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見林宗德如此輕快便認下自己,先是不可置信,爾後繼續大罵道:“祖父祖母父親供養你讀書二十年,你功成名就後,居然縱火燒死他們,你還是人嗎?”林宗德退後兩步,大聲道:“我怎會縱火燒親生父母兄長,你說的是什麼?父母兄長當年分明是餓死的。”林翼大吼道:“我當年随着祖父祖母來柳州找你,我當時便在火場,還能冤枉了你不成?”林宗德繼續退後,驚訝道:“父親母親和哥哥來過柳州?”底下百姓議論紛紛:“瞧起來是個誤會無疑了。”“是呀!林大人怎會不認自己父母呢,必定是錯過了。”袁彬一拍驚堂木道:“林尚書,林翼說的本官已知曉了,你且說來,你父母兄長是如何死的?你又如何得知父母兄長死訊的?”林宗德拱了拱手,痛心疾首道:“當年,林某在柳州剿匪,聽聞家鄉遭受了洪水和蝗災,因分身無術,即刻派衙役去送衣裳銀子,衙役兩月後方回來,告訴林某,找遍了老家方圓百裡,并沒有找到父母兄長的影子。”袁彬問道:“既然沒有找到人,林大人為何斷定家人亡故?”林宗德繼續道:“林某見父母兄長俱不見了,心中焦急萬分,當時百裡加急上書朝廷告了十日假,親自帶人去了老家一趟。”林翼一愣:“你去老家尋過人?”若是兇手,怎會回去老家尋人?“上報朝廷的奏折應當還在禮部存着,袁大人可以派人調檔查閱。”林宗德含淚繼續道,“得到皇上恩準後,林某帶人火速趕往老家,十日内不眠不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最後發現了父母兄長的衣物碎片,林某以為父母兄長已遭遇不測,大病一場。”清淺垂眸,奏折都是要存檔的,一查便知。袁彬也想到了這層,吩咐崇山:“即刻去調閱當年的卷宗,瞧瞧林大人的奏折是否還在。”崇山飛馬而去。林宗德瞧着林翼的眼神有慈愛,閃着淚花道:“這些年我縱使做到三品大員,也覺得對父母兄長有所虧欠。沒料到,天可憐見,留了我大哥的一根獨苗。隻是這縱火一說,實在不知從何而起。”林翼眼神有不确認,道:“我聽父親說,你為了晉升擔心祖母祖母損了你的顔面不見我們,父親要去告你,你狗急跳牆放火燒屋子。”林翼的态度有所轉變,并不像前頭那般敵視。林宗德昂然拍着胸脯道:“多少朝廷官員都是寒窗苦讀,寒門出生的,朝廷從未因家世影響過晉升,而且為了推崇孝道,特特設立孝廉一職,林某怎會因為出生寒門而謀害父母?再說,林某晉升靠的是實打實的戰功,不需要門楣增光。”夏時連連點頭道:“林尚書說的是。”林翼問道:“那……那日的大火是怎麼回事?”“我壓根不知什麼大火!”林宗德微微發顫道,“若不是你敲登聞鼓,我甚至不知父母曾來過柳州,我一直以為他們是餓死在老家了。”夏時尖聲道:“當年林大人剿匪得罪的人可不少,必定是有人陷害,說不定便是土匪。”孫顯道:“聽說找到了一個曾被招安的土匪,帶上來問問便知。”一個中年土匪被帶上來,按照他的年紀推斷,當年他應當是個小土匪。林宗德見是土匪,一腳上前便将他踢翻在地,踩着問道:“你是誰手下的?認識你林爺爺嗎?”那土匪早聽過林縣令的大名,瑟瑟發抖道:“小的當年是姚當家的手下,因小的年紀小不顯眼,當時姚當家的讓小的負責探聽朝廷消息。”“姚矮子!”林宗德嗤笑了一聲,“你們山寨第八把交椅,見到我一個照面便被我用大刀砍死的。怎麼,你小子被招安了?”那土匪連連點頭:“蒙大人恩典,小的被招安了,如今一直在柳州賣豆腐。”粉黛在下頭哈哈大笑:“土匪的豆腐有人敢買嗎?林大人怎麼不安排你去當屠夫呢?”堂上,林宗德哼了一聲道:“有的招安的土匪不老實,時刻想着偷雞摸狗,後來被我砍了好幾十個,你活到如今,算是老實不錯的。”清淺尋思,這林縣令治亂倒是一把好手!袁彬一拍驚堂木問道:“你們當年被林大人蕩平後,可曾報複過他的家人?”那土匪忙磕頭道:“小的有次送信,似乎聽姚當家的幾個商量,要想法子弄死林大人,弄不死林大人也要将他的妻兒綁了來洩憤。”“我去你娘的!”林宗德一腳踩上去,那人的腿骨立即斷了,大叫不止。林宗德甩了他兩耳光,直接問道:“我爹娘哥哥,是你們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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