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奶媽驚怒道:“你胡說!”禦醫在側道:“這位姑娘并未胡說,若是奶媽服用了不當之物會影響奶水。”禦醫說的話此刻便是真理,加之姚奶媽前頭說過自己和丫鬟們一道用了花生元宵,幾乎此案已成鐵案。姚奶媽臉色灰敗,再也沒想到害人反害己。不過,自己不好受也不能讓這丫鬟好受,姚奶媽高聲道:“夫人,那元宵奴婢隻嘗了一口,奶水裡頭能帶了多少,少爺如此上吐下瀉分明是直接食用了花生的征兆,必定是清淺暗中給小少爺吃的。”禦醫再次點頭:“若奶媽隻嘗了一口,少爺不會反應如此明顯。”清淺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不罰反賞有個小丫鬟似乎要說什麼,被姚奶媽瞪了一眼,吓得退了回去,低頭不敢瞧清淺。燕夫人冷冷道:“我沒有耐心,你說不說實話都無所謂。來人,直接将清淺拖下去,先打五十大闆,再賣了去青樓。”幾個兇神惡煞的婆子拿着繩索便要上前。淩府牆檐上,淩崇山着急要下去救人,被袁彬一把拉住。淩崇山急道;“你巴巴地派了侍衛守着府裡,讓有了危機情形便來了通知咱們,侍衛如今通知咱們,清淺姑娘即刻有性命之憂,你怎麼倒瞧起熱鬧了?”袁彬低聲道:“你瞧這賊丫頭,沒有半分緊張之色,分明是還有後手,咱們休要自亂陣腳。”淩崇山一愣,果然清淺臉上并未顯露急色。袁彬繼續道:“你二弟三個月未曾出院子,今日卻破天荒出來,似乎并往日還要老成了幾分。我不信與這賊丫頭沒關聯。”聽袁彬說起二弟,淩崇山似乎心頭松了一塊大石,笑道:“懷海今日所作所為,倒是大出我的意料。”袁彬低低道:“噤聲,賊丫頭要說話了。”兩人低下身子,隻見清淺朗聲道:“夫人,清淺有證據表明小少爺沒有食用花生元宵。”“證據?”姚奶媽冷笑道,“哄誰呢?你悄無聲息地喂了小少爺,誰能知道?”燕夫人倒來了興緻,揮手吩咐趙嬷嬷停止動作:“呈上證據來,别怪我沒提前警告你,若是敢拖延功夫蒙騙我,等着你的是更凄慘的下場。”清淺快步到了自己房間,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冊子呈上去:“請夫人過目。”燕夫人奇道:“這是什麼?”趙嬷嬷一把奪過冊子,恭敬呈給燕夫人。燕夫人打開冊子一愣,翻了幾頁之後問道:“這是你寫的?”“回夫人的話,清淺蒙夫人的信任伺候小少爺,不敢怠慢,但清淺自知才疏學淺,性子又蠢笨,于是想了這麼個笨法子。”清淺道,“冊子上頭記錄着從清淺入府第一日開始,小少爺的生活起居,什麼時辰用了什麼食物,用了多少分量,上頭都寫得明明白白。”不止如此,清淺還詳細記錄了孩子的睡眠時辰,拉屎拉尿的時辰,甚至連屎尿的顔色都記了下來。禦醫甚贊道:“這位姑娘真是用了心思。宮中的皇子的記錄都沒有這麼詳盡呢。”燕夫人翻到最後一頁讀道:“丙子日酉時,姚奶媽喂奶一炷香功夫,戌時初刻喂小少爺米糊大半碗,戌時二刻小少爺入睡,丁醜日卯時初少爺醒來,如廁後姚奶媽喂奶。”昨夜并無清淺喂食花生元宵的記錄。姚奶媽聽了渾身發顫,但仍強辯道:“夫人,焉知這冊子不是清淺僞造,特特陷害奴婢的?”清淺朗聲道:“今日之前,清淺從不知少爺會與花生相克,談何僞造陷害?再者,若要核實真僞,大廚房也有自己的記錄,夫人不妨與大廚房核對從前的食物,若有一字虛假,清淺願以死謝罪。”燕夫人揮揮手,讓廚房婆子去核對。牆檐上袁彬一躍而下:“走吧。”淩崇山正瞧得起勁,忙道:“這就走了?萬一清淺姑娘受罰……”袁彬黑衣下露出刀柄,他道:“受罰?賊丫頭膽子肥心還細,這回恐怕非但不會受罰,還會受賞。”核對結果當然不出清淺意料,趙嬷嬷面無表情道:“廚房婆子說,這丫頭的記賬和大廚房全都能對上,甚至在夫人院子裡頭吃的小食都對上了。”小少爺院裡頭的小丫鬟磕頭道:“回夫人,姚奶媽昨夜和奴婢們一道的時候,當時确實隻吃了一個元宵。昨夜奴婢起夜,發現姚奶媽起來尋東西吃,吃的正是涼的元宵。”花生元宵!涼的!兩者都對上了!燕夫人将熱茶潑向姚奶媽:“好個滿嘴胡吣的奴才,不承認錯處還敢栽贓給别人,來人,拖了下去先打五十闆子發賣了,再從外頭尋好奶媽給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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