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三少爺,千真萬确。”原來是三公子阮青煦和他的随從。隻見阮青煦披着一身狐鬥立在牆角,聽得謝淮病了,他神色浮起幾分不自在,道:“既然他病了,我勉勉強強去看一下吧。”“三哥哥來看謝淮表哥嗎?”若若軟聲朝他打了個招呼。“四、四妹妹!”阮青煦被若若一聲打斷,頓時倉促望來,抿唇道:“不,不是,我隻是路過。謝謝謝淮他讨厭死了,傻子才來看他呢!妹妹,你來做什麼?”若若:“我來看謝淮表哥。”阮青煦:“……”少年憋着臉,眉眼間浮起三分尴尬,三分錯愕,三分震驚。他緩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道:“謝淮奇奇怪怪,上回推了你的雪人,惹你傷心,你為什麼要來瞧他?”若若玉眸微眨,道:“謝淮表哥沒人陪,一個人很可憐的。”阮青煦:“謝淮又冷又傲,遇到我連瞧都不瞧一眼,沒有哥哥的樣子,你為什麼要來瞧他?”若若:“謝淮表哥沒人陪,一個人很可憐的。”阮青煦:“謝淮可兇了!上回我見他打折了别人的腿,說不定還會打你呢,你為什麼要來瞧他?”若若:“謝淮表哥……”“沒人陪,一個人很可憐的,是不是?”阮青煦終于回轉過來,明白眼前根本就不是個愛講道理的小姑娘,頓時氣呼呼地瞧着她。若若抿了抿嘴,牽他的衣袖,朝他甜甜一笑:“若若去看謝淮表哥,下次再看三哥哥,好不好?”阮青煦面色一紅:“诶?”其實他一直都想同大哥哥那樣有個妹妹,隻是若若妹妹素來病弱,每每想尋若若妹妹玩,娘親卻總教訓他:“人家是侯爺嫡女,你去湊什麼湊!一不小心出了差錯,你如何擔當?!”一來二去,阮青煦隻能遠遠地瞧着若若妹妹,心中藏着幾分落寞。如今妹妹竟然朝自己撒嬌,他頓時心花怒放,隻面上仍傲嬌道:“好,好吧,那你不許騙我!”又覺不好意思,撒腿便走:“我先回去了!”哄走了阮青煦,若若得意地笑了笑,隻道小孩子的心事真是好猜,便邁起短腿便走進謝淮院中。然堪堪越過那株老松樹,卻見謝淮坐在門檻上,眉梢低斂,朝她冷笑:“我很可憐?”“……”都被聽到了啊。眼前這位小孩子的心事,可是半分都不好猜。折月心中其實也怕這位孤僻的表少爺,便與洗墨在一側侯着,暗中觀察若若小姐的情況。若若步履遲疑一瞬,卻還是奔到他身側,揚聲道:“表哥偷聽!壞人!”謝淮一頓,斂眸冷冷道:“自己一句話說三次,還要怪别人偷聽?素不知隔牆有耳,蠢笨。”若若啞了啞,嘟囔:“我不笨。”誰知素來冷漠的謝淮卻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嘴角,道:“你就是蠢笨。”若若:“……我不笨!”謝淮:“那便是蠢。”若若:“也不蠢!”“蠢笨。”“……”“噗嗤……”暗處傳來折月與洗墨的忍笑聲。“蠢笨就蠢笨!”若若氣得破罐子破摔,索性賴進謝淮懷中,露出皓齒嚯嚯道:“你說我笨,我就将笨傳染給你,讓你跟我一樣。”謝淮眼睑微垂,沉默一瞬。說實在,那一瞬間,他竟然當真在思量她言語之中的可信之處。不過隻一瞬,他便回了神,隐忍地阖上雙眸,将懷中小團子嫌棄地提了起來,而後扔到了綿綿的雪中。若若櫻唇微張:“做什麼啊?”謝淮瞥她一眼,漠然道:“不是要堆雪人嗎?”若若:……她說笑的啊,這副病弱的身子去堆雪人,那不是找死嗎?然謝淮抱袖倚坐在門邊,眸中淡淡,冷眼望來,一副你不堆就滾的模樣,若若便什麼也不敢說了。心中哀歎,若若索性伸出雪白的小手捏了個小小的雪團,便蹬蹬蹬跑到謝淮身旁坐下,垂眸自顧自捏了起來。謝淮瞥了瞥身側的若若及她手中不過青團大的雪人,淡淡道:“這也算雪人。”若若鼻翼輕皺,哼道:“小若若是若若,小雪人也是雪人。”說話間,玲珑雪人便捏成了形,隻是還缺了雙眼睛。若若思量一二,從随身的五彩香囊中摸出兩顆小巧的紅寶石,小心嵌了上去。謝淮斂眸,若有若無地瞥了瞥那兩顆紅寶石,心中若有所思,卻沒說什麼。“好可愛!”若若終于捏好了,立刻捧着小雪人,獻寶似地遞到謝淮面前,眉眼彎彎:“表哥,你看,這個小雪人送給你——”“嗖——”一道小小黑影似鬼魅般恍過眼前。電光火石間,小雪人身上的兩顆紅寶石被洗劫一空,刹那光景後,小雪人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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