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為難道:“郡主。”文茵牢牢抱着平娘,一個勁兒地對着世子哭喊着,“不要,不要,王兄,不要。”“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你不懂,難道她也不懂嗎?既然不守規矩,那就要受罰。”世子厲聲道:“不隻是她,還有今天跟你一塊出宮的人,通通都要被斬。”小桃聞言,直接倒地昏死了過去。另外兩個内監拼命磕頭,額頭都快磕出血來了。“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執意要出宮的。”文茵腫着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王兄,我再也不出宮了,求求你放過平娘,小桃她們……”這一聲一聲的,哭得世子的耳根子都發軟了,他一向把禮法教條擺在前頭,不容冒犯,可唯獨對着傻妹妹無可奈何。世子無奈地揮了揮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杖打三十個闆子,逐出宮。”文茵用那單薄的小嗓子,做了最後的懇求,“王兄,他們都是同我一塊長大的,如果你要把他們趕出宮,也把我一同趕出去好了。”“你——”世子歎了口氣,道:“闆子照打,人就留下。倘若再有一次,絕不姑息。”平娘和内監喜極而泣,忙又磕了幾個頭,“謝殿下,謝殿下。”世子冷着張臉,“你們要謝的不是我。”三人轉了個方向,“謝過郡主。從始至終,阿殷都低垂着頭,一動不動。她雖離宮已久,但宮裡吃人的規矩,她至今都還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裡。七歲那年,阿殷同一塊長大的小侍女在禦花園裡玩,結果不小心從樹上掉下,摔折了腿。皇後因此大怒,命人狠狠鞭打了一頓小侍女,将她丢到廢屋裡,不許别人去看她。沒過多久,小侍女就死了,宮人用草席裹着她發臭腐爛的小身子,随意扔在了闆車上,送出了宮。阿殷遠遠地看着,胃裡翻騰倒海,難以抑制内心的悲憤,吼道:“為什麼?”皇後睨了她一眼,“你是公主,她沒看好你,你受傷了,她就該受罰。”那是阿殷第一次殺人,雖然她沒有拿起屠刀,但卻沾滿了一手血。禁衛軍上來抓人,連帶着将阿殷也拖了起來。文茵趕忙阻止,“王兄,這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要打她。”世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哪來的救命恩人?”文茵把阿殷教給她的那幾句話,又磕磕絆絆地複述了一遍。世子看着猶如死魚一般寂靜的阿殷,淡淡道:“擡起頭來。”阿殷依言,迎上了他的目光。世子的眼裡閃過一絲驚異,他仔細端詳着她的面目,好半天才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阿殷。”“哪裡人?”“民女自幼無父無母,靠一些小手藝混點飯吃,居無定所,說不上是哪裡人。”“你會哪些小手藝?”坑蒙拐騙略知一二,打架罵人很是精通。阿殷讪笑道:“都是些擺不上台面的小玩意兒……”世子看來是不大相信阿殷,東問西問,都快把她的假家底給刨幹淨了。阿殷硬着頭皮一一回答,心裡叫苦不叠。此時,一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來,先是向世子請了個安,随即道:“殿下,王上在乾明宮,召您過去呢。”世子這才停止盤查,領着一行人走了。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你就先在文茵的宮裡待着吧。”阿殷低聲回道:“是。”文茵提着裙擺,小跑到外頭,攔下了禁衛軍手裡的木杖。禁衛軍面露難色,“群主,您可别為難在下了,世子的命令,小人哪敢不照做。”文茵瞧着平娘屁股上的那塊布料已經浸出了一層血,眼裡又蒙上了霧,“别打了,很痛的,不然你打我好了。”禁衛軍驚懼道:“群主,您這不是要了小人的命嗎?”“我沒要你的命。”“這……”“行了。”阿殷倚着樹幹,無語地瞧着這批執拗的家夥,“群主,你别攔着他,讓他打。”文茵遲疑了一下,擔憂道:“可這樣下去,平娘的屁股會開花的。”平娘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疼的,将臉埋在了凳子裡。禁衛軍猶猶豫豫地揚起木闆,阿殷扣了扣指甲,漫不經心地添了句,“世子殿下可沒規定這闆子要打多重吧。”禁衛軍立馬明白她的意思,高高揚起的木闆輕輕地落在平娘的屁股上。四人領了罰以後,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地進了殿内。宮女們捧着疊得整整齊齊的裙子,跟在文茵後頭,替她洗漱,按摩,檢查身子。阿殷坐在一側,拒絕了宮女的服侍,嘴裡叼着塊糕點,心思卻飄蕩了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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