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以沫清媚明豔的臉上綻放出靜美的微笑,“所以我一開始就跟君主說過,我要的是什麼。我無意與任何人争寵,也無意在君主面前表現。除了我要的自由,其他無關緊要的事,你認為我會有多在乎?從今以後别把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言以沫昂首闊步的從君臨天身邊走過,微微凝眉,清眸中劃過一絲冷意,“還有,如果我要對她不利,我會讓她悄無聲息的消逝。”陽光灑在身上,亮晶晶的似光耀飛逝,讓她籠上一層朦胧的輕紗。君臨天望着她身姿纖細的身影出神,深邃犀利的金眸似有刀刃飛射而出,說不出的冷厲。上前追趕幾步,堵住她的路。君臨天寒冽開口,“言以沫,别忘了你的身份。”“君主這是在幹什麼?對我糾纏不清?死纏爛打嗎?”言以沫笑意盈盈,笑中卻有些冰寒,有些拒人千裡之外的抗拒。君臨天鋒利的金眸中,跳動着幾簇幽幽的紫光,冷嗤道,“你還不夠資格。朕不準你接近顔兒,更不準打嫣兒的主意。你是樓蘭神女,夫人隻是你的一個身份,你隻需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其他心思想都不能想。你隻需以夫人身份為榮,以朝三暮四為恥。如若讓朕察覺到你對誰不利,朕會讓你生不如死!聽明白了嗎?”“君主不覺得可笑嗎?既然認定我是怎樣的人,又不放心我,何不直接休棄我,免得君主提心吊膽,聲色俱厲的恐吓我好玩?難道我生了一副惡人的容顔?讓我怎麼做都是一個歹毒的女人嗎?”言以沫的話,憤怒,冰冷,嚴厲。“君主的教導,我會時刻謹記着。即便君主不休棄我,我現在也不在意了。君主是世人眼中的神話,而我隻不過是一個女人,我有七情六欲,我需要男人的寵愛眷顧,這些我從你身上無法得到。我也不屑将心交付于你。”君臨天的臉,凜冽,冷傲,懾人。看着她唇邊那淡淡的冷笑,心中莫名一擰。怒極攻心,沉聲道,“你還是安分做好朕的夫人。”“君臨天,不可能!你以為我言以沫是誰啊?我可忍受不住獨守空房的滋味,也不想孤單形影,任你三妻四妾尋歡。我告訴你,把我惹毛了,你也不會太平靜。我言以沫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讓我做一個配的上你的夫人從一開始就是你一廂情願的龌龊的念頭。”“水性楊花的,蛇蠍心腸,紅顔禍水都是為女人而诠釋。别小看我言以沫,我不會女紅不要緊,但我會用這雙巧手奪天工的手調劑各種化學藥物。四書五經我讀了,琴棋書畫我學了,血舞我看到了。如果要羞辱我,大可不必讓我早國宴上跳什麼血舞。隻要你君臨天一句話,還有什麼恥辱我不能承受的。”言以沫輕吼一陣,越過君臨天,撂下幾個目瞪口呆的人大搖大擺走了。君臨天雙拳緊握,一雙金眸,冰雪般澄透。面對她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心裡又是羞惱又是氣憤。靜靜凝立在花圃,随即一拂袖,走了。花圃内留下一臉驚愕的傅傾顔和意味深長的蕭少。“傾顔,以你的容貌、才華、性情,天下間沒有男人不為你傾倒。至于夫人,她活得比你更真實。”蕭少灑然一笑,緩緩吐出一口氣。一身月白衫穿在他身上,略顯寬松,卻襯得他頗有幾分韻雅的風姿。一雙黑眸,明鏡中不含一絲雜質,帶着一絲洞察人心的犀利。“真實?”傅傾顔疑惑的低喃,黛眉纖長略帶一絲不郁,偏偏這樣一副絕美容顔,做出任何舉動都美得驚人。蕭少修好斷掉的琴弦,手指輕搓試可幾個音色。這才擡眼看向傅傾顔,“夫人琴棋書畫不精通,可以說什麼都不會。可是卻活得自在。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隻憑心中的倔強。換做是傾顔,傾顔敢與君主吵嗎?傾顔敢向君主冷嘲熱諷嗎?”“先生——”“傾顔不會,傾顔也不能。君主是神魔一般的男人,傾顔就要做一個神一樣的女人。