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極是。”袁彬颔首道,“到了府門口後再給馮郡馬送信不遲。”兩人湊在一起瞧沈雨默寫給馮元壽的信:“表哥,雨默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表嫂動手,可雨默真的是一時氣不過,咱們從前是一道長大的,你知道雨默的性子容易沖動。表哥,請你一定要原諒雨默。雨默敬上。”袁彬笑笑道:“瞧這語氣,表兄妹的情分不錯。”清淺想起鄭府的表少爺,笑道:“表兄表妹,日日相見的,青梅竹馬也是正常。”袁彬咳了咳道:“那也不一定。”清淺囑咐青鸢道:“讓瑞珠将孫府信函送給老夫人,這回我便不登門了。但郡馬府和宮裡,可是需得走一趟的。”袁彬臉上有難色:“郡馬府我可以一起去,但宮裡沒有皇上太後的宣召,恐怕不能擅入。”“袁大人不忙嗎?”清淺奇道,“我自去便是,袁大人是對我不放心嗎?”袁彬有一絲尴尬道:“最近不是太忙,有些功夫,可以同清淺姑娘一道多了解了解案情。”崇山并不知清淺等在鎮守使衙門,急急忙忙進來大呼小叫道:“文質,這都忙成什麼樣了,你還在衙門閑坐呢,難不成又得像前幾日那般,白日陪着清淺姑娘,夜裡到三更還忙?”崇山沖進來,一愣:“清淺姑娘……在呢?青鸢姑娘也在?”青鸢狠狠瞪了崇山一眼:“哪哪都有你。”崇山摸了摸頭慚慚一笑:“你們都在呢。”清淺心中撲通撲通跳着,他……為了陪自己,深夜辦差事?袁彬面無表情道:“什麼事?”“沒什麼事?錦衣衛閑着呢,我出來逛逛。”崇山呵呵一笑,“我是來……來……”“我是來問青鸢姑娘要荷包的。”崇山瞧着青鸢,似乎找到一個極好的借口,笑道,“上回答應我的荷包,可繡好了?”青鸢紅着臉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淩大人記錯了!”崇山咦了一聲道:“上回在诏獄……”青鸢咳了咳,崇山連忙收聲,笑了笑道:“我……我先忙差事去了,不……差事不忙,我先回去探望母親和懷海。”驸馬元壽郡馬府在孫府和德安王府中間,德安郡主出嫁時作為陪嫁帶過來的,深藍底色上頭暗金色的郡馬府三個字帶着皇家底蘊,但府門口的兩個大白燈籠和袅袅升起的香火提示路人,府上有哀事。清淺和袁彬在郡馬府停下來。瑞珠上前敲門,今日青鸢休沐,她告假回家探望父母兄弟,瑞珠和粉黛跟着。郡馬府咯吱開了一道門縫,裡頭小厮問道:“誰呀?我們府上不見客。”瑞珠朗聲道:“錦衣衛鎮守使袁大人并皇後之妹聞姑娘,奉皇太後之命前來查案,你去通知郡馬。”那小厮懂什麼,聽得太後、皇後,錦衣衛三個稱呼,吓得飛也似的跑去禀告。郡馬馮元壽和小妾枝姨娘連忙出來迎接,清淺大緻打量了一番馮元壽,身着白色緞衣,頭上涫着白玉冠,生得倒是頗為英俊,隻是鼻子微微有些鷹鈎,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并不明朗。枝姨娘一身麻布孝服,不施粉黛。馮元壽領着六品中書散人的閑差,見到袁彬自稱下官:“下官見過袁大人,見過聞姑娘。請兩位裡屋奉茶。”袁彬鼻子一嗅:“你喝酒了?”馮元壽身上有散之不去的酒味,臉上也帶着醉色。枝姨娘忙道:“回袁大人的話,郡主死後郡馬哀傷不已,每日在靈前醉酒,妾身勸過好幾回,但郡馬依舊止不住哀傷。”清淺掃了一眼,府上到處是白燈籠,連樹上都挂着白色的緞子,和尚道士分兩撥念經超度,木魚聲念經聲不絕于耳。分主賓坐下後,袁彬道了聲節哀。馮元壽禮節的笑了笑,笑容裡頭帶着哀傷道:“袁大人和我堂叔孫顯是好友,從前我們也見過的,還有錦衣衛的方向明方大人,與我是至交好友,咱們算得上自己人了。”袁彬不置可否笑了笑道:“袁某奉命問案,若有得罪處,郡馬寬恕則個。”馮元壽忙道:“配合審案是應當的。”袁彬先問道:“不知郡馬和沈姑娘是什麼關系?”清淺點了點頭,袁彬的問話很合自己心意,不虛套不啰嗦,先不拿信,直接從信中挑出疑點發問。馮元壽歎了一口氣道:“表妹十年前父母雙亡來孫府,當時她才六歲,我十歲,兩人一起玩耍一起長大,府裡嫡出的姑娘們排擠表妹,是我幫表妹出頭,可以說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清淺愣了愣,馮元壽如此直接,并不隐晦這一段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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