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百官都着急過年,可越是年關,政務便越多。處理不完的國事,姜羽就帶回家來處理,冬天天黑得早,申時便已看不清了,姜羽書案前點了一盞燈。手拿着毛筆久了,手指都凍得僵硬了,寫完最後一個字,姜羽放下筆,拿起紙來吹了吹,待墨迹幹後,便放在一旁。他朝手上呵了口熱氣,搓了搓手指。“大人。”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小厮的聲音。“何事?”姜羽問。小厮道:“有人說要見你。”有人?姜羽擡起頭,看向門口,問道:“什麼人,你不認得麼?”小厮道:“回大人,是個穿着布衣的平民,衣着單薄,肩上還落着雪,小的從未見過。”“平民?”姜羽:“他沒說自己叫什麼嗎?”小厮搖頭:“沒有。”姜羽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朝門外走:“平民,要見我,還不說名字,真是個怪人,他人在哪兒?”“在偏廳。”“我這就過去。”姜羽道,“可有給客人備熱茶和火盆?既然衣衫單薄,想必是凍着了。”“都備了。”兩人一邊說着話,姜羽一邊朝偏廳走去。回廊四面透風,吹得姜羽竟有些冷,他運轉内力,才驅散了一點那刺骨的寒意。“到了,大人,他就在裡面。”小厮在門口停下。姜羽擡步跨過門檻,一走進去,擡眼,便看到屋裡站着個瘦瘦高高的人。雖是隆冬,那人身上的衣物也沒多厚,薄薄的單衣上零星挂着雪,被火盆一烤,化成了水。頭發上、眉睫上的雪也都化開了,他的臉色似乎比往日更難看了一些,唇色蒼白,面頰上卻有兩團不正常的紅暈。腰間還挂着那隻白色骨笛,身後背着劍。戚然明就那麼站在那裡,雖然形容狼狽,卻半點不見任何軟弱,依舊鋒利如劍。姜羽的腳步頓了頓,又面色如常地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戚然明,對身邊的小厮道:“去收拾一間客房,備些熱水,還有幹淨的衣物,立刻。”小厮好奇地看了戚然明一眼,低頭應“是”,匆匆轉身去了。小厮走後,姜羽看了戚然明一眼,又移開視線,看看門外的風雪,問:“你怎麼來了?”戚然明向姜羽走了一步,身子竟搖搖欲墜,像已到了極限。“……姜羽。”戚然明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突然低下頭掩住唇,吐了一口血。姜羽吓了一跳,連忙扶住他,心說:碰瓷呢這是?但碰瓷也得接着。姜羽運轉内力,檢查了一下戚然明的身體,發現戚然明表面上看着沒受傷,實際都是受的内傷,還不輕。姜羽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那難看的臉色,這人手也是冰的,就近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對門口站着的小厮道:“去,把魏大夫請來。”“是,大人。”内力被控制成極細極溫和的涓涓細流,一點一滴流入戚然明的體内。溫暖的内力在筋絡中遊走,很快驅散了一些戚然明體内的寒氣,身子漸漸暖了,讓戚然明覺得好受了些。“謝謝。”戚然明低聲說。姜羽沒答話,内力從戚然明四肢百骸彙入内腑,才剛進去,戚然明就痛得蹙起眉。他也不知道是跟什麼人交手,傷成這樣,姜羽隻好将内力控制得更精細一些,以免治療不成,反加重戚然明的傷勢。姜羽替戚然明調理到一半,大夫便來了。姜羽先暫時将内力撤出,讓專業的人來處理。魏大夫是個年過六旬的老者,花白胡子,花白頭發,但是精神矍铄,面色紅潤,看起來很硬朗。魏大夫也是睢陽君府的熟客了,看到姜羽,簡單作了個揖,道:“草民見過睢陽君。”“免禮。”姜羽道,“大雪天請魏大夫來,實在抱歉,還請魏大夫給他看看。”魏大夫也不啰嗦,當即上前來,食指與中指搭上戚然明伸出來的左手手腕上,随即眉頭就皺了起來。魏大夫看了戚然明一眼,又看了姜羽一眼,旋即再次閉上眼睛。沉吟半晌後,魏大夫收回手,問道:“公子早年是否中過毒?”姜羽看向戚然明,戚然明點點頭,掩唇低咳了一聲:“中過。”魏大夫道:“毒素侵入體内多年未解,如今已滲入你的五髒六腑,公子想必是習武之人,與人交手受傷事小,好好将養,有睢陽君在,自然無礙。但那些毒素卻是個麻煩。”上回在德縣城外的郭公山内,姜羽就知道戚然明體内有毒殘留着,但他不便問。這回當着戚然明的面,姜羽便問:“什麼毒這麼厲害?”魏大夫道:“像是許多種藥物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毒素,并非已知的某種毒/藥,這些毒素常年留在公子體内,已經傷到了他的根基,緻使公子身體虧空。若非因公子是習武之人,内力可壓制毒性蔓延,公子現在恐怕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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