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錦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便順着他,跟在他身後。盛安星帶她穿過中庭,從長廊的一側走到别墅外,他們來到了樹林邊,旁邊還有小橋和溪流,天色已晚,黃昏時的夕陽将樹林鍍上了一層血色,錦林還聽到了渡鴉的鳴啼。宴會的喧嚣聲遠去,走在樹林邊緣的錦林才發現這個莊園簡直看不到盡頭,他們原先隻在莊園的前部,現在到了後方,還能看到山坡下面馴馬師正牽着馬在草地上踱步,因為距離很遠,馬兒都差不多成了一個黑點。“我、謝湄和陸肖銘算是從小就認識,小時候經常玩一種遊戲,就是把對方的某個東西藏起來,看他們能不能找到。”盛安星說,“我們最後一次玩這個遊戲是初一,已經三年多了,肖銘好像還沒有找到。”“你藏了什麼?”錦林問。“一些他的黑曆史。”盛安星笑了笑,表情中隐含着惡作劇得逞的狡黠,“他一直想要問清藏匿地點,又不肯認輸,所以就一口氣憋到了現在。”錦林想着陸肖銘向來拉不下臉的硬臭脾氣,深有感觸地點點頭。二人這時已經走到了樹林裡,盛安心擡頭數着樹木,最後摸了摸一顆普普通通桦樹的軀幹,蹲了下去,撥開樹下的灌木叢,裡面是一顆白色的石頭。“就是這裡了。”盛安星說。錦林簡直佩服他了,三年前的埋藏地點,居然現在還能記得一清二楚。他拿起那塊薄薄的石頭,當做鏟子,掘開了松軟的泥土,露出了埋于地下的鐵盒。錦林好奇地湊上前去,盛安星也沒賣關子,直接打開了盒子,裡面放着各式發夾和發圈,都是可愛風的,除了有着草莓裝飾的發夾,還有卡通風格的夾子,最底下則是一些照片。錦林看着發夾出神,想到盛安星所說的黑曆史,忽然産生了一個奇異的猜測,她翻開了一張照片,為首的便是兩個小學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分别穿着王子戲服和公主戲服,看上去像是剛剛結束了舞台表演。但是再仔細一看那兩個孩子的面孔,錦林卻詫異地發現打扮成王子的男孩是盛安星,而穿着公主裙臭着臉的“小姑娘”居然是陸肖銘,雖然模樣大變,但那五官還是十分相似的,她一眼便認出來了。錦林瞠目結舌,又撚起了草莓發夾:“這個也是陸肖銘的?”盛安星點點頭,語氣中有着一點不懷好意的懷念:“他小時候還挺漂亮的,偶爾會被陸冰打扮成女孩,那時候他的父親肖博宇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短片導演,有一兩次拍的片子裡面有小姑娘的角色,就讓陸肖銘客串去了。”錦林在震驚的同時又欣賞了一會兒陸肖銘的女裝照,還從那一沓照片中翻出了陸冰年輕時的照片,她穿着古闆的黑色長裙校服,卻頂着一頭金色玉米卷長發,看起來像個殺馬特。盛安星小聲說:“其實陸冰至今在禹陵都是個傳說呢。”禹陵女子學院和明德男子學院都在帝都,實行軍事化管理,皇室成員最常去的兩所學校,陸冰顯然是在那種規矩森嚴的學校裡行事叛逆。錦林聽完皇家八卦秘聞後,盛安星還把照片與盒子一同埋在原處,此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林子裡隻有月光,盛安星的面孔在昏暗中朦朦胧胧的,看上去莫名的虛幻,他問道:“現在心情好些了嗎?”錦林點點頭:“好多了。”“那回去嗎?晚宴快開始了。”錦林大緻能想起回去的場景,觥籌交錯的宴會,不同的香水脂粉混雜的味道,對她身份的探究或者輕視的目光,還有急于将她作為談資和開啟與其他權貴交流的鑰匙的錦骁。她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待一會兒。”“看風景嗎?”盛安星笑着,露出了酒窩。錦林點頭道:“是呀,夜景也很美。”她以為他會很快離開,沒想到他卻擡起頭,凝望着那被樹枝遮住的破碎夜空中的明月,久久未動。錦林奇道:“你在幹什麼?”“看夜景啊。”盛安星垂眸看她,眼睛仿佛一潭甯靜的湖泊,倒映着月色和她的影子。一周目(三十一)錦林忽然感覺心髒用力顫抖了一下。她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氛,仿佛從未有過的,讓她莫名覺得有些緊張,盛安星也不說話,隻是看着她,唇邊泛着淡淡的笑意。錦林想說什麼打破這個讓她覺得不自在的氛圍,然而大腦一片混亂,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時候林間卻響起了子規的鳴啼,伴随着夜風吹拂枝葉的簌簌聲,顯得凄涼又詭異。“挺可怕的,”錦林下意識的一句話沖了口,然後又補充道,“我是說這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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