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退親,兩家難堪,阿母今日氣急,必定不許她再跟謝昌有牽扯。然而一對上謝昌那雙戚戚雙目,平日的光彩全被哀恸取代,她于心不忍:“作數,隻是得讓宋琛作陪,不能讓旁人知曉。”謝昌面露愉悅,已是莫大歡喜,“到時候我讓人接你,一定教你學會放紙鸢。”宋瑜被他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點頭,綻出一抹盈盈淺笑。迎面吹來晚風,臉上冰涼,宋瑜擡手摸了摸才發覺濡濕一片。她眨了眨眼并未覺得酸脹,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正掏出絹帕擦拭眼睛時,宋琛從一旁蹦到她跟前,“你們兩人說了什麼?”宋瑜擡眼打量他,“是你請他過來的?”他底氣不足地摸了摸鼻子,旋即注意到宋瑜濕漉漉的雙眸,“怎麼哭了,如今婚都退了,你還舍不得嗎?”宋瑜氣急敗壞地将他推開,隻道他多管閑事,“你叫他來做什麼,日後見面徒增尴尬!事情都到了這地步,何必多此一舉?”說罷走上台階,快步往重山院走去。宋琛疾走兩步攔在她跟前,一臉戒備,“你要去哪兒?”宋瑜故意恐吓她:“告訴阿母,讓她教訓你。”果真見效,他是再怕龔夫人不過,連忙好聲好氣地懇求,“我是為了誰?還不是想問個清楚,怕你傷心難過,這才想着讨一個公道。”他豎起手指對天發誓,“可不是我叫謝昌過來的,他非要見你一面,我顧念着往日姐夫情分便幫了他一把。”說罷見宋瑜不為所動,她斂低了眸子似被觸到痛處,“你們說清楚了嗎,他家為何要退親?”宋瑜仔細想了想,謝昌好像并未提及此事。隻是言語之間透出不得已的苦衷,她搖搖頭,“沒有。”面前宋琛頓時洩氣,不是沒問過謝昌,然而他對此守口如瓶,半點口風都未曾透露。事多磨熏籠袅袅升起氤氲沉香,澹衫手裡拿着的大紅丹鳳朝陽披風掉落在地,她忙向宋瑜看去。宋瑜正仰躺在短榻上,懷中抱着妝花引枕,臉上敷了一層自制的香粉。她平常在閨中無趣,就喜愛擺動這些姑娘家的玩意兒。官粉、密陀僧和銀朱、麝香等藥物研磨成粉,以蛋白調之,放入瓷瓶中以蜜封。蒸熟曬幹,再成粉,用清水調和即可敷面,可使皮膚光澤、面如桃花。聞言她蓦地睜開眼,從榻上一躍而起,“你說什麼?”她臉上敷得慘白慘白,配上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委實吓人,好在底下丫鬟都看習慣了,此刻也不覺得有何異樣。薄羅一口氣飲下茶水,這回說清楚了:“霍園主上門提親了!”宋瑜渾身一哆嗦,快速地躺回榻上,用毛氈裹的嚴嚴實實,底下甕聲甕氣:“就說我命不久矣。”薄羅澹衫在一旁哭笑不得,這哪是能胡說的,郎中來瞧還不一眼就看出來了。宋瑜靜了一會兒,紊亂心緒平定下來,也覺得這主意不大靠譜。她招呼薄羅去打一盆清水,将臉上香粉清洗幹淨,随意拾起地上披風蓋在身上,快步往前頭正堂趕去。最近阿母因謝家退親一事身體不大好,連着多日都在房中靜養。她囑托宋瑜暫時不要将此事告知家主,生怕他刺激過大加重病情。大兄宋珏前幾日回到家中,仍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他開始教導宋琛行商之道,兩人早出晚歸,偌大的院子裡竟然隻剩下宋瑜一人,好不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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