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話沒說完,被戚然明塞了一塊松子糖,堵住了嘴。戚然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吃你的!”姜羽咬了一口,超甜!還粘牙!姜羽含混道:“你為什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這麼甜!怎麼下嘴!”姜羽想保持自己矜貴優雅的形象,然而仍是被甜得緊皺起了眉,活像吃了苦瓜。大約是頭一次見姜羽這樣生動的表情,戚然明也忍不住翹起唇角,笑道:“甜的不好嗎?不吃甜的,難道吃苦的?”姜羽擡袖擋住自己的臉,艱難地将嘴裡那塊松子糖咽了下去,趕緊給自己灌了一杯茶,嘴裡總算好過一點了。“其實倒也說不上多喜歡吃松子糖,”正喝茶時,姜羽聽到戚然明說,他擡眸看過去,戚然明手裡握着那個紙袋,像握着什麼珍貴的記憶,“隻是小時候,我很難能出宮,娘親每次出宮回來,都要給我帶一份松子糖,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這個味道。”姜羽:“那現在呢?”“現在?”戚然明說,“她死了。”姜羽眉梢微動。戚然明:“她是自己蠢死的,不值得憐憫。”姜羽:“你說你小時候住在宮裡?”“是,”戚然明笑了一下,說,“怎麼,又要開始打探我的身份了嗎?”姜羽誠實道:“放着一個武功如此高強,且來路不明的人,姜某實在不放心,生怕哪天睡着就醒不過來了。畢竟我這條命好像還挺值錢的,聽說暗市裡懸賞金額都幾千金了。”戚然明:“可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信。”姜羽:“什麼?”“我對你确實沒有惡意,出現在你面前也完全是巧合,沒有任何認為因素,我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奸細。”戚然明說,頓了一下,“我這麼說,你信嗎?”看着戚然明略顯蒼白的臉色,姜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秦國的二公子,自小體弱多病,是喝着藥長大的,聽說他還曾想過自盡而死。而戚然明腹部就有一個極猙獰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自己紮的。姜羽看着戚然明的眼睛,戚然明坦然地回視他。“信,”姜羽低笑着說,“怎麼不信?”戚然明剛要收回眼,就聽到姜羽接着說了一句:“畢竟是自己夫人的話,怎麼能不信?”戚然明太陽穴一突,姜羽話音未落,他便提劍朝姜羽的額頭刺了過去,姜羽眼睛也不眨,頭一偏,躲過了這一劍。劍未出鞘,劍鞘擦過姜羽的頭發,竟插進了馬車的雕花窗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足見他随意一劍力道之大。公孫克聽到聲音,驚得反射性把手按到劍柄上,一轉頭,發現簾子被劍氣掀飛起來,車窗處破了個洞。公孫克:“……”他心想:大人,你們能不能小點兒動靜?“這麼大脾氣,”馬車内,姜羽“啧”了兩聲,沖戚然明豎起五根手指:“五十兩。”戚然明冷眼看着他。姜羽道:“我這馬車可是國君親賜,這雕花也是我燕國最好的工匠雕成,隻算你五十兩,算便宜你了。”戚然明握住劍鞘,“铿”地把劍收回來,擡起下巴:“再來一局?”姜羽:“想乘勝追擊麼?”戚然明:“你若輸了,這五十兩就一筆勾銷。”“可以,”姜羽笑道:“如你所願。”收起滿盤的棋子,重新布局,戚然明确實是個勁敵,在姜羽這多年下棋生涯裡,碰到的像戚然明這樣的高手也是十分罕見的。因此第二局姜羽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兩人都沒有試圖幹擾對方。然而,令戚然明沒想到的是,第二局他卻棋差一着,輸了。看着棋盤上已經無力回天的局勢,戚然明心知這局是自己太過在意輸赢,反導緻目光局限,心神不定,才會輸。抱了劍,靠到車廂上,說:“我輸了。”姜羽笑眯眯地說:“這要怎麼算?”戚然明:“大不了我也答應你做一件事,就像剛才我讓你做的那樣。”姜羽:“做什麼都可以?”戚然明蹙眉,狐疑道:“你若讓我去殺人,那便得看是誰了。”姜羽将棋子一顆顆收回棋盅裡,笑道:“做什麼滿口打打殺殺的,哪有那麼複雜?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戚然明:“什麼?”姜羽:“到了曲沃後,不許亂跑,你得跟着我。”把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總是比較放心。“可以。”戚然明并沒有猶豫。曲沃地處晉國西部,離秦國較近,乃是僅次于洛邑的大都市,洛邑身為大周朝的王都,光城門便有十六扇。曲沃比之卻也差不了多少。姜羽一行人自東城門進入,高三丈的朱漆大門威嚴肅穆,城樓下、角樓上都有士兵日夜把手,士兵皆着紅袍金甲,手持長矛,光站在那兒,便是威風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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