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非耳邊風吧……最終,我下了蜀山。
是啊是啊……其實你才是我們當中隐藏得最深的那一個吧,當初竟沒有人看出你的真正用意……知道嗎?紫萱來找過我。
話題突然轉換,景天怔了怔,又露出了八卦的笑。
嗯?怎麼,紫萱姐主動找你去了?不賴嘛紅毛,得手了沒?
不不不,你且聽我說完。紫萱來找我,把心還給我,她讓我想清楚,愛究竟是什麼?我對于她,究竟是愛,抑或隻是對心的追尋?我想了很久,突然發現,一直以來對她的執著,竟然就這般淡了。這讓我很恐慌,明白嗎?我原本以為我懂了的,或許溪風說得對,我重樓,便是沒有愛的,身為魔尊,也是不該有愛的。
更讓我恐慌的是,我開始遺忘……剛出生時,剛成年時,四處曆練時,尋找對手時,明明還很清晰的記憶一下子消失不見,我隻有常來這三生牆邊,回顧過往,我老了,對吧?隻有老了,才會活在回憶裡。
最後我發現,我的記憶中,記得最牢的,沒有一分一毫丢失的,有兩個,一個是溪風……我以為我會刻骨銘心的飛蓬,竟都是斷斷續續,不甚明了……溪風也罷了,可為什麼,另外一個是你?為什麼?
重樓的面色很平靜,平靜中帶着最簡單的疑惑,就像他當初在紫萱身前,問,我愛上你了?是純粹的不解與求知欲。
重樓拎起酒壇,咕嘟咕嘟向嘴裡灌,借那酒香,景天聞出,并非什麼好酒,然而足夠烈,足以烈得醉倒神魔。
景天沒有說話,盡管他隐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他知道,重樓需要一個傾聽者,所以他等着重樓繼續說下去。
溪風在我身邊待了五百年三個月一十六天……可是景天,我為什麼能記住你?你隻是一個小混混。就算成了救世英雄,在我看來,也遠不如飛蓬……可我為什麼會忘了飛蓬,而記住你?
……哎……重樓,你果真是越來越像人了……
重樓露出一絲飄渺的笑,道,可我是魔尊,魔尊像人,并不是什麼好事。
景天歎息,眯起眼,擡頭看向木質的房頂,現在這場景,算是當真怪異了,面對重樓這樣的人,他還真是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的好。
一個和自己前前世有着莫大糾葛的男人,坐在你身前,說出這樣一番話,虧了景天承受力強,換做一般人,隻怕早落荒而逃了。
重樓啊……你入道了……
入道?我是魔,又何來的道?
李逍遙說,世間萬物,都在道之内,我想過,道是什麼?我沒想出來,卻明白了另一件事,世間萬物,都在修道……有情道,無情道……所說修道之人,不過是走的較為簡單的無情道,而更多的人所追求的,确實在有情道上,看破紅塵,方能大成……你說你沒有愛,卻恰恰證明,你懂了愛……且不論你愛的是誰,就這一點,我為你高興,卻也為你擔憂。
這有情道,實在太難太難了,當雙眼被紅塵蒙蔽,看破,又談何容易?你離開了你原先的有情道,轉入無情道,這便是我所擔憂的。墜入有情道的魔尊,還能否算得上魔尊,就像墜入有情道的飛蓬,早已不是飛蓬。
飛蓬可以無所謂,他隻是個将軍。然而你不同,你是魔界的王,你要撐起整個魔界你明白嗎?
景天口上說着,心裡對自己卻有些鄙夷,自己不是最為厭惡這所謂責任之說嗎?怎麼如今卻這樣說教起重樓來了?
所以人間有句話,叫戲子無義,皇家無情……哎呀,我是不是扯遠了?這些東西,不過是我瞎想的,你别當真啊,繼續說你的吧。
重樓愣愣看了他半天,突兀一笑,說,你這扯得确實也夠遠了,不過,我卻聽出了些東西啊……你看着糊塗,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
景天說的混亂,重樓卻沒有辦法說自己未聽懂。
我突然就沒了給你講故事的心思了,曾經的飛蓬将軍,如今的救世大俠,你就繼續努力,想法子叫那人給你抱在懷裡暖腳吧,我該回去整頓我的魔界了……
是嗎?景天聳肩,那魔尊大人慢走不送。
重樓無奈笑着,暗歎,果真是個痞子。
打開門,大片日光傾瀉而入,将重樓硬朗的輪廓柔化。
重樓擡手,稍稍擋住眼,想了想,笑道,本不想說的……紫萱托我轉告你,徐長卿接任掌門前,曾喝了忘情水……
忘情水?景天念叨着,心思轉動,眉眼間刹那浮上明麗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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