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說賀藍山去家裡找林秀認錯了,賴着不離開。林思陽摸了摸下巴,他又将咖啡放了回去,起身去接了杯溫水,并且給陳萍打電話。僅僅是聲音,都大約感受得到陳萍的憂愁,她歎着氣,說:“在這兒又哭又下跪的,林秀現在不能再激動了,他不為林秀着想也為孩子着想吧。”“我這就回去,你先陪着我姐吧,别理他。”林思陽很快把手頭上的事兒處理完,他一進家門,就看見站在客廳裡的賀藍山,對視的一瞬間,戰火就開始蔓延了。“你走行不行?”林思陽嘴上還算客氣,可他仍舊伸手揪住了賀藍山的衣領,仔細一瞧,發現賀藍山仍舊穿戴得一絲不苟。白色襯衣熨帖,并且認真刮了臉,就連頭發,也是精心打理過的。他說:“我是來道歉的。”“你很滋潤是吧?我告訴你,欺負我姐,除非我死了。”林思陽并沒有壓抑自己的憤怒,他揪着賀藍山的領子,拽着他往門口走去,賀藍山也不反抗,隻是仍然倔強得要命。咬着牙說:“我們兩個人的事兒,我先得跟林秀解釋清楚,她也要分娩了,所以接她回去。”空氣忽然就安靜了,林思陽的手指慢慢松開,可看得出來,他正在一個憤怒的頂端徘徊着,并積蓄力量;眼睛逐漸紅了起來,林思陽皺了皺鼻子,他與賀藍山推搡幾下。兩個人扭打起來了。林思陽拳頭狠厲地光顧,賀藍山隻是胡亂反擊着,當夏玉蘭和陳萍都從房間裡出來,他還在說:“怎麼打人啊?你是不是有病?”夏玉蘭忽然卷了卷袖子,她出家門去,把剛剛下班的張桦喊了過來。這才将兩個人制止,賀藍山鼻子淌着血,臉也大概快要腫掉,他理了理被揪皺的襯衣,喘着氣,說:“我先回去了,等林秀想通之後我還會來的。”“我告訴你,再來騷擾人家,直接給你帶走。”張桦穿着衛衣便裝,看起來有些可愛,可她一發怒,居然能夠讓人不由自主地禁聲。等賀藍山故作鎮定地出門去,張桦忽然就笑起來,她沖林思陽說:“可憋死我了,我不怎麼會吓唬人。”“謝謝你啊。”林思陽揉了揉受傷的眉骨,這才發覺那裡脹疼,直到張桦驚呼着上前來。最終還是腫了。林秀在這天夜裡被送去了醫院,她難耐一陣又一陣的宮縮,疼得在床上僵直着身體,頭發全部濡濕了,人情緒又差,于是天還沒亮,就哭了好幾次。陳萍隻能盡力地勸慰她,後來為了讓林秀安心,林思陽也請假待在醫院裡,賀藍山來了一次,可他沒進門來,因為林秀不見他。生産又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兒,好在最終歸于平安,林秀躺在床上吸氧,也不知道是思考還是做夢,她忽然就喊賀藍山的名字。可當睜開眼,僅僅看得到一臉關切的陳萍,林思陽回家煮飯去了,夏玉蘭身體不适,因此不能陪護。“建安呢?”林秀腦子有些混亂,因此随意地問。陳萍說:“建安上學去了,早就去了呀;要不要看寶寶呢?我抱過來給你看,給他起個名字吧,是男生。”林秀早就知道是男生,因為分娩的時候她還是清醒的,室外天有點陰,看似要下雨了,林秀低下眼睛去,她望向陳萍懷中被緊密包裹的嬰兒。頓時哭了出來。“很健康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嫂子你幫他起個名字?”嬰兒努了努嘴巴,似乎正閉着眼睛尋覓食物,他兩邊臉頰還有些泛紅,是一種不太美觀的狀态,但也是朝氣。“思陽是語文老師,讓思陽起吧,你想個小名呀,叫着順口就行。”陳萍将小朋友放了回去,林秀正思考着,她說:“叫凡凡吧,如果姓林就是林凡,林加凡是梵高的梵,我喜歡梵高的畫。”雨滴越來越大,直至樓下的水泥地面濕了一層,當林思陽拎着晚餐進來的時候,陳萍正和林秀逗弄着嬰兒,叫他“凡凡”。“男主角就是頭豬。”林思陽湊上去暗語一句,他舉着可樂,然後被爆米花塞了滿嘴,張桦微笑着轉過臉來。她說:“可是人家有錢啊。”“如果我和他同時喜歡你呢?”“嗯——”張桦吮着可樂思慮了一下,她眼睛盯着銀幕,說,“他太老了。”也不知道笑點是什麼,兩個人隻是很有默契地彎起嘴角,林思陽太放肆了,他一定要送上一個熱吻,中途休息了一秒,就再次親上去。一旁的中年夫妻頻頻側目,身後獨自出門的中學生甚至開始重重地清喉嚨;張桦一不小心,将還有半罐的爆米花打翻在地,随即,兩個人慌張又愧疚地松開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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