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對面是兩方幾乎與牆同高的書架,架上擺滿了書,撲面而來的書卷氣,書架前是一張紅檀木八仙桌與四把交椅,桌案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當視線落在桌邊的木格上時,雲挽卿不禁一怔緩步走了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木格上擺滿了各色的瓶瓶罐罐,看了看名字都是各種藥劑,“果然是大夫啊,怪不得山長會說醫術高超呢!”“這是什麼?”其中一隻稍大的圓弧形白瓷瓶引起了雲挽卿的注意,拿起一看,貼在瓶身的紙上寫着三個字,“引魂醉?引魂醉……是酒麼?這瓶子長得也挺像酒瓶的……”“雲同學?雲同學……”此時,樓下突然傳來了隐隐的呼喚,雲挽卿一怔回過神來,“來了來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上了那隻白瓷瓶。方一下樓,便看到在桌案邊擺放碗筷的雪名凰,“山長。”見雲挽卿下來,雪名凰微微一笑,“怎麼樣?參觀了風遙的房間,感想如何?”“這個……隻有三個字,很幸福!對窗山外美景,房内百花盛開,将卧房設計成室内花圃,學生還是第一次見呢!”說着,雲挽卿走近便伸手要去幫忙。雪名凰伸手攔住了雲挽卿,輕笑道,“不用了,雲同學還是傷殘人士呢師父,。”“傷殘人士?”雲挽卿愕然,這麼點兒傷也算?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擺個碗筷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樣被寵着其實還是很有幸福感的!頓了頓,雪名凰揚眉望向一旁的孟風遙,“風遙,聽到雲同學的評價了麼?”“聽到了。”孟風遙端着菜肴走過來,擺在了桌上,“好了,可以吃飯了。”“嗯!”雲挽卿重重的點頭,注意力立即就被桌案上美味的菜肴吸引去了,“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果然能嫁給先生這樣的人最幸福了!”此話一出,氣氛一瞬間凝結。聽到這句話,孟風遙的動作便僵住了。雪名凰詫異的揚眸,挑眉笑道,“這句話雲同學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看來雲同學真的被風遙迷住了呢?”雲挽卿此刻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先生的廚藝太好了!真的!”糟了,孟風遙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了,聽到這話不會誤會什麼罷?什麼都沒成,若是将人吓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今日聽他那話,似乎對師徒之間頗有成見,她若想讓他隻怕不容易,路漫漫啊!孟風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我明白的,雲同學不必解釋。”頓了頓,轉眸看了雪名凰一眼,“凰,别開玩笑了,你還是山長呢,怎麼随便開學生的玩笑。”“這有什麼?不是促進師生關系的很好途徑麼?”雪名凰不贊同的挑眉,視線一轉,看到雲挽卿懊惱的神情,眸中掠過一抹笑意,“好了,不開玩笑了,都坐下吃飯罷?雲同學,來,坐下吃飯。”“謝先生師父,。”雲挽卿微微颔首,坐了下來,順帶将手中的白瓷瓶也擱到了桌案上。孟風遙一見不禁詫異的揚眉,“這個?”“哦!”雲挽卿立即解釋道,“學生見上面寫着引魂醉,想來是酒便拿下來了。沒經過先生同意便亂動了東西,對不起。”“沒關系。”孟風遙輕輕搖首,“隻是這引魂醉不是一般的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聞的,這是我提煉的最高濃度的酒,是療傷時做麻藥用的,人一旦醉了疼痛便會減輕。”“用來聞的?”雲挽卿詫異的揚眉,伸手便欲打開一試,手方才捏住木塞便被一隻手擋住了,擡頭一看阻止的人竟是孟風遙,“先生怎麼了?這不是酒麼?”“的确是酒……”孟風遙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現在不能打開,你若想打開等凰走了再打開罷。”“山長?”雲挽卿一頭霧水,怔怔的轉眸望向對面的人。為什麼要等山長走了再打開?難道是過敏?