廣安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她,才不至于讓她頭部撞到地闆。老太太哀哀哭泣,把莫懷仁的樁樁件件過往和盤托出,待夏廣安聽見莫懷仁竟和懷秀由戀人變成現在這種關系,心間的酸澀漫過眼睛,他不敢再待,低着頭跑了。屋檐下的燕子歸巢,日頭偏西。懷秀隻覺得腦袋要爆炸。她一刻也不想多待,隻想摟着懷靈睡到天長地久,眼睛也不看那兩人,踉跄着回房。“秀兒,我明天就要搬走了。我過來是想和你道别。”莫懷仁礙于老太太,不敢拉住她,卻也不舍得就此别過。懷秀心間頓時開闊,她轉過身,眼神冰冷:“長長久久,希望你們别再回來了。”這話似一把尖刀,捅了莫懷仁的喉嚨,以至于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聽着老太太哭天喊地,終是漠然離去。老太太哭累了,強撐着起身把門關上。她上樓,朝八仙桌上的兩個牌位跪下:“你們也别怪我,我實在是太難了。”燒香的氣味飄進房間,懷秀把懷靈緊緊抱在懷裡,下決心讓她遠離這些破事,還她一個幹淨快樂的童年。何家歸于平靜的時候,夏廣安正揪着梅雲的頭發,痛心疾首:“你說你還敢不敢了?你這麼做有替她想過後果沒有,一個未嫁的姑娘家,被你一口一個賤婦村婦地叫着,她的名聲掃地,對你有什麼好?”“長得不好看,穿得又土,不是村婦是什麼?”梅雲有心向夏仁求救,不料夏仁卻沒這個膽,這是夏廣安的家事,他哪裡敢插手。“哼,她能自給自足,養家糊口,比你強多了!若不是當年我奶奶心善,你連她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夏廣安口不擇言,按着梅雲跪下,抓着頭發的手卻松了力道。這女孩子仗着年紀小,在家裡拼了命讨老太太歡心,當着下人的面充一副知書達禮的面孔,誰能想到她背後會看不良小說,還為了過小說情節的瘾,随意拉着個陌生人就把書裡的話拿來演。梅雲的老底被掀開,惱羞成怒,狠狠瞪着夏廣安半天,不懷好意地笑了:“哥哥,你還不知道吧,奶奶已經邀燕如姐姐過府想看,想着幫你定下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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