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晏神色僵硬須臾,又問:“除了這個呢?”“……你比我小太多。”“隻小兩歲。”“……”蘇雁梨無言以對。尹清晏固執地問:“還有呢?”還有呢?蘇雁梨皺起眉開始思考,還有什麼?——好像,找不出什麼理由了啊?瞧着蘇雁梨苦思冥想的苦惱模樣,尹清晏最終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父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他低聲說,“但我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絕無下次。”“……”蘇雁梨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低着頭,使勁盯着自己的鞋子看,覺得以後打網球不能穿白色運動鞋,好像在運動的時候蹭髒了,髒兮兮的。尹清晏竟然也穿了白色的運動鞋,為什麼能夠一塵不染,和她的鞋完全不一樣?“至于年齡,”尹清晏見蘇雁梨沒有專心聽,伸出一隻手,猛地将她往懷中一帶,在她耳邊說,“我喜歡你,無關歲數。你大我一歲,我就多喜歡你一年,大我五歲,我就多喜歡你五年……這樣,能不能彌補年齡差?”裁判!裁判!這個人他犯規啊!怎麼突然講起情話來!蘇雁梨整顆心都在抖。她擡頭怒視着尹清晏,雙頰燒得通紅,一雙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氣的。尹清晏卻直視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都解決了。”“所以呢!?”蘇雁梨反問。尹清晏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蘇雁梨意識到大事不妙的時候,尹清晏已經吻了下來。和那天晚上一樣,他的唇是冰涼的,覆上來的時候,蘇雁梨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蘇雁梨的牙關輕而易舉地就被撬開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打算緊咬。蘇雁梨一開始是沒反應的,到了後來,她不知怎麼的,也不管不顧了,雙臂不由自主地纏上了尹清晏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起他的吻來。兩個人仿佛彼此較勁似的,誰也不肯認輸,兇殘激烈地啃咬着對方。最後,還是蘇雁梨先認輸。她雙腿都有點軟了,摟着尹清晏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尹清晏一手摟着她的腰,不讓她滑到地上,另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嘴裡仍然含着她的舌頭,不緊不慢地嘬着,一下一下地,好像怎麼都索求不夠。蘇雁梨都要喘不上氣了,伸手狂拍他的後背:“夠了夠了……歇會兒,歇會兒。”尹清晏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她,退出去之前,還吮了一下蘇雁梨的嘴唇。他抱着蘇雁梨,蘇雁梨也抱着他,腦袋擱在尹清晏的肩膀上,急促地喘着氣:“你也太厲害了吧,說,你之前還跟誰接過吻?”少年的兩條胳膊都緊樓在她的腰上,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還有更厲害的。”“……”“要試嗎。”“……滾蛋!”以前明明是朵冷得要死的高嶺之花,現在卻三言兩語就能把蘇雁梨撩撥到臉紅脖子粗。偏偏那朵高嶺之花還頗不要臉地在她耳邊義正言辭:“姐姐,你得對我負責了。”滾啊!“蘇氏武館,言出必行。”混賬!“把我嘴都咬破了。”亂講!亂講!亂講!但蘇雁梨還是松開尹清晏,捏着他的下巴,擡頭仔細觀察,尹清晏嘴唇紅腫,濕漉漉的唇角确實有一個小紅點,還滲着血。“真咬破了呀。”蘇雁梨有點内疚。尹清晏神色自如地摸了摸唇角:“沒關系,還可以咬得更狠一點。咬哪兒都行。”“……”蘇雁梨怒視着他,一雙大眼睛噔得圓圓的,眼角都羞紅了。怎麼可以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蘇雁梨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尹清晏。”“嗯?”被叫到的人垂眼看她。“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她語氣恨恨地說,難得在他面前不慫一次,“想做我男朋友,除了要陪我打網球,還要體格好,如果你打不過我,就得挨我打。如果你敢劈腿,我就打斷你兩條腿,畢竟我可是栖梧路……”話未說完,尹清晏幫她補充了剩下的話:“栖梧路小霸王。”蘇雁梨一僵,他怎麼知道這個稱号?她聽到男生在頭頂上笑了一聲,很輕很輕。“好。”他答應道。“都聽你的。”一起吃了晚飯,尹清晏把蘇雁梨送回了寝室。洗漱完畢後,兩個人又在微信上聊了一會兒。到了睡覺的點,他們互相道了晚安。尹清晏卻失眠了。好像做夢一樣,他暗戀了這麼多年的師姐,終于變成了他的女朋友。興奮和不可置信的感覺在尹清晏的心裡交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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