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許深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陪我回家,我們一起去面對。我不想再瞞着他們,也越來越不想……瞞着全世界了。”過了好一會兒,陸驚鋒才壓抑下所有的哽咽,找到自己的聲音:“好。”……《驚村》的最後一場戲在一個月後開拍了,故事中的村子也算是入秋,喬雲總算能穿上厚外套,可“不怕冷”的小源還是一身短褂短褲。開賽前陸許二人換好衣服化好妝,一前一後坐在小闆凳上,陸驚鋒自己披着棉襖,又從背後用羽絨服裹着許深,二人像兩隻前後疊在一起的帝企鵝,杵在鏡頭後面,仰着頭望着黃導,聽他講戲。然後開拍,喬雲站在河邊,身前是滿臉詫異的恢複健康的村民,身後是依舊一身夏裝的獨自一人的小源。“趙智源?”村民們面面相觑。村長的女兒吓得面無血色,趙智勇低下頭默不作聲,阿婆和大嬸互相看了一眼,喬雲則眼睛通紅地盯着阿婆。阿婆說:“喬雲呐,是你中的毒還沒解開吧?小源他前些年就夭折了啊,我記得,就是你去念大學的那年夏天,就在這條河裡……”聽了這話,喬雲的眼睛裡瞬間盛滿了驚訝,驚訝變成驚恐,随後嘴唇開始顫抖。他終于想起來,那年夏天他沒有來得及和小源告别,那年夏天他上車的時候給小源打電話卻無人接聽。他回到村子裡之後,村裡人都催他趕快結婚,卻沒有人提到小源還是獨身一人。小源那麼喜歡村長的女兒,可村長的女兒一直對他視而不見。就連趙智勇的幻覺裡,小源也依然是個……長了瘋病的,需要把嘴縫起來的,早夭的弟弟。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後的小源一直在以一種複雜難言的眼神看着他,留戀的,憎惡的,不舍的,還有釋然。喬雲回過頭。小源已經不見了。“cut!”黃導大聲喊道。“殺青啦!”劇組裡的人們狂歡起來。走出鏡頭的許深又裹着羽絨服蹦蹦跳跳回來了,陸驚鋒尚且沒能從戲裡完全走出來,他一把撈過許深,狠狠摟進懷裡,臉埋在他脖頸之間紅了眼眶。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他倆,笑而不語,黃導則大笑着說:“好了好了,喬雲失去小源了,可是小許還在呢。”陸驚鋒好半天才放開許深,眼圈還有些許紅痕,他已經從戲裡走出來,笑着道:“嗯,阿深還在,就算是幻覺,我也絕不會放手。”許深耳朵通紅,聞言伸手去揉陸驚鋒的耳朵,直到把他的耳朵也揉紅了,才悻悻收手。久違了六年的和陸驚鋒合作的作品就這麼殺青了,即使這些年裡許深拍過無數的戲,也忽然第一次有了種奇怪的欣慰感。他永遠也忘不了,《忘憂》殺青宴上,他為了名正言順擁抱一下陸驚鋒,把全場所有人都抱了一遍。而今,他和陸驚鋒抱來抱去仿佛已經成了片場日常,所有人都習以為常,誰也不會覺得這樣很奇怪。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接下來,《驚村》就進入到最後的制作過程了,由導演指導剪輯組後期組将拍攝的片段變成連續而流暢的劇情,至于演員,則可以各回各家,就算還有些需要補拍的鏡頭,也要等到年後了。是的,《驚村》殺青的時候,都已經到春節前了。跟劇組的各位告别之後,許深就打包陸驚鋒的東西鬼鬼祟祟先跑了。對于許深刻意拉開時間線的行為,陸驚鋒渾不在意,後腳跟追着老婆的腳步也走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倆趕的是同一班高鐵。好在此時已經過了春運最擠的時候,全副武裝的二人分開進站分開上車,居然真的沒有被認出來。隻是當晚,許深剛帶着陸驚鋒進家門,他的老父親就露出了責備的表情。吓得陸驚鋒如驚弓之鳥,誠惶誠恐,就差給許父跪下了。許父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大年三十回來?我跟秀傑都沒準備幾個像樣的菜!也不提前說一聲,以為你們不回來了。”陸驚鋒:“……啊?啊,那個這不是……”這不是不敢嗎!!!許深哭笑不得道:“還準備菜幹什麼,年三十吃餃子就行了啊爸,您别告訴我您跟媽都沒包餃子啊。”許父嫌棄地道:“怎麼可能沒包?就是不想讓你媽累着,我自己和面擀皮兒包的,忙活一下午也隻包了五十來個。”許深忙不叠去洗手:“沒事,我和驚鋒這不是回來了嗎?您去準備準備,咱們三個一起包。”“你包餃子太醜了。”許父嫌棄道,“讓驚鋒包,你擀皮兒吧。”陸驚鋒摩拳擦掌,一副要真刀真槍上戰場英勇就義的模樣,毅然出征。不說别的,包餃子他還是會的,雖然包不了太快,但勝在結實,不會露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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