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得多少錢啊……”張叔仍是覺得肉疼,他又道:“不然你退一間,晚上我回車廂裡睡就好,我有帶被褥。”阿殷拍了拍張叔的肩膀,安撫道:“您别擔心,我家公子有的是錢,這點小碎銀都不夠他買副藥,你就好好吃,好好睡,等他病好了,咱們再出發。再說了,您幫了我們,又載了我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他理應付點車費的。”聽了這番話,張叔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加了把勁兒,扶着昏迷不醒的懷瑾進了屋。“你家公子這是得了什麼病?看起來病得不輕啊。”張叔氣喘籲籲的看着床上的懷瑾,忍不住問。阿殷接過店小二送來的熱水,擰了塊濕布給懷瑾擦身子,她半真半假的随口回道:“他小時候掉進湖裡,落下了病根,每到陰寒時,便會複發。今日氣溫驟降,我們又急着趕路,他身子挨不住,就變成這樣了。““唉—”張叔搓了搓手,“我等會兒回去給車廂做個門好了,應該能擋些風。”“不急,明日我同您一塊弄。”阿殷解開懷瑾外衣,“您先下去吃些東西吧,我已經吩咐店家做好了。”張叔猶豫了會兒,關門下樓。給懷瑾擦完身子,阿殷向店家借用廚房熬藥。趁此間隙,她啃了把雞腿,就着熱湯又吃了兩個饅頭,肚子裡頭暖暖的,她這才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說實話,她這一路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後面趕來一批拿着她畫像的追兵,要拿她的頭顱回去複命。她怕死,更怕連累無辜的張叔。剛端着藥走進大廳,阿殷迎面撞上了個人,她隻顧着手裡差點潑出去的湯藥,沒來得及看清撞上的人。等她穩住碗,擡頭,那人已經走遠了,隻留下了個身姿挺拔的藍衣背影。阿殷沒在意,擡腳上了樓梯。喝過藥的半個時辰後,懷瑾幽幽轉醒了。他的手臂酸麻不已,垂眸,斜了眼正枕着他的右臂呼呼大睡的阿殷,她的嘴巴微張,口水順着嘴角流到了他的衣袖上。懷瑾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睡的,隻覺得對方好氣又好笑。他費力地抽出手,阿殷的臉沒了支撐,砸在了床沿上,她瞬間就疼醒了,下意識地捂着顴骨,茫然地看着懷瑾,“公子——”懷瑾體貼道:“回屋睡吧,别着涼了,我這邊不需要你顧着。”“是。”阿殷的聲音裡充斥着疲倦,她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出了屋。夜色漸濃,客棧沒了聲響,隻有深深淺淺的呼噜聲在飄揚。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随後,一個身着黑衣勁裝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躍了進來。月光照在男人半邊臉上,映出了一條猙獰的刀疤,他跪在床前,聲音溫如沉水,“回主上,晉國近來有冒頭的意思,暗中與周國結了盟,您看是不是……”懷瑾阖上眼睛,緩緩道:“不急,再等等,我看他們能搞出什麼花樣。”男人繼續道:“屬下聽聞有人在建州瞧見過前朝太子,需不需要我去調查一下?”“前朝太子?”懷瑾按了按眉頭,自顧自的說道:“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把整個長定宮燒得隻剩焦土,他怎麼可能還活着?”男子接口道:“怕不是有人借着前朝遺孤的名頭,想要籠絡一幫舊臣,乘此分一杯羹罷。”懷瑾揮了揮手,冷笑道:“幾個上不了台面的螞蚱,由他們去蹦跶吧。”“是。”懷瑾看了眼窗外,不鹹不淡道:“這個女人先留着,我還有用。至于老頭,你找個機會解決掉。”男人畢恭畢敬道:“是。”此時,房梁上有道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次日一早,阿殷頂着雙未清醒的臉來看懷瑾,見他燒已經退下去了,氣色也好了不少,懸着的心便放了下來。同張叔一塊吃完早點,阿殷向老闆娘讨要了幾塊木闆,便在後院敲敲打打,制作車門。老闆娘差了兩個夥計用小推車運着浴桶和熱水進了二樓最裡面的一間房。老闆娘對着床簾裡的人,殷勤道:“公子,想着您該醒了,所以我給您備了熱湯,您看,是不是……”陵遊藍衣男子走了出來,盡管昨日已經見過了,可老闆娘還是不由看呆了眼,她經營客棧十來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大抵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而眼前這人長身如玉,周身散發着清貴氣質,看樣子應是官宦人家出來的。藍衣男子解開腰帶,懶洋洋道:“叫你辦的事怎麼樣了?”老闆娘盯着他精壯的胸膛,眼若桃花,“妥了,我昨日趁那姑娘洗澡的時候偷看了眼,她的腳上果然有一塊狀似蓮花的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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