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林臉色發白,顧不上這還是陸肖銘的生日晚會,她揚起了那隻受了傷的胳膊,用力朝陸肖銘扇去,他飛快偏過了頭,她隻打到了一點,指甲在他的側臉留下了淺淺的痕迹。有人聽聞了動靜,從門後走了出來,皺着眉問:“你們在幹什麼?”錦林喘了口氣,看到來人是一個高個子青年,他相貌俊美,身穿剪裁合體的黑色禮服,身後跟着一個侍從。青年隻是說了一句,陸肖銘便仿佛清醒了過來,停止了發瘋,錦林趁他放松手勁掙脫開來,往後倒退了幾步,戒備地望着他們。陸肖銘和那青年對視了很短的時間,然後像是很無所謂的樣子:“就像你看到的。”對方大概也能猜到他鬧出了什麼糟心事,沉着臉緩緩道:“胡作非為也要有限度,幾年沒見,你倒是越發長進了。”陸肖銘身體還是緊繃着的,他回擊道:“你也不愧是從明德畢業的,教訓人的道理比以前多了不少。”青年沒有繼續跟他互嘲的打算,他側過身,視線掠過後方的錦林和盛安星身上,語氣依然是淡淡的:“進來吧。”錦林猜測這人應該是陸肖銘的親戚——甚至還很可能是皇室核心成員,雖然相比陸肖銘簡直算得上溫文有禮,但她莫名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并沒有多少善意。一周目(三十二)這邊的鬧劇最終還是引起了陸冰的注意,她讓一個女仆帶錦林上樓換衣服,然後将陸肖銘叫到書房裡單獨訓話。陸家找到一件合身的禮裙并不困難,錦林換上了一件白色的露背長裙,卻因為是無袖裙裝,她的傷疤很明顯,那女仆還想找另外一件能遮住疤痕的裙子,但是錦林阻止了她。“就這樣吧。”錦林懶得再換衣服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起吹風機。“請讓我來,錦小姐。”女仆便很自然地接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之後還幫她打理一會兒。錦林隐隐覺得她在透過鏡子偷偷打量自己,雖然沒有惡意,但她不喜歡這樣好奇的窺探,在女仆還在幫她梳頭發的時候,她便随便找了個理由将人打發走了。房間裡隻剩了她一個人,錦林打開o,看到最新的一條狀态,是舒望發五分鐘前發的。那是一張自拍,她穿着白色的禮裙,發尾稍稍燙卷,妝容很淡,正對着鏡頭大笑,而她身後是幾個樹袋熊樂隊的成員,月姐勾着她的肩,而主唱阿邦在她們後面捏着鼻子做鬼臉。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光線昏暗的音樂廳,大家心情都非常好的樣子。自拍配的文字是【新的開始】。看上去是被選上了,錦林糟糕的心情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口,灌入了大量新鮮空氣,那原本壓抑着自己的窒息感猛然減輕了許多。她立即撥通了舒望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錦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舒望的尖叫聲就通過聽筒傳了過來。“我成功了!錦林!我入選了!”舒望在那頭興奮地大喊。錦林被那激烈的情緒感染,忍不住笑了起來:“恭喜啊。”“不僅是成功,剛剛評委——就是萊維奧音樂學院的教授蒂武西奧·羅薩斯,他主動跟我搭話了!他還說要給我寫推薦信天啊簡直不敢相信!”舒望一連串話說得飛快,簡直停不下來。月姐的笑聲模糊不清地傳來:“好啦别炫耀了,你看旁邊那些人可是一臉想揍人的表情。”舒望不好意思地“嘿嘿”兩聲,也不再将自己激烈的情緒暴露得更加紮眼,她咳了一聲,說:“他們說我可以趕得上明年的安德世界巡演,還有,這次之後估計我媽也會同意我申請萊維奧了。”錦林站了起來,想些什麼鼓勵或者恭喜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舒望似乎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加油了,舒望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并且得到了相應的回報。最後錦林隻是說:“那真是太好了,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結束通話的時候,錦林收好了手機,靠在牆邊,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心情。奇怪的是,除了因為舒望終于實現心願的喜悅,她還産生了另一種巨大的空虛感,或許是看到好友如此執着地追逐自己的夢想,而她還沉溺在家庭人際關系的桎梏裡,将學習和努力當做緩解怨恨和不甘的解藥,好像除此以外她就再沒有動力向前奮進。錦林忽然想起來到聖帕裡斯的第一天時,c班的輔導員徐瓊給過她“隻需要專注自己的目标”的忠告,但她到底還是被聖帕裡斯和九川的那些陰暗之處幹擾了。錦林平複了心情,打開門,準備返回宴會。她從下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饑餓感逐漸入侵了大腦,還好宴會的自助餐十分豐盛,而大部分客人都不是奔着吃飯才來的,錦林所站在的餐桌附近倒是沒什麼人,大多數都是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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