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見她這樣氣不過罵道:“野丫頭,真是不識好歹。”淩烨一言不發立在那裡望着那小乞丐的背影,看着她漸漸走遠,看着她将路上一顆小石子踢進湖裡,看着她一跳一跳的走着,好像忘了剛剛還在哭泣,看着她消失在黑夜裡,再也看不見。然後嘴角在雲舟不可思議眼神下牽起弧度。“你去跟着她,她安全到了住的地方你再回來。”“主子,我”“還不快去,”淩烨見他扭捏,厲聲催促,雲舟隻得追去。花朝節的夜晚熱鬧非凡,但池羽早已沒有了出門時的好心情,回了客棧倒頭就睡,卻難以入眠。自從三年前阿栖不辭而别,自己無時不刻不再後悔,當初相伴在萃華峰時,沒有偷偷揭開他面具,但從未有哪次,後悔有今晚那樣強烈。今夜在楓月亭的時候,池羽以為,她這幾年的念念不忘終究有了回報,那個人的眉眼,輪廓,說話的語氣,聲音,都像極了他。可偏偏他說不是。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原來是你雲舟送完池羽便回了驿站。淩烨在院子的石桌上煮茶喝:“回來啦?嘗嘗,去年的陳茶了,小小驿站,沒什麼好茶,但這味道跟進貢的比起來卻别有一番滋味。”“主子,你猜那個小乞丐住哪裡啊?”雲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皺了皺眉便放下。“哪裡?”“他住在雲豐樓,那可是江州最好的客棧!平日裡裝個小乞丐,誰知道安的什麼心!”“一個小丫頭而已,瞧她的樣子便知是裝的,事情既然過了就随她去吧!我休息去了,你也别再門口守着,去睡吧,明早還要趕路。”淩烨說完話放下茶杯便回了房間。雲舟想不通一向謹慎的淩烨為何這次對那小丫頭毫不防備歎了口氣,也回房休息了。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二人便拿好行李出發,空氣裡有些薄薄的霧氣,看見的人朦朦胧胧,好似還在夢裡一般,太陽透過輕盈的雲透射下來,二月的春寒卻未減分毫。淩烨和雲舟都是習武之人,雖以便行路穿的單薄,但并未覺得冷。雲舟去馬棚裡牽馬,淩烨便等在驿站門口的梧桐樹下,突然覺得頭頂一痛,一個核桃掉了下來。淩烨彎腰撿起來,搖搖頭,含着笑大聲說道:“這兩日怪事不少,昨日屋頂掉糖葫蘆,今天梧桐樹竟結了核桃。”這時一個藕粉色的身影從樹上轉着圈跳下來,亭亭落在淩烨跟前,仔細一瞧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圓圓的鵝蛋臉粉粉嫩嫩顯得溫柔和善,兩個酒窩淺淺的乘着初春的陽光,一襲藕粉裙将她的皮膚襯的十分白皙。然而頭發被一根玉簪簡單挽起,柳葉眉尾微微有些上翹,卻平添了幾分英氣。那女子落在淩烨身前,看着淩烨打量她的眼神并未有半分生氣,盯着他笑:“不記得我了?你今日沒戴面具,昨天匆匆一瞥,我也差點沒認出來。”“怎會認不出,砸了我兩次的小丫頭,你今日怎麼尋到此處的?”淩烨見她手裡拿着包袱,不遠處還有一匹馬,此時天色尚早,那馬想必是她的,便笑道:“萍水相逢,姑娘是來告辭的?昨日我的護衛可有傷着姑娘?”那小姑娘杏眼一轉,故作微愠,沒好氣道:“誰來告辭啊,昨日不分青紅皂白,将我打了一頓,今日便不作數了?”“那姑娘想如何了了此事?”“我也不是個難纏的人。”那姑娘斜瞟了淩烨一眼,背過身去,道:“就給個百八十兩,這事兒也就了了。”那小姑娘看不見淩烨的表情,不知道他正意味深長的盯着自己,想起他昨日出手闊綽生怕他真的答應給自己錢,連忙回過頭去。“算了算了,我突然覺得我的傷也快痊愈了,那錢就免了吧”那小姑娘連忙擺手,“昨天太倉促還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姓黎,名為池羽。”“池羽姑娘,叫我淩烨便可”“淩烨?這個名字不如阿栖好聽!”池羽說這句話時目光直視淩烨,她希望能從淩烨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然而并沒有,淩烨笑得風輕雲淡,似乎真的不知池羽所說之人是誰。淩烨笑了一下,說道:“我自然比不上姑娘的朋友。”池羽聽了這話,卻又說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你和他長得真的很像!”“那是在下的榮幸!”“主子,走吧。”二人說話這會兒功夫,雲舟已牽了馬過來。起先遠遠地就看見自家主子和一個小姑娘聊上了,未看清楚人就在心中感歎,想不到出來一趟,還能有這般奇遇,誰知走近了卻看見,那姑娘的面容無比熟悉,就像昨天見過一樣。等等昨天可不是見過一個姑娘嘛!雲舟内心腹诽:這小姑娘到底有什麼居心,這麼陰魂不散,自己主子這麼個謹慎的人還沒點防備,難不成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嗯?美人關?雲舟搖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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