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雙手背在身後,說:“縣公應當知道本王來此所為何事。”晏昭眉頭一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殿下可是為了那件事?”隻聽楚王笑了一聲。他暗自揣摩了一番,估摸着自己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卻聽楚王續道:“還望縣公割愛。”※秋日甚濃,疊翠流金。正是午後,葆光堂中茶香袅袅,堂内待了兩個人。沈俏一身暗花細絲褶緞裙,坐在小案邊,對面坐着梁懷澈。梁懷澈手抵着壺蓋,将壺中餘下的茶水悉數倒進了沈俏面前的杯盞之中。沈俏伸手撥了一下杯盞,方端起輕抿了一口,随即說:“你是真的沒法子,還是說笑的?”她的話意有所指。梁懷澈聽聞,嘴角一彎,“沒法子如何?說笑又如何?”沈俏:“……”見沈俏如此,他收斂了笑意,話中沉沉,“你想問邵韫的事情,那就不用查了,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本王。”沈俏動了動唇,遲疑了一下,道:“依你的人脈,你當知道邵公子前陣子擄走了我。”梁懷澈不語。“我原先也以為,這件事是邵公子本性惡劣所緻。可近些日子,我思來想去,隐隐約約覺得不太對勁。當日我乘那駕馬車之時,見車夫年歲似乎不小,便未起疑。等到後來事情發生了,我才意識到這車夫竟是邵公子的人。再後來,我仍是覺得不對勁。”沈俏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梁懷澈的神色,見他面上的神色并未做太多改變。方又續道:“我感覺似乎邵公子也是受害的一方。”說完,她不自覺地掐了一下另一隻手上的指甲,擡眸看向他。梁懷澈眸如點漆,看向她,“所以,你意不在邵韫,在車夫。”“正是。”“本王不知其他,但有一點你說對了。”梁懷澈微微一笑,“邵韫的确是受害者。”沈俏聽梁懷澈的話語,甚是笃定,心中也便就認同這話了。她微微低頭,雙唇輕啟,“那你能幫我去查查那個車夫嗎?”“探查遠沒有眼見為實來的準确。”梁懷澈說。沈俏眉頭一蹙,擡頭瞧了一眼他,“什麼意思?”她在心中順了一遍這話的意思後,方又道:“你是希望我,硬碰硬?”“本王知道你是硬的,但是那一個……”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愣是讓沈俏心頭一顫。原來,在他心中,她竟然是如此的嗎?前後兩輩子加起來,此時的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沈俏心口一窒,輕聲道:“謝謝……”梁懷澈仿若未聞,半晌才說了一句,“本王同你一起去。至于理由,就說是剛好在丞相府府口碰見了。”沈俏心中驚詫,忽又想起邵向善所言,低低了說了一句,“所以,你之前同邵公子交情很好。才會那麼肯定的,是吧!”梁懷澈雙目沉沉,漸漸又染上了笑意,“沈家小小,你想知道?那不如拿你的秘密來交換?”她的秘密?唯有她死過一次了。沈俏心中作笑,是個人大都不會相信她的秘密的,即便是他。“我隻要最後的結果,其他的,我都不感興趣。”梁懷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這樣的嗎?”沈俏抿唇,莫名的心中有些心虛。便岔開了話頭,“明日,我們一同去丞相府。”還不待梁懷澈回些什麼,蓦地喬佩弦按劍進屋,一臉沉重,剛想說些什麼,眼神卻遊移了一番。“但說無妨。”梁懷澈知曉他是因為瞧見了沈俏在場,便說了一句。喬佩弦這才抱拳道:“爺,宮裡有人來傳訊,說是皇上要召見您。”“可有說是什麼事?”梁懷澈問道。“屬下聽着宮人的言辭,應當不太好。”梁懷澈撫了撫扳指,冷聲說:“本王知道了。”沈俏倏忽站起,眉目中隐隐約約顯露出些擔憂的神色來,“皇帝為何這時召見你?”梁懷澈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伸手碰了碰她的頭發,“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活守寡的。”沈俏忽地面頰微微發熱。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人真是……※灰白色的天空之上,不時地飛過幾隻南飛的鳥兒,不時地發出些叫聲來。梁懷澈勒停了馬,從宮門口進入。站在紫宸殿前的張公公一見着梁懷澈,施了一禮後,便請他入殿。梁懷澈微微颔首,進殿之後,一眼便瞧見了負手而立的梁慶帝。剛要施禮,便被梁慶帝喚住了,“不必了。朕今日喚你前來,是有事問你。”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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