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先去哪裡呢?”香兒問道。池羽見她如此問,笑道:“我怎會知道哪裡有趣,自然是你覺得哪裡好玩兒就帶我去啊。”池羽雖如此問卻也知道,這偌大的将軍府,每一處景物,都是精心布置而成,精巧有餘,卻不自然。香兒一路帶池羽去了花園,想着她手裡拿着撲蝴蝶的網,是要去捉幾隻蝴蝶來玩兒的,此時雖是暮春,但花園裡的花還是姹紫嫣紅開的正盛。池羽走着忽見芍藥花叢中有幾隻藍色大蝴蝶,雖不是特别感興趣,但來都來了,便也過去撲。于是輕輕走到芍藥從中,猛地将網蓋下,眼看就要抓住了,竟讓那兩隻蝴蝶從一旁飛走,頓時灰心。這些東西自己也兩三年沒玩兒了,如今玩起來到沒有小時候熟練。池羽又撲了幾下,捉不到蝴蝶沒了興趣,獨自站在那裡呆呆的出神,想起昨日見到淩烨,他言語之間沒有絲毫情意,想來在江州分别是他說的并不是氣話,是下定決心想要和自已斷了來往。又想到婚約一事,心中難免有些許漣漪,嶽舒雲看自己的神色雖并未有異樣,但之前在江州自己便知,淩烨與他早已熟識,若是日後淩烨知道了婚約一事,到時相見,豈非尴尬無比!正想着,眼前突然多了一雙鞋,池羽擡頭一看,來人正是嶽舒雲,池羽本無意招呼,又想到臨走時兄長叮囑自己不可太過放肆,便微微欠身行禮,道:“二公子。”“我原以為,這落月亭來的姑娘,有多特别,現在看來,也是玩些摘花撲蝴蝶的遊戲。”說完看着池羽戲谑一笑。池羽見他打趣自己便也回道:“我原以為,二公子征戰沙場,年輕有為,現在看來,也是個不知禮數的登徒子。”池羽說完,毫無懼色,眼睛直盯着嶽舒雲,臉上帶着挑釁的微笑。“哈哈”嶽淩淵大笑了幾聲,說道:“果真是黎燕飛的妹子,一樣的嘴上不饒人。”“不敢。”池羽繼續回道:“池羽年紀尚小,若論文韬武略,不及兄長十之一二,不過嘛與二公子相比,倒不相上下。”嶽淩淵聽她這樣貶低自己,也沒有生氣,說道:“好啦,如今你說我一句,我不還口,便抵消了我今日的無禮冒犯,你也消消氣,明日,我帶你去逛洛京城如何?”“有香兒帶我去,就不勞煩二公子了。”池羽聽他說帶自己去玩兒,心裡雖挺高興,但仍舊嘴硬。“香兒哪有我知道的地兒多啊。”說着朝香兒使了個眼色。香兒急忙說道:“黎姑娘,奴婢自被帶入府中便極少出門,城中好玩的去處,隻是耳聞,不曾去過,二公子應比奴婢熟悉許多。”池羽見香兒一副沒出息樣,便收了撲蝶的網子,傲嬌的說道:“那明日再說。”“眼下這節氣雖才入夏不久,正午時候天氣也十分毒辣,若是要出去走走,需得早些出門才是。”“好,那我先回去了。”池羽敷衍應完匆匆離開了。嶽舒雲看着池羽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輕笑。遠遠地就看着這小丫頭在那兒撲蝴蝶發呆,覺得她那樣子活潑自然,便忍不住要去逗弄一番。母親說的不得了的大事,大概與這丫頭有關,自己雖已猜了七八分,但不解為何大家都不言明。自己也隻當不知道,對于這些風月之事,他向來沒有興趣,隻是覺得黎池羽是好友的妹妹,所以格外關心一些罷了。池羽雖到京城收了幾分膽大的性子,但到底年紀小,喜歡新鮮事物,對明日的出行憧憬萬分。池羽覺得嶽舒雲這個人果真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年少輕狂,恣意妄為,偶爾調笑,卻不逾距。回到房中,已是傍晚,香兒被一個小丫頭喚到正廳那邊,池羽便将小柔叫了出來,吩咐到,“我交給你一件事,你務必辦的妥帖些。”池羽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記得兄長前些年在京城買了個宅子。走時我将房契要來了,我想着,咱們不能總住在這裡。一來我此行來拜訪長輩,叨擾太久不太妥當,且嶽伯母雖未提,但必定記挂舊時之約,我與二公子見面必定尴尬,二來,咱們從小野慣了,住在這裡總是要守些規矩拘得慌,倒不如搬出去自在。”小柔聽了此話,便說:“姑娘放心,我明日就找人去。”說完,香兒回來帶了一個食盒,笑道:“黎姑娘,郡主請您過去用晚膳。”說完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這些是我拿給小柔姐姐的,今兒廚房的飯菜有餘。姐姐先吃,我同黎姑娘過去便是。”池羽吩咐小柔不必跟着,便同香兒去了。晚宴上除了池羽沒有外人,池羽覺得拘束,随意吃了幾口,便聽他們一家人談論。嶽舒雲也是許久沒有回家,他父母要交代的事情很多,眼見夜深了,大家便也各自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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