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師今日怎的上朝了?”李元濟坐在龍椅上詫異的問,“近來嚴寒,太師身子弱,應該在家好好休養才是。”“來人,給太師賜座吧。”李元濟關心道。“陛下無需如此,老夫還沒那麼孱弱。”徐明啟拒絕了皇帝給的特殊尊崇,他今日上朝站在了往日裡卞之白文相的位置,在文臣的首位站立。“陛下,老臣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徐明啟看了眼身後站立散漫,眉宇輕佻的卞之白,沉聲道,“我為陛下舉薦一個人才。”“哦?”李元濟一楞,本來他想着徐明啟是想替他兒子徐一衡擡擡位置,心裡已經打了腹稿,準備看着他面子應承下來,怎料是舉薦别的人才?“是徐太師的得意門生嗎?”李元濟随口問道。“是我在金陵的學生,陛下應該還記得,就是寫了《平天述》的那個。”“哦,是那個号稱金陵第一才子的顧什麼人吧。”李元濟眉頭一皺,“當年朕親口讓他上京,是想好好用他來着,他不是心比天高,不願意來嗎?”“心比天高?”徐明啟掃視了身後一圈人,拱着手道,“顧長石性格溫和,一直以來謙和待人,不卑不亢,當年沒有随老夫來京也是因為他自覺學識不夠,還想再打磨打磨,怎麼京城傳出這樣污蔑之言。”“莫不是文相怕他來了搶了位置,出言造謠。”徐明啟拂袖嚴聲道。卞之白淡然一笑道,“太師莫要指桑罵魁了,我卞某還不屑做這等小人之事,再說,他要真有本事,我倒樂意他來替我坐這文相之位。”衆臣都默不作聲,當今朝堂也就隻有寥寥幾人敢跟卞之白說反話,平日隻有楊道宗會時不時怼卞之白兩句,基本朝堂政事已經是卞之白的一言堂,皇帝也未有不同意他意見的時候。但不得不說的是,縱然朝野卞之白一人拿捏天下諸事,但他的決議從未有錯,每每意見都入木三分,事後衆臣在心裡與自己的想法暗自對比,皆知不如。對于今日徐太師嗆聲卞之白的原因,大抵也是文人相輕,徐太師年輕時也是朝堂裡一枝獨秀,心智無雙,如今老了,見了新人比他更加輕狂,内心不爽也是有的。李元濟輕咳了一聲,看着下面針鋒相對的一老一少,苦笑一聲,道,“行了,朕也不是記仇的人,先不管他叫顧長石的以前是故意為之還是确實謙遜,若有才華,我大唐自然欣允,他的《平天述》上很多針對當下的政策也已适用下去,至少現在看來效果不錯,那就免了他的科考,直接進翰林院吧。”“陛下英明。”徐明啟老臉脹紅,容光煥發,欣喜溢于言表。“陛下英明。”衆臣一齊老套的稱贊,卞之白不正式的微微拱手附和了句,看一眼武臣首位空出來的位置,楊道宗又請病假了,卞之白微微挑起嘴角,心道,“比我還懶。”“翰林院?是何職位?”回到家中的徐一衡問自家老子。“哈哈,是翰林學士。”徐明啟摸着胡須笑道,“不過科考進翰林院,這也是天子門生了。”顧長石點點頭,對徐明啟恭敬道,“謝老師舉薦,此恩學生必将終身不忘。”“不必如此,我待你不僅僅是學生,也把你視作老夫半個兒子了,你早年就父母雙亡,靠自己賣書畫為生,就是不遇老夫,也自有一番成就。”徐明啟笑着道。“切,半個兒子比親兒子還親,也沒見你幫幫我爹在皇上哪說說話。”徐半昂在下頭手抓着糕點小聲嘀咕。“一衡,帶着這臭小子背四書去!”徐明啟聽到了吹胡子道。“我不去,我今天都坐書屋一整天了!”徐半昂嚷嚷還不忘了把手裡剩下的糕點塞嘴裡,張牙舞爪以示抗拒。“老師别生氣,半昂還小,一衡大哥,你來我房間替我看看明天去翰林院要備些什麼吧。”顧長石替徐半昂解圍。徐半昂哼唧兩聲,該吃吃該喝喝,毫無感激之情。“平時就是太縱容他了,我怕這孩子以後還不如一衡,那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徐明啟歎道。剛答應了顧長石的徐一衡聽到了這話頓時有些懊惱,道,“爹,您是也在嫌棄我不行嗎?”“唉”徐明啟道,“一衡你沉穩卻有些守拙,你看現在的朝堂,文武首位都是二十歲的年輕人,靠資曆已經很難擠進一流了。”“爹你這話我就要反駁一下了,”徐一衡面像屬于那種看着就忠厚老實的人,“卞之白和楊道宗官位怎麼來的朝野上下都很清楚,新皇本就要離京去南部封王,好,你們這一批人把他挺上去,可他呢,早早就陪在他身邊的卞之白和楊道宗一飛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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