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澈見她沒有說話,擡腳便朝前走,經過她時腳步也不頓一下,直接走向府中。沈俏蹙了蹙眉,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連忙喚住他,“我有事同你說。”梁懷澈轉頭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拂了衣袖便踏進了府中。她一時有些氣餒,便聽到他撂下了一句話,“跟本王進來。”進了府中,沈俏才感受到這晉王府的偌大,路徑跟迷宮一般,彎彎繞繞的。梁懷澈走一會兒便打個彎,步伐也愈來愈快。有那麼一瞬間沈俏竟然覺得這是他在耍她。她想着,若是如此,恐怕回頭時還難找出府的路。心中莫名的又歎了一口氣。隻怪自己有求于人,得低頭,不能一開始就将人家給惹毛了。沈俏看着梁懷澈踏進葆光堂,遲疑了一番,轉身便讓雙晶在外候着,自己跟了進去。梁懷澈坐在雕花的木椅上,目光卻不脫離她,問:“要喝茶嗎?都是一些附屬國上貢過來的上好的茶葉。”沈俏在他對面坐下,摘下了頭上的帷帽,往桌邊一扣,又掂量了一番自己要說的話,才出口,“不了,我有事同你商量。”梁懷澈聽聞,嘴邊的笑意一下子便收斂住了,眸色如漆,撫了撫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狀似不經意地回了一句,“你說吧!什麼事?”沈俏動了動唇,深吸了一口氣,直直地看着他,說:“你能不能看在你是我師兄的份上,将我娶了?”梁懷澈忽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定定地瞧了她一眼。沈俏回味了一下他這個表情,總感覺有些不太好,手心中隐隐約約地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看在師兄的份上?你這是在攀親緣?”沈俏搖搖頭,“這門親事對您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一來,我是将軍府嫡女,你娶了我,便是近乎有了将軍府這座大山;二來,皇帝想必也已有意讓您成婚,與其尋一個不知利弊的女兒家,不如就娶我,倒也省心;三來,我們之間可以隻是表面上的。”梁懷澈聽聞,漸漸沉了眼,“沈家小小,你莫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若是我沒有高看我自己,我今日就不會來了。”梁懷澈倏忽間笑了一聲,“若是你讓本王以師兄的名義娶你,是斷然不可能的。”沈俏還未反應過來他說的這話究竟是個怎麼個意思,便又聽他朝堂外喚了一聲,“喬佩弦。”喬佩弦自外而進,朝着梁懷澈拱了拱手,“爺。”沈俏見着這人,蓦地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忽又瞧見他按着劍的手,才想起來當日在月林之中所見到的人正是眼前這位。她忽然意識到好像習武之人耳力都不錯,若是喬佩弦一直站在堂外,那豈不是能聽見她剛剛所說的話了?還不待她再想些什麼,便聽梁懷澈對着她說,“喬佩弦,送客。省得她繞不出去。”沈俏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剛想反诘一句,忽又想起這是在别人的地盤上,便隻說了一句,“你真的不考慮考慮?”作者有話要說:總感覺我這個男主其實是想娶,卻傲嬌着不肯娶的呢?決心梁懷澈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你說呢?”沈俏面色一滞,不再回他,拾起桌沿的帷帽,快步走出了葆光堂。雙晶見沈俏步履匆匆的從堂中走出來,一時還未反應的過來,片刻之後趕忙跟了上去。沈俏不知走了多少步,仍舊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她都這樣低聲下氣地去同他說了,他反倒直截了當的很。心中越想越氣,忽地耳邊傳來一聲:“沈姑娘,你走錯路了!”她這才發現喬佩弦跟在她的身後,眉頭一蹙,停下腳步,語氣生硬的,“你别跟着我。”“屬下隻聽命于爺。”喬佩弦按着劍,轉而又道:“還勞煩沈姑娘跟屬下走。”沈俏緩了緩神兒,捏了捏手心,覺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思忖了片刻,點點頭。……夏日天氣多變,果然不假。不過午後時分,天空便漸漸暗沉了下來,雲層積聚,變成了昏黑的一團,緊接着開始刮起了大風。“姑娘,這怕是要下雨了。”雙晶看了看四周,續道:“這距離将軍府可還有一段距離呢!”沈俏坐在馬車中,擡手挑起車簾,看了看外面,蹙了蹙眉,對雙晶說:“看這架勢,或許一時回不去,就去那邊的茶館躲一會兒吧。”雙晶稱是。沈俏剛在茶館中的一隅坐下,外面便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伴着雨勢越來越大,漸漸有涼意透過軒窗襲了進來,使得空氣中混雜着雨中的涼意與撲面的茶香,将這夏日的悶熱掃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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