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瞳站直身體,臉上早已面紅過耳,瞥一眼楚天墨,楚天墨的腰彎的很深,頭埋得很低,快速說一句:“臣先告退!”轉身離去,步履倉促。回到寝宮,宋清瞳渾身無力地倒在軟榻上,一想到晚宴上要表演節目,頭又大了兩圈,把元雍十八輩祖宗招呼一個遍,此時元雍正在陪祥運公主逛街,公主的步子舒緩曼妙,公主的聲音慢條斯理,元雍的臉越來越黑,那麼長一條街,什麼時候能逛完啊?忽覺身體一冷,打了一連串噴嚏。夜幕降臨,長樂宮裡琴聲悠揚,琉璃燈盞将宮殿裡映得恍如白晝。宋清瞳坐着龍辇前往長樂宮,身旁坐着上官潋月,這次晚宴屬于國宴,上官潋月身為皇後,是要出席的。龍辇在長樂宮門前停落,宋清瞳扶着玉兒的手走下龍辇,上官潋月也随後走下來,大手覆上宋清瞳擡起來的手,二人攜手走向長樂宮,淡雅馨香撲鼻而來,上官潋月側目看一眼宋清瞳,雲髻高挽,金钗斜插,頭頂戴着精巧别緻的珠玉冕旒,五色珠串随着她輕淺的腳步,輕輕搖晃,身上穿着杏紅色繡百鳥朝鳳圖案的錦緞長裙,明麗的色彩襯得面容更顯嬌豔。二人走進長樂宮,大臣們跪倒在地:“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拜見皇後,皇後千歲千千歲!”“衆卿免禮平身——”走至大殿深處,阮勳和祥運公主躬身行禮,宋清瞳看一眼祥運公主,頭上挽着飛雲髻,髻上綴以精美的步搖钗環,她的衣着也換成了北秦的服飾,淺粉色織錦廣袖長裙,領口袖口散繡着蝴蝶的圖案,腰間的絲帶上系着一組佩玉,丁香紫色的披帛飄垂在地,整個人看起來,淡雅中顯出高貴。宋清瞳微微一笑:“公主天生麗質,穿上這套衣裙恍若天仙下凡,朕着實喜歡。”祥運公主端雅一笑:“謝謝陛下稱贊,還是皇上明豔照人。”互相吹捧一通後,宋清瞳的目光投向阮勳身旁的高大男子,二十多歲年紀,五官深邃立體感很強,眼珠是淺褐色的,肩上披着火紅色的鬥篷。阮勳笑着介紹:“皇上,這就是下官說的那位神醫。”男子向宋清瞳微微拱手,婉轉明亮的聲音說:“皇上,在下獨孤。”宋清瞳颌首,獨孤好像隻是姓吧,他沒名字嗎?一笑:“沒想到神醫這樣年輕,不簡單!”上官潋月的眼睛眯起來,他從這個名叫獨孤的男子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此人絕不簡單,看來他要查查這個人。獨孤在宋清瞳說話的同時,目光從宋清瞳臉上一寸一寸滑過,眉頭微微蹙起,宋清瞳感覺他的目光放肆無禮,眉頭也蹙起來。這時,雲瑾飄然走進大殿,來到宋清瞳面前,目光似有若無瞟一眼獨孤,禀道:“皇上,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宋清瞳颌首,看着雲瑾一笑:“曼卿也入席吧。”雲瑾眸光一閃,道:“有一些瑣事還未處理,臣處理完就來赴宴。”一時間,衆人落座,宋清瞳和上官潋坐在高高的禦座上,面前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菜肴,玉階下,大殿兩側整齊擺放兩大排雕漆矮桌,衆人席地而坐。讓過酒後,舞姬們輕盈的舞步走上大殿,在殿中翩然起舞,阮勳看了一會兒,看着宋清瞳微微一笑:“女皇陛下,可否讓我等一睹陛下風采。”宋清瞳勾起唇角:“有何不可?”此時,在長樂谷附近一處隐蔽的樹影下,立着一道白衣身影,良久火紅披風男子闊步走來。☆、雲瑾再次打量一眼四周,樹蔭周圍空無一人,宮女太監皆在長樂宮伺候着,悠揚悅耳的琴聲飄入樹林,穿過這片林蔭,前面不遠處就是一所宮廁,這裡雖然僻靜,但是畢竟是在皇宮裡,本來他不該這樣冒險,可是現在他急于知道結果,火紅身影越走越近,雲瑾身形一閃掠進林木深處。獨孤眼中精芒閃動,一年不見,他還是那麼謹慎,闊步走入林間小徑,步履漸漸放緩,走至中段,向上瞟了一眼,足尖點地,掠上枝頭,對面,雲瑾白衣飄逸扶枝而立。“她怎麼樣?”雲瑾壓低聲音問。