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自己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媽媽粉,隻是因為她也在娛樂圈裡,可以和她喜歡的顔辰非接觸、共事。也多虧在和兒子的相處中十分融洽,她才多了一個他朋友的身份。在内心深處,她從沒有将自己和兒子放在同一個平面上。可是她沒有意料到的是,會在今天,聽到對方委婉地告訴她——他喜歡她。她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顔辰非看她臉色變來變去的樣子,就知道她大約又獨自在苦惱些什麼。他向來是内心堅定,看準目标就會努力為之奮鬥的人。他今天會表達出内心的想法,看似是沖動了些,但其實這一幕早在内心演練了無數遍。“你不必急着表态。别想那麼多,先拍好眼前的戲。”成功從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達成的。岑安的心,她自己看不清,那他就在旁邊等到她看清為止。“導演他們還在等,走吧。”顔辰非擰開了門鎖,一手将岑安拉出了屋,一手關燈關門一氣呵成。岑安還處于糾結懵圈的情況下,直到被拉着走了幾步,她才反應過來,拽了拽兒子的衣袖:“辰非……”兒子這才停下了腳步:“嗯?”他的眼神澄澈而明亮,岑安滿腦子的話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口。“辰非,岑安,好了嗎?”遠處的劉導眼見他們從小屋裡出來,走了兩步卻停在了原地說話,忍不住扇着扇子催促道。這綠幕棚沒比外面好多少,都是一樣的氣悶燥熱。雖然不知道他們單獨談了些什麼,但岑安好像沒有像剛才那樣緊張和呆闆了,劉導下意識松了口氣。主演出現情緒上的問題入不了戲,一直是他很不願意看見的一個狀況,因為一旦發生,很可能對方需要好幾天才能把正常的狀态調整回來。所幸岑安能在顔辰非的幫助下,快速找回狀态,不至于讓他們這個本來就趕進度的劇組陷入更緊張的拍攝情況。被打斷的兩人也不好意思讓劇組的大家多等他們,隻得回到了攝像機前。雖然還是滿腦子疑問,岑安卻真的如剛才稀裡糊塗答應兒子的那樣——下意識覺得自己可以演好這場戲了。“各部門準備,三、二、一,action!”顔辰非瞬間化身成了雲寂,獨自站在了洞府前的樹下,眺望着無邊雲海。岑安便如先前一般,成為了栖鳳,站在他的身邊給予他全部的支持和力量。兩人之間的溫情氛圍達到了頂峰,栖鳳在他明亮的星眸裡看見了自己,雲寂也在她柔光潋滟的眼瞳裡看見了自己。“栖鳳……”他輕輕呼喚着這個名字,擡起手撫過她額邊垂下的碎發,纖長的手指劃過臉頰。他微微俯身,印上了那抹最柔軟的粉色。“!”相觸的一瞬間,岑安下意識閉上了眼,不可抑止地想起了數分鐘前,在小屋裡發生的那一幕。一模一樣的溫熱觸感,和截然不同的内心感覺。她原本虛扶在顔辰非臂彎處的手指微微蜷起,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衣袖處的布料。岑安下意識催眠起自己:你是深愛着雲寂的栖鳳,你是栖鳳……分不清究竟是來自誰的深厚情感自心間湧入四肢百骸,又有細碎的甜蜜自唇間悄然流淌,彙入心髒,岑安隻覺得藏在身體裡最微小的那一點點緊張都不見了。這一幕是何時拍完的,後面又演了什麼,岑安到最後什麼印象都沒有了。隻知道劉導似乎很滿意,拍了拍兩個主演的肩膀,表示年輕人有前途。……收工回到酒店,岑安匆匆忙忙洗完就倒在了柔軟的被子上。室内的空調溫度調的恰到好處,她躺在潔白的被面上也沒有覺得太熱或是太冷。但她還是下意識閉上眼,把自己蜷縮成了一隻蝦米的形狀。來自顔辰非的喜歡……大約換成任何一個别的顔料小姐姐,都能欣喜若狂的跳起來吧?可是岑安卻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小偷一樣,用卑鄙的方式赢得了兒子的好感。她心裡的兩個聲音争執不休。黑色的說:如果你不是用演員的身份和他相處,用媽媽粉的身份去吸引他的關注,他怎麼會對你産生好感?白色的說:兩個人相處做朋友,難道是一廂情願來的麼?黑色的又說:你說着要挽回他喜歡上原女主最後求而不得的悲慘經曆,結果就是想偷偷取而代之麼?白色的說:難道放任你想看他走原來的悲慘劇情嗎?喜歡誰不是他的權利嗎?黑色的:可是如果不是你有私心地幹涉了,也許他才不會喜歡你!白色的:你以為你是錢麼,想讓誰愛,誰就愛?他喜歡你,是因為你本來就值得他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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