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全沒用處,清淺暗自搖頭,林府的地址便是一個外人,稍一打聽便能打聽到,舊日鄉鄰即使還記得林家小兒,也不敢确定林翼便是當初那個小兒。若如此,此案林翼輸定了。林翼似乎下了決心,從貼身内衣的内袋裡頭掏出一本薄薄的羊皮紙道:“這是林家家譜,上頭有族裡的印記,是做不得假的,這是父親臨死拿給我的,囑咐我不到生死不得拿出來。”族譜的重要,甚至比性命更重要,林翼覺得這個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袁彬打開羊皮,羊皮紙頗有年頭,上頭林宗德的名字旁邊寫着林宗茂,林宗茂下頭寫着林翼。林翼充滿希望道:“這總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這個隻能證明林翼是林宗德的侄兒,并不能證明你是林翼。”袁彬繼續破滅了林翼的希望,“家譜甚至比不上當地存的戶籍有說服力。”當地衙門的戶籍裡頭,應當是有林翼的名字的,但這些都沒有用,如今證明的不是林翼是林宗德的侄兒,而是證明眼前的人是林翼。聽起來很荒唐,但事實便是如此!證明你是你!清淺見林翼眼神有些迷茫,解釋道:“林公子,家譜不能證明你的身份呢,隻要林宗德說當年父母死時家譜流落,被人撿了,你依舊無法自圓其說。”林翼喃喃道:“這麼說,除了林宗德承認我是林翼之外,别無他法?”幾乎是這樣的!補定禮林翼的嘴一張一合,似乎頻死的魚,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如葉在風中擺動,他的眼睛裡頭沒有焦距,這樣的林翼再次讓清淺産生了極大的共情。明知仇人在眼前,但是申訴無門,隻能眼睜睜瞧着仇人逍遙法外,甚至仇人還要倒踩自己一腳。這種感覺如同九天驚雷在腦門炸開,讓人恨不得毀天滅地與仇人共亡。清淺見他似乎下一刻便要爆發或毀滅,起身道:“林公子,若是能證明你是你,接下來你要直面林宗德,直面東廠督主,甚至直面皇上,每一步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你可做好準備?”袁彬忙道:“清淺……”清淺輕輕對袁彬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決心,轉而對林翼道:“我會替你證明你是你,接下來的一切全要靠你,是生是死,你都做好準備了嗎?”林翼雙目流淚,噗通跪下來道:“奴才多謝姑娘。”瑞珠奇道:“林公子怎麼自稱奴才?”“若是不能報仇,我這條命來生做牛做馬再報答姑娘。”林翼直直跪着道,“若能報仇,我這條命便是姑娘的,今後願意在姑娘手下為奴,終身無悔。”清淺正要反對,林翼伏地道:“姑娘若是不同意,我便不起來。”袁彬替清淺道:“報完仇再說吧,你若沒真本事,清淺恐怕還不收你呢。”林翼忙道:“小的會做生意,會偷東西。”一番話說得衆人倒是笑了,清淺道:“奴才的稱呼便免了,今後的事今後再說罷,林公子下去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的審問,前頭的鋪墊由我來做。”崇山帶林翼下去,袁彬有幾分憂心道:“這可不是小事,皇上親自過問的案件,東廠又參與其中,若是被人發現你為林翼作僞證,可是欺君之罪。”清淺狡黠一笑道:“誰說我要做僞證了,我上門和羅姐姐聊天,故意洩露一些案情給林府,至于林府林大人怎麼判斷,幹我何事?”袁彬笑道:“真是調皮。”此言一出兩人之間有難得的靜默,袁彬前世甚少用這種親昵語氣和清淺說話,清淺一瞬間愣住。袁彬似乎也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愣了愣,自從父親殉職後,自己很少開懷笑,也很少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可認識清淺之後,他已不是第一次流露心緒了。瑞珠連忙揮手,讓青鸢粉黛等往後退。袁彬掏出一支簪子,難得的俊朗的面容上有些微紅道:“這是昨日陪母親去逛首飾鋪子,見到這支簪子很适合你,便買了下來送你,你瞧瞧喜歡嗎?”一支通透的羊脂白玉簪子,上頭刻着精美的花紋,一瞧便價值不菲。清淺心中跳動如小鹿一般,并不敢擡頭瞧袁彬,道:“如今并不是節日,如何想起送我簪子?”袁彬低聲道:“上回定親的定禮太薄了,我一直在想要補……”“文質,咱們帶着姑娘們去踏青吧。”崇山将林翼帶回诏獄後興沖沖回來複命,“天氣不錯,風高雲淡的……”滿屋子從袁彬到青鸢粉黛,無不瞪着崇山,早不來晚不來,偏生這個時候來,這不是特意來攪局的嗎?袁彬冷着臉道:“有這功夫,去把林翼的案卷拿過來,仔細整理整理,讓你派人查柳州周志查得如何了?讓你派人帶幾個當年的土匪進京,你帶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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