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玄推開了屋門,将駱鈴雪放在了床上,轉身對林小悅道:“去燒點熱水,給鈴雪擦擦身子,再替她換件幹淨的衣裳。”
“知道了,師父。”林小悅回頭看了一眼駱鈴雪,朝着屋外走去。
韓九玄用靈力探了探駱鈴雪的魂魄,果然如慕清商所說,隻需每日再加固神魂便是。
待駱鈴雪睡得安穩了,韓九玄與林小悅齊齊退出了她的房間。
林小悅走在韓九玄身邊,一直在拿眼睛偷偷瞄他。
韓九玄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林小悅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下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情緒,然而臉上的表情又出賣了她。
她似乎頗為困惑,但是又理不清頭緒的樣子。
二人一路行來,經過葉秋柔房間的時候,遠遠就聽到阮一一的聲音飄了過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過來,也不看看是誰将大師姐傷得這樣重。”
“誤傷葉姑娘,在下心裡非常過意不去,阮姑娘恨我也是應該,隻是葉姑娘是被我的‘漫天劍雨’所傷,滞留在體内的劍氣若是不及時逼出,恐怕于葉姑娘的仙體有損,在下願意将功贖罪,為葉姑娘逼出劍氣。”
“什麼劍氣滞留?這話你已經哄騙過我的師尊了,如今又想來占我大師姐的便宜,門都沒有。”阮一一叉腰站在門前,一副大有“你敢進來我就拼命”的架勢。
“你……”雲長歌本着一腔好意,卻被她指責為占便宜,不由得氣結。
“你什麼你!”阮一一看見這個雲長歌就來氣,一連出手傷了她的兩位同門不說,還敢來找師父的晦氣,“你們玄光宗以前好歹是正經的修仙門派,怎麼不過才修了三代魔道,門中盡出你這樣沒臉沒皮的弟子。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瑤華派沒落了,也由不得别人踩在頭頂肆意欺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喊人啦!”
阮一一這股潑辣勁驚呆了雲長歌,雲長歌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出于玄光宗培養出來的好教養,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動口,非常郁悶的走了。
别說雲長歌,便是韓九玄也驚呆了。
他雖然重生才不久,幾個女弟子當中,屬阮一一與他相處時間最多,原本以為她隻是個身嬌體軟的小姑娘,沒想到罵起人來連雲長歌都招架不住。
身旁的林小悅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
雖然阮一一将雲長歌氣走了,但是葉秋柔這事還真的得仰仗雲長歌,怪隻怪雲長歌修的這劍氣和神音閣的曲子一樣霸道,若是由他人來解,難免會誤傷。
韓九玄來找雲長歌的時候,他這個師弟默默坐在桌前,臉上陰雲密布,好端端的一個白瓷盞,硬生生的被他碾成了齑粉,顯然是被阮一一氣着了。
“雲公子。”韓九玄開門見山,“小徒頑劣,還請不要放在心裡,身體要緊呐。”
心裡卻在狂笑不已。
他這個師弟,平時沒啥優點,就是比較能忍,這次阮一一不過才說了幾句話,就将他氣成了這副模樣,看來是踩着他的尾巴了,隻是不知道哪一句才是惹他生氣的點。
被抓了個正着的雲長歌,臉不紅心不跳,緩緩攤開了手掌,任掌心的齑粉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阮宗主教出來的好徒弟,确實有幾分阮宗主的風範。”他這句話也不知是誇贊還是嘲諷。
韓九玄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的這具身體本就是一名絕色佳人,又因時常闆着臉,整個人冷冰冰的,這樣一笑,猶如陽光照在初融的冬雪之上,實在耀眼的極。
雲長歌本來還要再說兩句,忽然再也說不下去了。
韓九玄心中了然,斂了笑意,道:“一一惹惱了雲公子,我這個做師父的替她賠罪,隻是秋柔體内的劍氣,還望雲公子出手驅出。”
雲長歌怪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韓九玄道:“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是盜韓公子身體之人麼?正如你所說,被你的‘漫天劍雨’所傷,劍氣定然滞留體内,到底事實如何,雲公子不妨親自檢驗一番。”
說完,他便朝雲長歌伸出了自己皓白的雪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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