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沒有在接到老闆娘通知後就煉了他,正是為了讓他參加奉仙大會,得到騷蟲子?畢竟按常識來講,他本身的力量越強,被煉成活青子後才越兇猛,等級也會越高。聶珵順着馮富貴的思路,假設賀江隐一直待他有所不同,甚至幾度護下他,又傾力授他武功,這些……全都是為了利用他的鬽胎身份,日後将他煉成可供驅遣的殺人兵器,似乎倒能解釋得通了。他媽的這、這細想起來,和他養鳥一個套路——養肥殺啊!聶珵眼前浮現無心台上那倆被他養得溜肥的鳥,自動把鳥頭換成了自己,太慘了。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這都也隻是他憑空臆想。他并非不信馮富貴,他覺得興許在這之間,有什麼誤會。不說其他,賀江隐一個真氣滿級名震江湖的四方禦主,非得冒着一旦暴露便将身敗名裂的風險,大費周章煉他一條頑劣不堪的鹹魚,圖啥呢?在證據确鑿之前,他還是不願随意猜忌,畢竟莫名成為江湖公敵的滋味,他自下山以來深有體會,簡直像是吃了屎了。賀江隐雖然今日白吃了他一隻兔腿,卻也罪不至吃屎呐。于是聶珵認真琢磨半晌,稍微理出幾處問題的關鍵,問馮富貴道:“你為何确定賀江隐與先前戴面具的男子,是同一人?還有你這身傷,可是因為在林中看到賀江隐與他人密謀而被追殺?你又是……怎麼逃脫的?”聶珵這一連串疑問說出口,卻見馮富貴似是受了些許打擊,面色更加蒼白。“哥哥還是不信我,”她嗓音幹澀道,随後忽地想起什麼,瞪大眼睛,“那……那日我還聽他們說起,他已經暗中建妥了煉制密處,就在你們如今所住的地方,你要是不信我說的,你便回去悄悄查探,總會發現端倪。”聶珵心下歎氣,他原本連自己記憶都不打算找了,隻等三個月期限一到便帶秦匪風逍遙山間,吃喝玩樂,飯飽思淫,如今卻又不得不卷進來了?而他正思籌着,隻見馮富貴突然劇烈掙動起來,一股股殷紅的血從她的口中咳出,吓得他急忙封住她幾處穴位,轉頭催促九方泠:“先替她醫治——”話音未落,聶珵蓦地看向洞口方位,竟有身影迅速閃過。有人?聶珵皺眉,毫不猶豫地縱身而起,如風一般追了上去。那人輕功顯然不在他話下,幾個來回,聶珵隻在重重枝葉間看到隐約的暗色衣袍,随後出乎意料的,他發現那人一路疾飛的方向,是他們的住處。馮富貴方才一番話陡然鑽入他的腦内,他明知其中存有許多纰漏,心中仍難以控制地湧上陣陣惶恐。直到眼見那人身影在院牆附近隐沒,聶珵踩在屋瓦的足尖一滞,目光失神地掃過一片寂靜的院落。隻片晌過後,他不再搜尋那仿若鬼魅徹底消失的身影,而是氣息乍然紊亂,磕磕絆絆撞碎好幾塊院中景緻,慌手慌腳地直奔秦匪風的房間。“秦匪風!”一腳踹開房門,聶珵顫聲叫喊。他大口喘着粗氣,想起上一次相似的經曆,那時他目睹段府出現秦匪風的驚瀾雙锏,也是這般狼狽跑回客棧,卻虛驚一場地看到秦匪風好端端坐在桌前安靜吃面。他多希望眼下也如那日,他推開門,秦匪風已将熱水燒好,乖乖等他回來。“乖乖等着我。”他記得他離開之前這樣說。可是,他此刻孤零零站在門前,屋内除了那明顯才換好不久冒着熱氣的浴桶,空無一人。而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巨響,聶珵詫異回頭,面容被熾熱的波浪映得煞白,滾滾濃煙自院角一座閣樓鋪天蓋地而來,伴随猩紅的火焰,猙獰破碎。“他已經暗中建妥了煉制密處,就在你們如今所住的地方……”聶珵耳邊莫名響起這一句,不帶絲毫遲疑地轉身疾沖過去,徒手劈開猛烈爆炸下飛濺的木屑瓦片,瘋了一般擠入那閣樓内。“秦匪風!?”他一邊嘶吼着一邊四處尋看。他有預感,秦匪風就在這裡。“聶珵!”賀江隐聞聲而至,飛身将喪失理智的聶珵強行扯回,向來沉穩的神色滿是破綻,“你不要命了!”聶珵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卻暫且顧不上他,起身便再次朝閣樓飛去。而他這一次還未能離近,黑壓壓的梁木砸下來,他伸手揮擋間,隻覺心中頓痛。他擡頭,看到熟悉的粉紅身影猛然自被炸毀大半的閣樓頂墜落。他隻要他的傻子秦匪風就落在聶珵幾尺開外,一動不動。聶珵由着頭頂的梁木砸落,将他肩膀壓得一栽,他卻沒知覺一般死死盯着秦匪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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