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怒道:“姑娘,你瞧見沒,他們就是故意的,定然不是好人。”栗蔚雲讓清泉停車,後面的車馬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她下了馬車便朝後面的車馬去,絮兒擔心她有危險要跟着,她攔了下來。栗母從車窗内探出頭:“雲兒,好好說話,别惹事了。”栗蔚雲笑了笑,還當她是以前的栗蔚雲,見到不滿的人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怒罵拔刀相向?“阿娘放心,我知道的。”栗蔚雲靠近了後方的車馬,也便看清楚了騎在馬上的七八人,三四個是年輕力壯的,身上配着刀,坐在馬背上身姿硬挺,是有功夫在身。兩位年長一些,四五旬年紀,衣着光鮮,面容慈和,但目光炯炯有神,甚至帶着一絲鋒利。另外的兩個約莫十七八歲,小厮的裝扮,目光機靈。車夫是個年過三旬的男子,牽着馬缰的手虎口處有厚厚的一層老繭,手腕粗壯。栗蔚雲拱手對衆人施了一禮,笑道:“小女耿州栗氏,随父母返鄉。今日一路瞧着諸位也是朝前面壇州方向去,所以冒昧的上前來打個招呼,不知諸位所去何處,若是接下來同路,可否與諸位結伴而行?”坐在馬背上年長的一位男子笑呵呵的道:“同路,我們也正前往耿州。”“果真?”栗蔚雲特意露出驚喜的神色,“那可真是有緣,不知是走親訪友還是?”“回鄉探親。”栗蔚雲笑着點頭道:“不曾想在此處能遇到同鄉之人,不知前輩怎麼稱呼?”“老夫姓徐。”“徐老爺。”她拱手一禮,然後瞥向了馬車。說了這一會兒話,馬車内的人卻沒有出聲,若非是她察覺到那細微的喘息之聲,當真以為裡面無人。徐老爺也朝馬車望去,一瞬間都靜默無聲。“在下姓顧。”車内傳出一位男子的聲音,緊接着車簾從裡面拉開,車内的人也朝車窗邊湊了湊。栗蔚雲一眼認出了面前的人,正是那日在顧府門前馬車内見到的那位玉面公子顧懷參。“顧少主。”她笑着施禮。“栗姑娘這次可以放心了吧?”顧懷參淺笑道,語氣淡淡。被對方拆穿了心思,栗蔚雲禮貌的笑着搖了下頭,回道:“不知顧少主這大半日來是何意?”就這麼的跟在他們馬車的後面,似乎不太合理。顧少主微微的蹙了下眉頭,一旁的徐老爺笑呵呵着回道:“栗姑娘想必是誤會了,隻因我家少主昨日淋了些雨,身子不适,所以隻能緩車慢行,說來也巧正與姑娘家的馬車前後相隔着。”“晌午休息一會,身子好了些,剛想快馬趕路,頭又暈的厲害,這才又慢了下來。倒是讓栗姑娘誤會了。”栗蔚雲再次的看了眼顧懷參,臉色是略顯憔悴蒼白。可即便這些說的是真的,那上午,他們停了馬車,他們也跟着停下來,這又怎麼解釋呢?徐老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繼續溫和的笑着解釋:“至于上午停車的事,也是瞧見姑娘帶着一個丫頭下車朝路邊草木後走去,我等也是猜到所為,我們這麼一群大男人若是趕車駕馬經過,怕有失禮之處,所以才停下車來。”栗蔚雲看着徐老爺,這一連串的解釋聽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并無什麼漏洞,且顧懷參看上去的确是面色不佳。但是她多年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頭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如今既然對方把話說到這兒了,她也無理由再深追下去,便笑道:“打擾諸位了,見諒,祝諸位一路平順。”她轉身正準備走,顧懷參卻開了口。“栗姑娘剛剛問及在下前往何處,如今既然是同鄉同路,不如就結伴而行。”栗蔚雲回身看着顧懷參。他淺笑着道:“此去耿州還有兩三千裡地,沿途多山巒深水,如今入春不僅野獸出沒,盜匪也活動開,路上也好相互照應。”這話倒是不假,沿途多山,的确很多地方有山匪出沒,栗父栗母他們年前來京的時候,空車而行,還遇到過幾個打家劫舍的,最後被栗父收拾了。如今車内裝着東西,必然更招惹山賊,若是遇到人多的,她和栗父兩人要護着其他幾個人的确困難。同行也好,順便也看看這位顧少主還有什麼心思。她笑着拱手道:“我們一家老弱,怕是要顧少主多照應一些。”“既是同鄉,何須言此見外的話。”栗蔚雲相謝後,回到了栗父栗母的馬車前,和他們簡單說了情況,栗母這才放下心來。“啟程的時候怎麼都沒聽木兒提及過此事。”栗母疑惑的道。栗父道:“木兒在顧府的鋪子裡做事,又不在顧少主身邊,哪裡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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