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反駁:“我才不會跑,你這是狡辯!”銘卻像是沒聽到,自顧自繼續說:“所以隻好溫水煮青蛙,先麻痹你的防備心,再針對你的喜好愛惡下手,力求每一下都能擊中靶心。本來以為最無用的就是甜言蜜語,沒想到原來這才是關鍵,隻要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能藥到病除。”怎麼像是在排兵布陣。這麼兵不厭詐的用法,真是在追人麼……“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哪有一句那樣的話都不說,就瞎給人定罪的!”鐘銘卻輕笑着,像是極享受這項殊榮:“還有什麼要問的?”“有。”隋心想了一下,說:“你能不能告訴我,男人給女人買衣服,到底是為了什麼?”鐘銘挑了挑眉,眼神一下子暗了許多,嘴上卻不客氣的提出條件:“是不是隻要我回答了,你就會可憐我?”“可憐你什麼?”“可憐我厚着臉皮追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女孩,讓她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這人真是……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她不答應的餘地麼……她低下頭,拿喬的說:“好啊,我會和她商量一下。”下一秒,耳邊就拂過一道溫熱的氣息,薄唇輕輕擦過紅透的耳垂:“當然,是因為喜歡她。”說話間,指尖被他一下子捏住,貼到胸口。隋心瞬間就像是被燙到一樣,要撤離,卻被他用力按住。“怎麼樣,你騙我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是不是也該兌現了?”再沒有什麼甜言蜜語比得上那兩個字,隋心一下子就有些茫然:“兌現什麼?”話音落地,那雙黑眸就漸漸眯起,有些不耐煩的掃過近在咫尺的那片柔軟。——隋心下意識的說:“剛才的信息量太大,你能不能容我緩緩……”“好。”他聲音極輕道。随即就聽到“叩”的一聲,是響在她身後,車門上鎖的聲音。直到壓迫感一下子籠罩下來,隋心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鐘銘的手就撐在她身後的車窗上,将她牢牢圈在狹小的世界裡,那兩片溫熱的唇則目标明确的壓住她的。意識迷亂時,她似乎伸長了手臂,去捉他的袖子,在感覺到他背脊一僵的下一秒,他的懷抱迅速收緊。隋心閉上眼,清晰地感覺到心裡最浮躁不安的那一角,正在得到安撫。迷迷糊糊間,濃熱的呼吸熨帖至耳邊,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我一直在等你偷襲我,就像一年前一樣。”他咬着她的耳垂,有些疼,但她的心裡卻雀躍着。雖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拖延進展的罪人,好像此前所有猜心焦慮不安都是因為她自作自受,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的愛情,終于塵埃落定了。——隋心十八年來從沒被這樣告白過,半強迫的,還将所有責任都推在她身上。連續幾天,她晚上睡覺都能夢到那天的場景,聽着那些混淆黑白的話,心裡竟然會覺得甜滋滋的,做夢還會樂醒。連kki都看出她的不對,問她是不是思春。她白了kki一眼,卻仍是将這個突飛猛進的好消息與她分享。kki像是比她還高興,歡呼着,追問她進展。她隻是撿緊要的說。kki聽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什麼你一定要聽他說喜歡你,才覺得你們開始了?之前的約會,難道不表示已經在一起了嗎?”“那隻是暧昧,不叫愛情。就像結婚的時候,要說一句‘我願意’一樣,沒有承諾,就不叫開始。”kki古怪的看了隋心一眼,問:“那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做?”隋心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談過戀愛。”“你傻啊?”kki無奈歎道:“當然是他需要什麼,你就為他做什麼啊!”鐘銘需要什麼……隋心一下子陷入沉思。好像方町說他交不起房租來着,好像他很需要在工作上證實能力,否則不會對陳總夫婦的生意如此上心,好像還需要……直到此刻,隋心才發現,原來她對鐘銘知之甚少。不像他熟悉她的一切,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給予最恰當的安慰。那她,是不是也該為他做些什麼……——聖誕節長假的前兩天,所有留學團的學生都在忙着四處搜刮,假期可以揮霍時間和加币的娛樂項目,不少同學決定去組團滑雪度假,租個山頂别墅,徹夜開party。原本該對這樣活動原本最上心的夏瓴,打從早上來了學校就意興闌珊,仿佛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可是當隋心問起夏瓴時,她卻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隋心并不知道,此時夏瓴心中正在進行天人交戰。——前一天晚上,夏瓴如期去pub裡找方町,還沒說上兩句,就被方町反過來質問,是不是和隋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夏瓴一怔,想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指的是“默認”鐘銘是鐘家老二那件事。夏瓴覺得蹊跷,便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事實,心心應該知道。不過可惜,我說了她不信。”沒想到,方町卻說:“不管是不是事實,你瞎操什麼心,礙着你了?”夏瓴一下子被噎的夠嗆,腦子裡嗡嗡的,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從沒聽過方町這麼跟她說話,冷言冷語的樣子就像是個陌生人,又或許方町本來就是個陌生人,隻是她以為很熟?直到一個自稱是杜純的女人,出現在後台,笑容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轉而一屁股坐到方町的大腿上。方町竟然沒有将她推開,兩人還有說有笑。“這小妹妹是誰呀?”方町笑道:“每天都來捧場的小姑娘。”“哦,那我來的不是時候吧?”杜純作勢要起身,卻被方町拉了回來。杜純輕笑着說:“哎呀,人家或許是來跟你表白的,你别鬧!”夏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後台的,手腳又麻又冷,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直到走出pub,覺得臉上濕漉漉的,擡頭一看,天朗氣清。又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哭了。這還是有生以來,夏瓴第一次為了男人而哭,以往她一直覺得流眼淚是最無用的,除了讓别人看笑話,無非就是訴說自己有多可憐罷了。可是這一次,她卻哭的停不下來。——直到午休的時候,隋心将臉色蒼白的夏瓴拉到醫務室,讓她躺下來休息,夏瓴這才在隋心的追問下終于忍不住開口。“心心,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夏瓴的腦海中,緩緩浮現隋心上次的那句話,她說,她會幫忙監督方町。“你問。”隋心望向夏瓴,見夏瓴扯了一個笑容。“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杜純的女人?”杜純?不就是那個的店長麼?“見過一面,是方町的朋友。怎麼了?”夏瓴片刻不語,皺着眉又道:“他們是什麼朋友?”“應該就是一般的朋友吧……”話音還未落地,隋心就怔住了,不由的想起上次和杜純見面時,她臨走前指尖輕輕滑過方町手臂的舉動。“怎麼,是不是這個杜純做了什麼?”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隋心睜大了眼,不放過夏瓴臉上的任何表情。隻聽夏瓴沉沉的歎了口氣,語速緩慢的将那天的情景複述了一遍。——隋心一下子呆住了,連基本的安慰都卡在喉嚨深處,吐不出來。她應該說什麼?“方町真是個混蛋”,還是“怎麼可能”?在夏瓴那樣的注視下,她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所以,她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掏出手機:“我現在打給他問清楚。”可是夏瓴卻一把握住了隋心的手:“不用了,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不過就是他又一次的感情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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