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刻意壓低了聲線,但也明顯能聽出那是個女性的聲音,幾個混混臉色瞬間變了,從恐慌變成了惱羞成怒,又同時朝她撲來。錦林側身格擋住最近的攻擊,順勢一個手刀劈到那人的脖子上,然後肘擊向另一邊人的胃部,還沒等她松口氣,卻有人從身後偷襲,将她攔腰抱住,用力往地上一摔。錦林在身體落下的刹那蜷縮起身子,最大可能護住關節和頭部,重重撞向地面的胳膊和腿像是快要斷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但她知道自己并沒有骨折。她的兜帽落了下來,所幸滑雪面罩将她的頭捂得嚴嚴實實,隻能看出個腦袋的輪廓。錦林聽到了後面的風聲,那人對她踢了過來,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後面那位依然锲而不舍。她手臂交叉擋住他再度用力踢上來的一腳,減緩了攻擊的勢頭,接着反手抓住他的腳踝,用力擊中他的的膝蓋内側,那人無法站穩,面朝下倒在了地上。錦林抱住他的一條腿,兩腿繳住他的肩膀和胸口,在重壓和窒息下他連尖叫都發不出來,她感到他的掙紮很快就便弱了,未經受訓練的人基本無法從這種絞殺中掙脫,不一會兒就失去了反抗能力。錦林松開了腿,喘着氣,從地上爬起來,此時陸肖銘正好擊倒最後一人,六個混混全都躺倒在地,不是已經陷入昏迷便是有氣無力地□□着。陸肖銘一隻眼睛已經腫得完全睜不開了,他半張臉都被血污覆蓋,人也站不太穩,隻能靠着天橋的欄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你到底是什麼人?”陸肖銘問,“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認識嗎?”錦林沒有出聲,她當然不會回答這一連串問題,見事情已經解決,便轉身朝樓梯走去,然而陸肖銘卻在此時爆發出了僅剩的一股力氣,快步沖了過來,試圖将她的面罩揪下。錦林捏住他的手腕,擰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在了天橋邊上,陸肖銘的肩膀以上的部位已經懸在了天橋外。她從上方與他對視,那雙棕色的眸子在昏暗中卻亮的驚人。“聽好了,你要是再胡作非為,我會在那些人行動前,把你從這裡扔下去。”錦林壓低聲音威脅,隔着面罩,她的聲線模糊而深沉。陸肖銘愣怔地望着她,沒有掙紮,表情甚至連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仿佛正在夢遊。錦林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她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松開了手,然後走向天橋對面,從另一側的邊緣一躍而下。陸肖銘才恍若驚醒,飛快跑上前,天橋下面還有一層,而他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灰撲撲的身影。錦林在确定陸肖銘不會追上來後摘下了頭罩,将頭罩塞進兜裡,所幸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不然見了她這副鬼樣子,很可能以為她欲行不軌。失去了面罩的幹擾,她沒走進步就聞到了身上淡淡的腥味,似乎是先前打架以及抓着陸肖銘的時候沾上的。但願回家的時候不會有人注意到。錦林慢慢朝車站走去,捏着手機出神。“錦林?”一個疑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她回過頭,發現謝煜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他正提着購物袋,看起來是剛從超市出來。錦林僵硬地朝他打了聲招呼,想到自己這副打扮,他居然也能認出背影,也是她走了黴運。謝煜打完招呼後并沒有離開的意圖,反而走近了她:“你一個人來的?”“嗯,來買點東西。”她面不改色地撒謊道。然而謝煜對血腥味分外敏感,幾乎是立即就聞到空氣中那絲若有若無的異樣,表情驟然一變:“你受傷了?”“沒有,不是我——”謝煜快步走上來,在她頸邊嗅了嗅,又聞了一下她肩膀的部位。錦林往後退了退:“我真沒受傷,你别多想。”他卻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那正是先前狠撞向地面的位置,而他沒收住力氣,錦林隻覺得被他握住的部位一陣難耐的鈍痛,仿佛又被人打了一拳。她沒忍住抽了一口氣,謝煜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連忙松開了手。“抱歉,我不知道……”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沒事,隻是一點淤青。”錦林不着邊際地想起自己對疼痛的耐受度是否變低了,畢竟當了幾年武館陪練,從小就作為師兄師弟的人肉沙包,理應更能忍耐。當然興許也因為是從上高中後就減少了成為人肉沙包的次數,對練中大多數情況下她都不會落于下風,反而痛覺變得敏感。謝煜說:“我帶你去醫院。”“這點小傷沒必要去醫院,而且我身上的血都是,呃,都是别人的。”錦林見他這麼堅持,隻能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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