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驚蟄除了排除他殺這個結論以及緻死傷口和緻死原因之外,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能說。這很難。尤其是在輿論已經妖魔化的現在,對待公職人員的信任度本來就已經跌到谷底。一句排除他殺就等于終止了網絡上這波傳播的越來越驚悚的死亡盛宴,要讓記者們一點料都挖不到還能甘心離開,真的很難。“陳舊傷口真的一句都不能提?”沈驚蟄終于打理好了頭發,馬尾梳得一絲不苟,戴好帽子後眼睛瞄了一眼老嚴。軟塌塌的求助的樣子,沈驚蟄式的示弱的樣子。沈驚蟄是美女,而且還是美得越了界的美女,娟媚入骨,舉手投足眼底眉梢全是風情,難得的是這些風情是刻入骨髓的,自然到像是天生。分開看明明都不是特别出挑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硬生生的美出了傾國傾城的野氣。專業法醫,985大學臨床醫學七年碩士畢業,招警考試筆試體能都是當年,推門。門外就是鬧哄哄的大廳和瞬間亮起來的閃光燈,晃得老嚴的眼睛一花,眯着眼睛又吸了一口煙。“笑的時候眼睛别盯着人,年輕人不耐勾。”老嚴叼着煙在沈驚蟄關門前又關照了一句,語氣帶着笑。沈驚蟄動作停住,閃光燈下轉身在陰影裡對他比了下中指。老嚴吐了口煙圈,五官隐藏在煙霧中晦暗不明。他很相信沈驚蟄,這樣的困境對于沈驚蟄來說根本不是個事。但是他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服,像是把戰友推到了前線擋槍的那種不舒服。時代不一樣了,他知道他自己仍然止步不前。明明很努力的破案,努力到不分晝夜,努力到家庭失和。可大部分時候,仍然抵不過記者媒體添油加醋的幾句話,他們這些一線累死累活的刑警,就變成了沒事在局子裡虐待嫌疑犯的老流氓。老嚴眯着眼睛狠狠的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用手指摁滅在垃圾桶上,跟着推開門。冷着一張臉,門神一樣的靠在一邊,打算幫沈驚蟄撐場面。對着記者一瞬間又開始的閃光燈,完全不為所動,一臉的惹我者死。他就是讨厭記者,為了搞大新聞凡事都隻愛爆大衆愛看的那一面的記者。肚子裡面都是算計毫無道德的家夥們。沈驚蟄打開門後站姿筆挺的站在台上,等所有閃光燈暗下去,等現場鬧哄哄的氣氛慢慢的變得安靜嚴肅。本地記者她大多都熟悉,但是這次生面孔很多,發布會登記列表她之前看了一眼,其中不乏各地新聞衛視的大記者,一個月的月薪就能抵得上她半年年薪的那種記者。作為法醫,她在季星劍失蹤的案子上能幫的不多,死者傷口陳舊,死的時候全身赤裸,現場收集到的衣服和dna也都是他自己的,除了判定季星劍之死排除他殺外,能提供的也隻有身上那些傷痕的發生時間和施暴手段了。這些工作,遠遠沒到需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程度。春節前後向來是她最忙的時候,接近年關交通事故頻發,昨天晚上接連出了兩趟現場。她站在這裡,将近四十八小時沒有合眼,身體很困倦,精神很暴躁,自制力幾乎為零。老嚴剛才問她是不是緊張,被她轉了話題搪塞了過去。她确實有些緊張,緊張的卻不是這次新聞發布會,而是在精神極其疲累情緒十分不穩的情況下,她非常擔心自己今天有可能闖禍。她不像老嚴那樣對記者這個行業存有偏見,但是近幾年真的看到太多為了點擊流量掐頭去尾煽動輿論的報道,颠倒黑白煽動群衆。就像這次季星劍的案子,明明隻是簡單的浴室滑倒,她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已經很明确的透露過一次,但是網上的輿論卻仍然詭異的越鬧越大,很多新聞字裡行間都透露着季星劍的死背後藏着肮髒的暗黑交易,季星劍死在這樣的姿态下,更像是一種獻祭儀式。獻祭……個頭。沈驚蟄心底翻了個白眼。x縣的記者她大多都認識,脾氣也基本了解,可是對外地的那些陌生記者,她内心的排斥程度和在門口充當門神的老嚴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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