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兵部尚書一案有了宣判。宇文朝在與陸囿國正式交好後,并未及時的将兵部尚書此人懲戒,而是考慮到兩國好不容易平息的和平。于是,作為人情,宇文朝便将兵部尚書、寶婕妤、陸修媛幾人一并押送到陸囿國,聽候陸聖王的判決。相信在那裡,他們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畢竟這幾人全都是上一代陸囿王的親信,所作所為也都是挑起戰事、為禍百姓之事。而至于以後如何,墨今并無興趣知道。但是,她卻在幾日後,接到了寶彌從陸囿國輾轉傳來的口信:“姐姐大恩,妹妹來世再報。”而後來的史書上對于此人,隻道“阡歆婕妤,欺君罔上”卻無更多的說明了。墨今苦笑的搖了搖頭,并在手劄中記錄着:“天慧四年,吾妹寶彌,終得償所願。”而至于毓婕妤,自從此人被放出來後沒幾天,漣皇後便下令開始徹查她以往的言行舉止,最終以皇後的權利判定毓婕妤“淫亂後宮的”罪名,并将其永遠監禁在冷宮。至于毓婕妤最終是否受不受的了冷宮的苦,是瘋、還是死,則再無人問問。墨今提筆再度寫上:“天慧四年,吾妹萌毓,自嘗惡果。”此時,陸囿國傳來了消息,說是琉玥被封為月王妃,并深受民間百姓的愛戴。雖然以她的身份與再難有孕的身子,是難以登上王後的寶座的,不過卻也是有得有失。琉玥來信說道陸聖王待她極好,可她并不後悔年輕時的那些莽撞舉動,若非當初也不會有今日的她。墨今笑着将信反複看了幾遍,心裡着實為她歡喜,最後又添上一筆:“天慧四年,吾妹琉玥,得享尊榮。”五年後甯夏宮公伯芸穿過幾個回廊,沿途的宮女紛紛行禮:“姑姑。”她笑着點點頭,待行到内殿外,正巧看到歌舒梵在那鬼鬼祟祟的,便上前一把拍住他的肩膀:“我說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做了虧心事了!小公主人呢,你怎麼不陪着?又偷懶!”“噓!”歌舒梵被吓着後臉色漲紅,連忙問着:“小姑奶奶折騰一下午了,這才被嬷嬷哄着了。我說你這是要去見娘娘啊?”“廢話!該傳晚膳了。”“可……三刻中前皇上才進去。”“什麼!”公伯芸驚呼,連忙掩住口,将歌舒梵拉到一旁:“你胡說呢吧!我一直在外殿忙活,怎麼沒瞧見人啊!”歌舒梵翻了個白眼:“這我哪知道啊!不過我可是眼睜睜的看着皇上進去的。”公伯芸不信,就要辯駁,此時内殿裡傳來墨今喚她的聲音,公伯芸得意的一仰頭,扭着進去了。哪知道一進門還真的瞧見宇文綦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正閉目養神,而墨今正走過來小聲吩咐着:“叫禦膳房小心準備着,皇上今兒個特意點了幾道菜……”公伯芸細心記下了,便往外走,待走到裕華園時,正巧見到幾位新晉的婕妤娘娘在談話。其中一位正蹙着眉:“昨日也不知怎的,本來皇上在我那兒吃得好好的,可還沒一刻便走了,妹妹這也沒做錯什麼呀,莫非是飯菜不合口?幾位姐姐可有妙招?”另一位接話道:“别提了,皇上可是神出鬼沒的,今天翻誰的牌子再過三年你也不知道,那個文權的嘴巴啊,是越來越嚴了!”第一位反道:“你以為文權有幾個腦袋,感洩露皇上的行蹤啊!”第三位也有些苦惱:“要不,咱們再去請德妃娘娘做做主?若是連她都不知道皇上的事,這宮裡怕也是無人知曉了。”第一位又說了:“求過了,沒用啊!你看自從皇後去了,德妃娘娘平日裡就忙着處理後宮的事,哪有時間管你這些牢騷啊,再說了皇上去哪兒,德妃娘娘又不是神仙,能算得到嗎?”第二位歎着氣:“可不是?我聽德妃娘娘宮裡的人說啊,這皇上可是一個多月沒去了,内侍監那兒也說她的牌子被擱置許久了,你說咱們這要是去了不是給人家心裡添堵嗎?