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陶嫤臉一紅,不再看他。段淳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走,正好擋住了江衡的視線。江衡微微擡眉,他是什麼人,當然知道段淳這一路都在針對他。但是不大确定他看到了什麼,又或許,什麼都看到了?來到街尾,陶嫤坐進車廂,江衡随後進來,坐在陶嫤陶嫤對面。他身高腿長,一坐下去顯得整個馬車都擁擠不少。段淳進來後,本想坐在陶嫤身邊,誰知他長腿一伸,正好放在陶嫤旁邊的坐榻上,“瑜郡王家的馬車小了點,應當再建得寬闊些。”段淳唯有坐在他旁邊,聲音沒什麼情緒:“魏王有所不知,平日隻有我和家父兩人,綽綽有餘。”言下之意就是,坐兩個人剛剛好,誰叫他這個誘敵兩人目送陶嫤進屋後,江衡準備去側門牽回自己的馬。“魏王且慢。”段淳叫住他。他駐足回望,“段世子還有何事?”段淳醞釀了一路,總算找到機會跟他說開了,“我常聽家父說起過您,他道您英武正直,為國捐軀,是大晉的英雄。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江衡失笑,“世子也讓本王刮目相看。”段淳又問:“所以魏王定不會做出那等強人所難,有違道德的事,對麼?”感情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旁敲側擊地提醒他。真是好笑,他以為他對陶嫤強人所難了?他看到了什麼,便這麼确定是他強迫陶嫤?江衡面上不顯,一如既往地冷靜,“那倒未必,該出手時,本王不會含糊。”說罷一笑,“時候不早,本王該回去了,世子也請便。”還沒走多遠,段淳再次叫住她,“魏王說要詢問叫叫的事,敢問是什麼事?”方才在湖邊聽陶嫤一說,原本以為是她信手拈來的借口,并未放在心上。到了楚國公府門口他忽然想起來,似乎聽說陶府有人在普甯寺出了意外,此事被保護得密不透風,根本調查不出任何結果。江衡睨他一眼,不打算告訴他:“同世子無關,你無需操心。”言訖不等他再問,大步向前走去。江衡來到側門解開拴馬的繩子,不确定陶嫤是否安全回到搖香居,躍上馬背聽了一會兒。院裡傳來丫鬟關懷的聲音:“姑娘總算回來了!”接着是殷歲晴迎出門:“叫叫回來了?魏王都跟你說了什麼,事情有眉目了麼?”沒聽見小不點的回話,又或者聲音太小他聽不見。江衡挑起唇角,一拉缰繩,往回走去。那日抓回來的人仍在地牢關着,翌日江衡去看了一趟。那人每天被抽一頓鞭子,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衣服破布似地挂在身上,奄奄一息。他見江衡過來,黯淡的眼睛裡冒出神采,掙紮着從草堆裡爬起來,扒着門框道:“魏王,我什麼都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一開始他還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幾頓鞭子抽下來,問過的沒問過的他全都交代了。人就是這樣,不給他一點教訓,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李鴻護在江衡跟前,怕他冒犯了王爺,“滾進去,還有幾個問題問你!問完了再談條件!”他實在受不了每天一頓的抽打,有的傷還沒結痂,鞭子狠狠地抽下來,再次皮開肉綻了。“好好好,您有什麼問題盡管我,我知無不言。”地牢裡一陣酸腐味,這裡關着不少犯人,大部分都是殺人縱火,通敵叛國之人。像他這種一沒殺人,二沒叛國的,委實不多。但誰叫他得罪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魏王心尖上的姑娘,隻能怪他自己倒黴。江衡寒聲問:“你可有跟指使你們的人見過面?”他搖頭,“沒有,我是聽老大的吩咐行事,一次都沒見過。”江衡又問:“那他可否說過,事成之後給你們什麼好處?”“會給我們五百兩銀子。”這個他是知道的,他仔細想了一下,“因為事先已經給了我們一百兩,聽說隻要事情成功後,便會給我們另外四百兩。”江衡問:“銀子呢?”他說了一個地方,是在長安永平坊一個偏僻的巷子。江衡沒有再問,踅身走出地牢那人伸手哀求,“王爺,王爺你先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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