獨孤挑起眉毛,唇邊勾起邪邪的笑,怎麼也沒想到雲瑾的開場白是這四個字,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很緊張,他這幅樣子倒很少見,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輕咳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曼卿,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你大老遠把本尊從西域折騰來,總得——”雲瑾臉上閃過不耐,沒容他說完,道:“凡是離宮在西域的産業,全部歸毒王所有!”獨孤眼睛一亮,他沒聽錯吧,他這些年總想擴張勢力範圍,無奈離宮在西域勢力龐大,他不是離宮的對手,如果離宮在西域的産業全部歸他所以,可以想象,離宮勢力也将從西域撤出,不過,雪如來怎麼會這麼好心,難道是——獨孤看着雲瑾了然一笑:“難怪曼卿肯将西域讓給本尊,原來手中有了北秦這塊肥肉,哈哈,待曼卿将北秦收在囊下,别忘了分小弟一杯羹。”話音剛落,暗器呼嘯射向獨孤的眉心,獨孤連忙偏頭閃避,暗器幾乎貼着面頰射過去。“她怎樣了?”獨孤勾起唇角,他還是那麼心狠手辣,奚落道:“即使曼卿舍不得給,也不用痛下殺手吧?”眼見雲瑾冷厲的目光掃過來,獨孤适可而止,說道,“恭喜曼卿,這女人活不了多久,你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什麼?”雲瑾失聲叫道,聲音在靜谧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突兀。獨孤警惕地看一眼四周,不見異常,目光看向雲瑾,從未見過他也有不冷靜的時候。雲瑾看一眼獨孤,低聲說:“你隻看了她一眼,還不能下斷言。”獨孤不以為然地一笑,自袖中扯出一個布袋,又從布袋裡抓出一條赤紅色的小蛇,道:“它在我袖子裡瘋狂扭動,顯然嗅到毒血的氣味,而且據我觀察,她雖在臉上塗了胭脂,但是以我的功力還是看得出,她氣色不對。”雲瑾長目注視着不斷扭動的赤紅小蛇,心中越來越疼痛,面色慘白如紙。獨孤見雲瑾面容沉郁,又道:“哦?曼卿不滿意,你說希望她什麼時候死,隻要說出時辰來,本尊絕不會差出一分一毫。”“不可能——”雲瑾的聲音低不可聞,身形在枝杈上輕晃。獨孤眼珠微轉,戲谑道:“你不信?上官潋月和楚天墨也不可能寸步不離保護她,隻需一盞茶時間,本尊就能得手!”“怎麼治?”雲瑾的嘴唇似乎沒有動,聲音從牙縫裡傳出來。獨孤微微一愣,他沒聽錯吧,他要救女皇?他不是要滅掉北秦嗎?旋即說道:“曼卿,你該知道,本尊是毒王,向來隻會下毒,什麼時候治過毒?”雲瑾惡狠狠地道:“少廢話!”獨孤深邃的眸光注視着雲瑾,他同他打過多年交道,從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失常過,有意思!“需要取她身上的毒血,本尊根據毒血選擇相配的蠱蟲,到時将适合的蠱蟲植入她的體内,吸食毒血。但是,此法隻能延緩她的壽命,治标不治本,她體内的毒血每時每刻都在産生。”雲瑾目光閃動:“毒血我會想辦法。”獨孤勾唇一笑:“本尊該回去了,上官潋月已經開始懷疑本尊。”說着看一眼雲瑾,目光一閃,又說:“曼卿還不走?女皇陛下要表演才藝了,說是去準備,這會兒估計開始了。”雲瑾聞言眸光流轉,足尖一點樹枝,掠出樹林。獨孤一味深長望着雲瑾的背影,看他方才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愛上女皇了?呵呵,有意思。此時,長樂宮裡歌舞喧天,宋清瞳從帷幕後走出來,還是那身明豔的衣裙,樂聲戛然而止,舞姬們福身退出大殿,宋清瞳掃視一眼大殿兩側席地而坐的衆人,右排首位是祥運公主,飲了酒的緣故,她的面頰染上一抹绯紅,含情的目光看席地坐在大殿對面,正在低頭飲酒的楚天墨,楚天墨的臉上不見一絲笑意,隻有大臣上前敬酒時,才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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