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門把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吃還是不吃,這是一個問題。他與牛骨棒對視了10秒鐘,10秒鐘後,藍澤緩慢又艱難的關上了門。真是一隻倔強的崽啊褚燃歎了一聲,真是無論何時何地,小蟲崽都不會讓蟲省心,他閉上眼睛,苦苦思索着讓藍澤吃飯的辦法,門外卻忽然響起了哐哐砸門的聲音。褚燃一瞬間就知道砸門的蟲是誰,他攏了攏黑袍,快步走上前打開門,餓得眼冒綠光的小蟲崽正氣呼呼的站在門外,手裡端着他剛剛投喂的食物。藍澤把托盤往前一伸,一雙眼睛噴着火,語氣不善:“你這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黑袍雌蟲站的遠遠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黑袍蟲的沉默讓藍澤更加惱火了,“你又不認識我,為什麼總是往我的門前放食物,你這樣奇怪的舉動的讓我很受困擾,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又是一陣沉默過後,黑袍蟲開口問道:“你不餓嗎?”藍澤一愣。“雌蟲是不會讓剛長大的小雄蟲餓肚子的”,黑袍蟲的語氣溫柔,藍澤甚至能從他低沉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縱容和無奈。但是這個家夥怎麼知道他是一隻雄蟲?他明明已經注射了遮蓋雄蟲信息素的藥劑啊。他端着托盤瞪大眼睛,難得有些卡殼。“你知道我是雄蟲?”,藍澤的眼神一下子危險起來,圓圓的瞳孔一下子變成了一根豎刺,十分的尖銳。黑袍蟲站的遠遠的,一雙漆黑的眼睛轉向他,臉上銀灰色的面具上攀爬着詭異的紋路。門外的藍澤睜着獸類特有的豎瞳兇巴巴的看着他,但是一手養大藍澤的褚燃隻覺得他奶兇奶兇的,怎麼看怎麼可愛。鑒于自家蟲崽一身的壞脾氣,褚燃生怕他一個不順心直接把托盤扣在地上揚長而去,于是聲音又軟和了幾分,“這幾天你的脖子周圍是不是總是發癢?”藍澤悄悄後退了一步,“你怎麼知道?”“你的蛻變期快到了,雄蟲在蛻變期來臨的時候信息素總會分泌異常,掩蓋信息的藥劑根本遮掩不了。”藍澤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怪不得刺蛇老闆封好門窗,還千叮萬囑的告訴他不要出去。眼下怕是所有雌蟲都知道他是一隻雄蟲了,藍澤有點頭大,一旦雄蟲的身份暴露,他就必須要向外界求助。他看了黑袍蟲一眼,一把将托盤扔給黑袍蟲,非常兇狠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要無緣無故在我門前放食物,我是不會吃的!”家裡炸毛的小貓對你吼上一嗓子你會當真嗎?家裡吃不飽的小雄蟲讓你别給他投喂你會聽話嗎?不會。于是兩個小時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金衣蟹黃粥出現在藍澤門外,還有裹在錫紙裡重新烤得焦香的兩根牛骨棒。藍澤手中那袋小餅幹已經吃完了,杯子裡的涼水也喝完了,整隻蟲都饑腸辘辘的。但他藍澤可是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說了不吃就是不吃,誰知道那隻渾身都透着邪惡的黑袍蟲心裡面打的什麼鬼主意。藍澤咬牙切齒的握住了門把手,砰的一聲關緊了大門。這一次投喂又以失敗告終。褚燃困頓的坐在6号房間裡面,另一個蟲格趁他情緒低落的時候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叫嚣。“你到底要遮掩什麼,不敢讓你的心肝小寶貝看見你這副蟲不蟲鬼不鬼的樣子?”“你這個膽小鬼,害怕你的小心肝看見你邪惡的本源,還想在他面前僞裝什麼正義的使者,号稱聯邦之光的褚燃上将居然是一團這麼邪惡的東西,你說你的小蟲崽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他那顆小心髒都會碎掉的吧”“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笑了,我們本是一體,你卻偏偏要和我争搶,我偏不讓你如意!”心底那個聲音張狂的大笑,褚燃神色一冷,心緒一凝,那個張狂的笑聲頓時從心裡消失。褚燃确實不想告訴藍澤他的身份,他不想以這樣可怖的面目出現在剛剛長大的幼崽前,他隻是一隻嬌弱又天真的小雄蟲,脆弱的小心髒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如果看見自己的監護蟲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他會尖叫着哭泣,然後傷心的昏厥過去吧。一想到小雄蟲天真無邪的眼睛裡流出淚水的畫面,褚燃的心中就是一痛。褚燃這個蟲格對自己蟲兒子的濾鏡有八百層那麼厚,壓根不了解自己養大的蟲崽子到底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髒。唉,沒辦法,當過呆地的雌蟲都這樣,總覺得自己家的小雄蟲就是一朵養在恒溫室裡的嬌花,連露水都能砸疼他們嬌弱的葉片,是宇宙中最脆弱的存在,是不能受到半點傷害和打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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