娘娘平日裡待咱們不錯,總不好在這事兒上給她不痛快吧?”公伯芸聽後笑着跑開了,正遇到芒月。芒月這丫頭,三年前被墨今嫁出了宮,還嫁了一戶不小的人家。德妃娘娘手下的婢女誰敢怠慢,聽說在夫家裡,她也是備受長輩與夫君的寵愛的。芒月一見公伯芸便樂了:“真巧,我才進宮來正想去看望娘娘……”哪知道公伯芸一把将她拉走,邊走邊說:“娘娘啊今兒個怕是沒時間見你了。”芒月一愣,随即掩嘴偷笑:“我說皇上這腳下無痕的功夫是更強了呢!你說皇上到底怎麼辦到的?莫不是有了什麼密道一類的吧。”“去你的!我還飛賊呢!”公伯芸斥了一句:“就是有啊,也是他一人知道,外人誰知啊!不過這宮裡三年一次秀女選拔,一轉眼,好像又要到了……”芒月樂了:“你煩什麼,娘娘主管這事兒的都不急,再說了秀女選來選去,最後還不是就留了個在宮裡,大多還不都讓皇上賞給大臣或是将軍了?說到底那些朝臣一上奏說是為皇上充裕後宮,其實還不是巴望着皇上賞賜幾個嗎?這年輕的但凡還未婚配的,也都伸直了脖子等着呢!”公伯芸突然笑了:“你不就是上一次被娘娘渾水摸魚嫁出去的!”“讨厭!你笑我!”說着芒月就追着公伯芸打,兩人笑鬧了好一陣。說起三年前,這芒月先是聽到大家傳新科狀元如何了得,便上了心。而後在一次宴會中,更是對此人一見傾心,隻可惜她是女兒家又在宮裡當差,便不好開口。那之後秀女選拔那陣子,墨今卻突然提起這事,芒月這才知道原來人家也對她有所注意。于是就在墨今的撮合下,芒月便嫁與了此人。這邊廂兒,墨今正與宇文綦說着話:“皇上,這次的秀女選拔其中也有幾位老臣的家眷,您看……”“恩,準了。”“臣妾是說,斷不能怠慢人家了。”“恩,準了。”“鑫兒也大了,是不是該……”“恩,準了。”墨今一驚,宇文鑫這才剛過十歲,她就随便一提,他也準了?“那臣妾可請旨了。”“恩,準了。”墨今一怒,手上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宇文綦這才睜開了眼,無奈的歎道:“朕都準了。”丫墨今噗哧一笑,有些負氣的将小錘子往旁邊一扔:“依墨今看這秀女也别選了,選來選去也不見有人上心,臣妾累了幾日也讨不得一點半點的好。”“恩,也準了。”躲在門外的歌舒梵聽着直樂,突然一陣疼痛,一轉頭就見到文權正揪着自己的耳朵。兩人閃到角落,文權一個巴掌拍向歌舒梵的後背:“你個臭小子,皇上跟娘娘的牆角也是你能聽的!”歌舒梵搔搔頭:“我就是好奇皇上怎麼進來的,還想着說不定能聽出來呢。”“呸!”文權一抹嘴:“連你幹爹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就奇了!幹爹您不知道,那怎麼來這兒了?”“說你笨,你還真是人頭豬腦啊!皇上不見人,我先來這找十有八九就找到了!再說了,也不是每次都被皇上甩下了不是?”“是是是,幹爹說的是!”……許多年後,墨今再度翻閱自己接續漣皇後所寫的手劄,卻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封皮被浸濕後,漸漸翹起。而她就在其隐秘夾層中發現一封信,甚感奇怪。一讀之下發現這正是姐姐寫與她的,而姐姐先前所言心系之人,正是宇文綦的兄長大皇子:這大皇子是有才之人,并無太大野心,對朝政關注也不多,反而沉迷于詩詞歌賦。而後先皇認為大皇子并不适合做繼位人選,便将太子之位屬意與宇文綦。而當時的雨漣起先也是先皇有意将她許給大皇子的,在她進宮走動之時,兩人也互許心意,到讓人羨慕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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