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已有幾個月沒有見過父親,心中十分思念他,聽說韓九玄是受雲缺之托前來,高興地跟他走了,此刻趴在韓九玄懷中,不哭不鬧,乖巧異常,隻有一雙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四處打量着周圍。
“真的能見到父親嗎?”雲長歌期待的問,眼中都是殷切的目光。
“可以的,待進入秘境後,我們便去尋他。”韓九玄溫柔的回道。他看着懷中這個縮小版的師弟,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雲缺之死一直是雲長歌心中的疙瘩,雲缺死在秘境之中,甚至連這個孩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着。這一次,雖然保不住雲缺的命,但至少讓他們父子見最後一面。
過了一會兒,仙盟中的長老走了出來,對這次進入桑山秘境的事宜交待了幾句。長老說完了話,便命人撤了入口的禁制,林小悅跟着紫霞派的隊伍,踏入了秘境之中。
原本大家都滿懷期待的進入秘境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去,竟然是全軍覆沒。
一如仙門傳說中流傳的那般,桑山秘境的前一個月,風平浪靜,每個人都在尋找着自己的機緣。約莫是一個月後的某一天,秘境之内忽然發生了地震一般的地動山搖,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獨林小悅心中清楚,是那隻上古妖獸沖開封印了。
那隻上古妖獸被封印太久,怨氣極深,沖開封印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着将那個封印它的上古仙人生吞活剝,但是仙人早已作古,妖獸怨氣無處發洩,這些被困在秘境内的弟子就成了活生生的“祭品”。
這隻妖獸沖出來的第一天,幾近有半數的弟子成為它口中食物,很多弟子都是新人,來這個秘境是碰一碰機緣,誰也沒想到,竟成了妖獸的口下亡魂。不少人驚慌失措,打開傳訊符,向師門求救,但是他們都發現,一旦秘境的入口合上,和師門的聯系都斷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一道訊息也發不出去,這就好像将一群兔子放進了老虎的籠子裡,除非老虎大發慈悲,否則,誰也救不了他們。
林小悅站在飛劍上,看着這滿地的慘狀。不是沒有想過救他們,甚至在桑山秘境開啟前,她曾匿名傳信給仙盟,将危險告知,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
林小悅不知道的是,仙盟盟主的确收到過她的傳訊玉簡,打開後,卻是一團模糊,什麼訊息都獲取不到。
成仙之路,劫難重重,每一道,都是天道對修仙者的考驗。天道不可違,更何況,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改變,就像林小悅無法抹去韓九玄的存在,林小悅也根本救不了這些本該死在桑山秘境的人。
小悅與九玄
這隻上古妖獸和林小悅曾在赤魂玉碎片光影裡見到的一樣,山丘般大小的身軀,全身覆蓋着尖銳的鱗片,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散發着兇狠的光芒。它張開嘴,兩根長長的獠牙猶如兩柄鋒利的劍,隻需微微一合,便可輕易将人刺穿。
它挪動着巨大的身體,朝着林小悅的方向奔來。
“阮師妹,這邊走!”一道人影落在林小悅的身旁,卻是紫霞派的大師姐顧雲妍。
林小悅垂眸看着她握住自己的那隻手,牙關狠咬,一掌推開顧雲妍,迎面朝着妖獸飛去。
希望她能幫顧雲妍争取一些逃命的時間。盡管顧雲妍已經注定要隕落在這裡,但至少,不是當着她的面隕落。
“阮師妹!”顧雲妍驚懼的看着林小悅的身影消失在妖獸的腳掌之下,又痛又恨,偏偏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咬牙拼命奔逃。
因為這是林小悅犧牲性命為她争取來的逃命時間。
其實林小悅入門不久,顧雲妍與她相交不算深,她平日裡負責教授新入門的弟子,林小悅是雙靈根,資質不算頂尖,但是進步很快,入門短短幾年,便是結丹期的修為。這般的修為進度,照理說,應該會引起師門的注意,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好像有意無意忽略掉她的存在,她自己也是這樣,隻有看到林小悅的時候,才會想起有這麼個人。
這次出發來桑山秘境前,林小悅曾單獨找過她,她的神情很嚴肅,與她說了很多話,她卻一句也沒有聽清,就好像,有什麼堵住了她的耳朵,令她的腦海混沌一片,說到最後,那少女似乎是放棄了,歎了口氣,獨自一個人坐在明月下,神情寥落。
林小悅推開顧雲妍的那瞬間,其實也是在賭,她在賭,天道不會輕易讓她死在桑山秘境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林小悅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一張小小的略帶着稚氣的臉龐映入了眼簾中,那是個四五歲大的小少年,跟個小面團似的,雙手托着下巴,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林小悅定定的望着他的這張臉,直到這張臉與印象中的某張臉徹底重合了。
“雲長歌!”林小悅驚訝道。
小面團比她更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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