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鑒放下杯子,随口問道:“叫什麼名字?等我空閑了,我也要去人間看看,順便給她帶個紫荊果,保證她健健康康地長大成人。”檀菁轉身打開窗子,慢吞吞道:“姜柯,小名叫阿殷。”“阿殷?”清鑒低低重複了遍這個名字。“哐當!”一道碎裂的聲音忽然響起。清鑒猛地站了起來,“發生了何事?”檀菁摁着額角,無可奈何道:“是隔壁的客人,他脾性有些古怪,沒事兒。”清鑒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古怪?能有我古怪?”不等檀菁出手阻攔,清鑒風也似的出了門。辛柏清鑒一腳踹開房門,凜凜然地站在走廊裡。辛柏斜靠在床榻上,陰涼涼地掀起眼皮,他心中本來就十分郁結,又見來人一副猖獗的模樣,愈發氣得面色發白。辛柏此人,生得很不賴,然而這俊美的皮囊下卻藏着顆黑透了的心,是個天生的壞種。因活了太久,且活得毫無生趣,所以他常常感到孤獨,壓抑久了,臉上自然而然地就顯現出了不痛快的表情,他不痛快,旁人也就别想舒服。清鑒跨進屋内,背着手緩緩走向辛柏,她似笑非笑道:“呦,客官,大清早的就開始吃火藥啦?”辛柏目光沉沉,一字一頓道:“滾出去!”“滾?”清鑒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甚,“我還頭一回聽到有人對我說滾,你打哪來的?”辛柏不動聲色地盯着她,也不說話,手卻悄無聲息地在後面摸索,從枕頭底下摸出三枚浸了毒的銀镖。但見銀光一現,那镖宛若生了腳,不失分毫地朝清鑒飛來。清鑒眼尖,當即側身一躲,可其中一枚仍是劃過了她的面頰,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血痕裡似乎瞬間湧入了成百上千隻蟲蟻,很快這它就爛成了個深深的血洞,露出了一點白色。清鑒忍着劇痛,擡起袖子胡亂一抹,她腳下生風,向辛柏逼近。辛柏未曾料到對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木然的臉上隐隐顯現出驚異之色,他剛想站起,清鑒就飄到了他跟前。清鑒眼疾手快,一把扼住辛柏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随即抽下頭上簪子,惡狠狠地插進了木制地鋪裡。她不想殺人,隻是警告,明眼人都知曉這簪子若是再往左偏一分,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刺穿辛柏的頭顱。辛柏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目光遊離,看似精神恍惚,實則是在仔細咂摸着頭頂上方這張略有些可怖的臉蛋。“你叫什麼名字?”他突兀地笑了一下。清鑒冷冷道:“仇三娘。”辛柏忽的箍住清鑒的腰,他輕飄飄地來了句:“好,三娘,随我走吧。”清鑒臉色一變,她加大手中的力度,勢要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可下一瞬,風水輪流轉,她反倒被他給掀翻在地。其實此人的功力未必在清鑒之上,隻是镖毒發作了,她的肉|體凡胎有些難以招架。清鑒扣了扣臉上的血洞,譏诮道:“跟你走?給你當仆人嗎?”辛柏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他認認真真地說道:“仆人,我不需要,我隻要你陪我玩。”清鑒“哈”了一聲,直接了當地罵道:“瘋子!”辛柏俯下身,凝視着清鑒,動了動鼻子,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是個瘋子,你就是個雜種。”“雜種”這個詞深深刺痛了清鑒,她如猛禽似的擡起雙眸,黑洞洞的眼珠裡爬上了幾條紅血絲。缥缈的黑影忽然從清鑒周身飛起,室内自成疾風,将窗邊的帷幔吹得翩翩起舞。清鑒拔出銅劍,縱身而上,對着辛柏的腦袋就是一刀。辛柏急急向後退去,勉強躲開。他看着她宛若一頭弑殺的兇獸,心情大好,尋尋覓覓,總算讓他找到了個曠世奇寶。在躲避清鑒削鐵如泥的銅劍時,辛柏的腦子裡卻想着該怎樣炮制這副身軀,讓她為他所用,将珘界同人間相通,放出點蒼河裡的惡鬼,屆時攪起一鍋大禍水,定是有趣得很。清鑒憤憤然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後突然收手,掉頭就走。她是想就地解決他的,但她一揮劍,就覺得體内氣息紊亂,不受控制。而且對方無所畏懼,根本不知道怕,想必也是有恃無恐。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落了下風。她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點,一旦失勢,不僅是圖南,恐怕整個珘界都想要她的命。引火上身是種什麼感受,清鑒此刻算是清楚地了解了。她想走,可辛柏不允。辛柏抵着門,饒有興趣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問道:“殘魂好不好吃?”清鑒歪了下腦袋,冷笑道:“好不好吃,你可以自己去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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