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的情況越來越糟,一個月過去,她還是沒回來,同他聯絡的頻率也越來越低。從傲問她治療的情況怎麼樣,她也含糊其辭,并不正面回答,都說還在商讨,在準備。他已經有了不妙的感覺,卻什麼都不敢問,自欺欺人。到後來,她直接失聯了好幾個月。從傲的耐心在一點點被消磨殆盡,沒有答案比直接說分手更加殘忍。此時他正在準備他的第一次正式比賽,壓力很大,本來就因為溫如的失聯經常脾氣暴躁,時間越拖越久,直到有天一位律師帶着房屋贈予的合同過來找他,讓他徹底爆發。“從先生,其他手續和費用他們那邊都已經辦好,您隻要簽字就可以了。”律師一闆一眼地在俱樂部會客室同他說。若是仔細瞧,會發現這年紀尚輕的男律師臉上,有絲膽怯和收斂。實在是從傲現在渾身戾氣很重,簡直可以用兇神惡煞來形容,律師都不敢整個屁股坐在扶手椅上,怕從傲突然跳起來揍他。明明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他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從傲?”經理小心推了下他,從傲聽律師說完,神色一如既往冷漠。“誰的意思。”他的語調毫無起伏,但說得總讓人覺得他想掐死那個贈予人。“呃……”律師不敢看他的眼睛,“這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房子是在溫小姐名下,應該是溫小姐的意思。”“呵。”從傲嗤笑,往後一靠,輕慢道,“她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律師汗都快下來了,他隻是受人之托,完全不清楚内情,隻好說:“我隻是受到溫家的委托,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并不了解,他們全家都已經出國定居國外了,近期可能都不會回國。”“從先生,您就簽了吧。對方也是好意……”從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光黑沉,卻又像透過他在看他背後那個人,半晌,他平靜應聲:“好。”從傲伸指按住合同,滑到自己身前,略略掃了眼,忽然擡起頭,冷笑。“撕拉撕拉――”他擡手慢條斯理地将合同撕得一幹二淨,聲音回響在狹小空白的會客室裡,格外刺耳。是的,刺耳,這本就是讓人刺痛的紙張,隻不過他将這痛撕地更加粉碎,噬咬自己的痛苦,眼睜睜看它流出血來。律師和經理都不敢作聲。從傲起身,兩手撐在桌上,欠身如蟄伏的野獸,姿态危險:“所以這是分手費?行,要分手是吧,讓她自己來跟我說清楚,其他誰來都沒用。”“從先生……”律師想勸他。“别跟我廢話。”從傲不想聽他講,轉身就要走。律師忙起來追出去,着急說:“從先生,你應該清楚,溫小姐既然這麼做,就肯定不會回來了!”從傲一手握着門把手,背對着他,使勁捏緊,手背上的青筋都跳動着冒出來。經理一看忙蹦?q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勸他:“從傲,冷靜!冷靜!别傷了手,你還要打比賽呢,你好好的,以後肯定還能見她的,這麼大一個人,總不會就這麼消失了不是?”說完,經理把律師拽到旁邊,小聲呵斥他:“你怎麼可以說這個?這事說不得的!你這說了要影響我們選手比賽發揮的,到時候砸了你承擔得起嗎?這事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等我們比賽完再說。”“這……”“沒這那的,你把他惹毛了,他絕對不會給你簽的,硬碰硬沒用,趕緊走。”“……好吧。”律師妥協了,最後回頭看了從傲好幾眼,無奈離開。從傲心情更差,簡直氣到爆炸,她什麼意思,這樣就想打發他?這個膽小鬼就不敢當面站出來跟他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胡思亂想會有多痛苦嗎?他根本不敢想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是那柄劍懸在那裡,他看到了,所以擔憂恐懼,但更怕那把劍落下的一瞬,正中心髒,那一切都徹底完了。這樣說來,懸而未決的痛苦,似乎比塵埃落定要好些。所以他也不想簽什麼合同,這事好像就代表着一個節點,一個結束的節點,隐喻着某些很不妙的事情。“從傲,你先别想那麼多,專心比賽,可能你女朋友那邊有什麼事耽擱了,暫時不方便跟你聯絡。你别瞎想,她不是挺好的嗎,我覺得不是那種人。你好好比賽,打個好成績,等她回來了,也好跟她說,對不對。現在你絕不能自暴自棄,放棄自己,而且……你也需要轉移注意力。”經理苦心勸告,希望從傲把這些精力都用在訓練上,少想感情的事。“我知道。”從傲抿了下唇,平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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