天下第一美人,容顔絕色,靜美婉約,幽蘭淺笑。傾顔永遠都是雍容華貴。隻是出現一個令人難以琢磨的夫人,傾顔就亂了心。”蕭少面色淡定的說着。目光熠熠,心中暗暗,如若生的美,心底純美也罷了,偏偏一個情字讓人淪陷。蕭少點到即止,步伐悠然地踏着花圃内的花,仿若不沾染一絲塵埃行走在花叢中。眉宇間卻隐隐流露出憂愁。走出幾步,複又停下,道:“傾顔,莫忘了本心。假若連一顆純美的心都失去了,傅傾顔還是傅傾顔嗎?”他靜靜地背對着傅傾顔,風流儒雅的氣派如清冷皎潔的冷月,淺淡綻放。不自覺伸出指尖輕輕拂過腰間的七弦琴,聲音低緩如流水,“四夫人,鄙人出言冒犯了。告辭!”一時間,偌大的花圃内,隻聞清風呼呼聲。傅傾顔眸光漸漸暗淡,微微擡起頭,一抹苦澀旋即在唇角。她竟然會耍弄心機。為了打壓那個女人,不惜将血舞展現出來。真是最拙劣的手段。柔和的陽光絲絲縷縷斜射在她身上,她脫掉鞋襪,如黑緞般的長發随意披散,一邊清唱,一邊舞動,悠遠柔和的嗓音,伴随着輕盈落地的舞姿,宛如花圃尋覓的蝴蝶。旋轉,輕躍,點足,落地完美的身形形成一個優雅的弧度。全心全意的舞姿,沒有語言形容這一唯美的舞姿。恰巧去而複返的言以沫看到這一幕。“小姐,君主一定氣瘋了。這世上敢吼君主的人,小姐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小姐就不能收斂點,這下可怎麼辦。環佩還是第一次看到君主氣急敗壞無處發作的神情。要是——”環佩低頭在地上找發簪,見自家小姐不搭理她,幽怨看向言以沫,順着她的目光便看到傅傾顔,神色震驚到驚喜,“小姐,這才是真正的血舞嗎?”“不像是血舞,應該是她自創的舞步。舞姿奇特,似乎化身為蝶,等待展翅高飛。又好似流連花叢,等待心儀之人路過。翩然起舞的身姿,比之前的更輕盈飄逸,更簡單樸實。”言以沫屏息遠遠凝視着舞動中的傅傾顔,當一舞中=終,起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久久不能回神。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怎麼會因為這一舞就退怯呢!“小姐?”環佩輕聲喚道。“沒事。”言以沫清眸中閃過一絲釋然的笑意,“找到發簪就回去吧!”“小姐别強顔歡笑了。這世上那個女子不羨慕四夫人。又有哪個女子勝過四夫人。既然四夫人親自教小姐血舞,小姐隻要用心學,一定不會輸給其他人。”“我為何非要學?我幹嘛為了一個國宴學舞讓人肆意觀賞?我又不是舞女,才不自貶身份。”言以沫嗤之以鼻,不自覺眯起眼,眸光中燃燒着幾簇火苗。“小姐可能不知道。每年國宴都有人獻舞,獻舞的人不是承歡苑出來的禦女就是官員的家眷。隻要是女人都期待國宴那一天‘驚鴻一舞’。二夫人、三夫人就是因為一支‘獻舞’才能成為君主夫人。到國宴那天,男子可以以武以文得到他們要的官職,女子以歌舞以琴棋書畫得到君主的青睐。”“你是說國宴是為了選拔人才的同時也是相親大會?”言以沫驚聲問道。環佩點點頭,“但是每年隻能一位成為君主的女人。”該死!言以沫一臉陰沉的回到小苑。秀眉微微蹙着,紅唇緊抿,眉眼間盡顯凜然之氣。環佩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以她家小姐的脾氣,十足是吃幹醋了。“小姐——”言以沫眼眸中有賊光,臉上智慧盡顯,一面托着下颌,一面不停搖頭。腦中飛快的計劃着在國宴那日怎樣出逃。君臨天她不要了!趁着感情沒彌足深陷,她要盡快脫身。而國宴就是一次機會。撇眼見環佩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有話就說,有二氧化碳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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