可孟風遙方才的表情不像,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好似有什麼不能啟齒的原因一樣,究竟是什麼?孟風遙無法解釋,隻有拿開了白瓷瓶,“好了别問了,趕緊吃飯罷。”“噢……”雲挽卿呐呐的點頭,心中卻盡是疑問,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眼睛總是時不時的盯着放在一旁的白瓷瓶看,心中惦記着事兒沒了心思,再美味的飯菜也如同嚼蠟。看來山長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這個人吧,越不讓她知道她便越想知道,她一定要趁機會試一試!用完了晚膳,雲挽卿便殷勤的起身想要幫忙收拾,“先生,讓學生來罷!”孟風遙擋住了雲挽卿伸來的手,“你的手暫時不能沾水,還是乖乖坐在那兒罷師父,。”雲挽卿看了看已經結痂的掌心,讪讪的坐了回去,“噢。”“好了雲同學,你就安心的歇着罷,收拾這種事我們都是輪流着來做的,今日正好輪到了風遙,我們書院可是最講究公平的哦!”雪名凰閑适的靠向椅背,微微伸了個懶腰,眼角眉梢盡是滿足。“原來如此。”雲挽卿點點頭,單手撐着下颚直勾勾的盯着收拾碗筷的孟風遙。那目光太過直接,被盯了一會兒,孟風遙終于忍不住擡眸,“雲同學在看什麼?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嗯嗯。”雲挽卿搖頭,揚唇一笑繼續盯着看,“學生在看先生收拾碗筷的飒爽英姿啊……”“呵……”雪名凰聞言禁不住輕笑出聲,“雲同學說話真有意思呢?”“好了,你就别跟着笑了。”孟風遙無奈的斂眉,端起摞好的碗筷轉身離去。目送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雲挽卿才收回視線,一轉頭發現那隻白瓷瓶依然放在桌角,并沒有被孟風遙帶走,頓時心中一喜!引魂醉!太好了,現在孟風遙也出去了,這裡隻有她跟雪名凰兩個人,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剛吃完飯應該喝點茶才對,已經白吃了一頓,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罷?學生去泡茶!”找了個借口,雲挽卿便急忙站了起來,轉身的瞬間‘很不小心’的勾到了桌角,雲挽卿微弱的驚呼一聲,趕緊補救按住了桌案,這才穩住了身子,而在桌角的白瓷瓶卻因為震動倒了下去,見木塞打開,雲挽卿眸中掠過一抹得逞的笑。“雲同學,你沒事罷?”雪名凰起身扶住了雲挽卿,關切的詢問,完全沒注意到那倒下的白瓷瓶師父,。“沒,沒事。”雲挽卿起身,一臉歉意的低了下頭去,“對不起,都是我太小心了。”“人沒傷到就好。”雪名凰見狀微微一笑,鼻息間突然嗅到了一縷濃郁的酒香,整個人一震,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雲挽卿并沒有察覺到雪名凰的異樣,一心還在等待着雪名凰的反應,等了半晌卻不見什麼動靜,不禁擡頭想要一看究竟,一擡頭才發現雪名凰靜靜的盯着她看,眸色幽深而迷離,以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山……山長?”他……他怎麼了?這是什麼眼神?就好像……好像……在雲挽卿還處于震驚中的時候,雪名凰原本扶在雲挽卿肩上的手緩緩上移,捧住了那張擡起小臉,盯着看了片刻,突然勾唇一笑,那一笑妖魅非常,卻又帶着些許憨态,完全不是平時清絕溫和的模樣。臉上柔軟的觸感,讓雲挽卿一僵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從那一笑中回過神來,反應過來立即伸手掙紮起來,“山長你……你怎麼了?你在做什麼啊?”可是任她怎樣用力都搬不開那兩隻手,完全看不出來平時那個谪仙的人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到底怎麼了啊!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奇怪,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難道他醉了之後就會變成行為迥異的怪人?怪不得孟風遙不願說出來……好奇殺死貓啊!糟了,她好像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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