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忠哈哈笑着揮手說沒有,立刻中止了這個話題。&ldo;等你逃走以後‐‐如果你真能順利逃走的話,&rdo;顔蘭玉道,&ldo;我可以立刻給你同伴一個痛快,不讓他落到掌門大人手裡,不堪嚴刑吐出你們的機密。我能力有限,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們做的,别再妄想更多的事了。&rdo;于靖忠沉默聽完,仰頭喝了口酒。&ldo;現在秘宗門主事的人是相田師叔,之前因為一些事,一直視我如眼中釘。他是個手段相當狠的人,你能不能順利脫身還是個未知數,先替自己考慮吧。&rdo;顔蘭玉轉身想走,突然被于靖忠叫住了。&ldo;小兄弟,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rdo;&ldo;……&rdo;&ldo;不論如何都不放棄戰友,這是我的信條。别說他現在還沒死,就算已經死了,屍體也是要帶回去的。&rdo;于靖忠把空了的酒瓶輕輕跺在地上,叮的一聲輕響。&ldo;你肯出手幫忙,我心裡非常感激。現在把你拉下水,也是我沒有選擇的事。如果這次真能脫身的話,我肯定不會放着小兄弟不管,要是你真因為這件事而陷入麻煩,将來我會帶人回來接你的。&rdo;顔蘭玉微微睜大眼睛,仿佛有些驚訝瞬間從眼底掠過,随即面沉如水。&ldo;好吧,&rdo;他聽不出什麼情緒的道,&ldo;我期待着。&rdo;掌門離開一周後的某天晚上,警報聲再次響徹天空。那兩個囚犯在被提審的時候,突然暴起殺了看守,重傷顔蘭玉,奪走鑰匙沖出牢房。因為掌門帶走了分布在各處的大部分式神,所以那兩人一路幾乎沒遇到什麼阻礙,幾個傭仆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很快踩着血路沖出了秘宗門。相田帶着手下弟子趕到牢房的時候,隻看見牢房躺着看守的屍體,顔蘭玉躺在血泊裡,腹部被一把長刀釘在地面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幾個弟子都吓壞了,這可是掌門的小姓!掌門臨走前親自吩咐了要他&ldo;好好休養早點病愈&rdo;的!結果人家差點被捅死了!相田也吓了一跳,厲聲吩咐:&ldo;還不快去找醫生!準備搶救!你們幾個去抓逃犯,快!&rdo;&ldo;人犯……人犯逃走了!追不上!&rdo;轟然一聲巨響,相田抽刀砍翻了木桌,怒道:&ldo;怎麼這麼快?!那人已經受了重傷,又帶着個昏迷不醒的同伴……&rdo;相田聲音一頓,眉頭皺了起來。&ldo;顔蘭玉精通咒符,又有掌門的寶刀&rso;月泉&lso;防身,怎麼這麼輕易就被一個重傷的犯人打倒了?就算犯人身手厲害,也有個昏睡的同伴,如果顔蘭玉用他同伴來要挾的話,應該很輕易就拿下犯人才對……&rdo;一個若隐若現的可怕猜測在他腦海裡瞬間成形,相田臉色沉了下來。&ldo;師……師叔,&rdo;松島優子偷觑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ldo;現在我們怎麼辦……?&rdo;相田嘴唇動了動,卻沒多說什麼,半晌才陰霾道:&ldo;先去救治顔蘭玉,要是他醒來,就派兩個人去看着他,等掌門回來再說。&rdo;那一刀刺穿了少年的腹部,但是神奇的避開了所有要害,從内髒縫隙間穿了過去,所以并沒有造成生命危險。顔蘭玉醒來那天,掌門回來了。他在路上已經知道兩個囚犯逃走的消息,倒是并不慌張,笑眯眯說了句:&ldo;我就知道。&rdo;隻是在得知顔蘭玉被一刀捅穿小腹的時候才露出了微許意外之色,向相田反複求證:&ldo;‐‐捅穿了?&rdo;&ldo;是,掌門大人。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顔蘭玉因為失血過多,幾乎已經沒了心跳……&rdo;掌門沉默半晌,輕聲道:&ldo;……真狠。&rdo;&ldo;實在抱歉,弟子們太過無能,沒有把那兩個囚犯抓回來!&rdo;&ldo;不,我不是說他們。&rdo;……不是說囚犯嗎?那這是在說誰呢?相田費解的想着,難以從掌門面具一般沉穩的臉色上看出答案。&ldo;還有一件事……想等掌門大人回來再做定奪。&rdo;&ldo;嗯?&rdo;&ldo;是這樣的。在您離開之前曾經叮囑顔蘭玉看管那兩個囚犯,但是現在囚犯卻逃跑了。顔蘭玉犯有失職之罪,理應按照門規加以處罰!隻是他現在身受重傷,您不回來的話,我們不好擅自對他……&rdo;&ldo;算了吧,&rdo;掌門淡淡的道,&ldo;他已經傷得夠重的了。&rdo;&ldo;但是!&rdo;相田膝行上前,激動道:&ldo;那兩個犯人逃走得蹊跷啊!他們如何能巧妙避開秘宗門裡的式神,又如何能在我們發現之前跑出那麼遠?肯定有人暗下襄助他們啊!再說顔蘭玉明明……&rdo;&ldo;你想怎麼辦呢,相田?你明明知道我是不會親手對他動刑的。&rdo;掌門微微的笑着,臉色毫無變化,甚至連說話聲音都非常溫和:&ldo;‐‐當初他選擇侍奉我而不是你,真的對你刺激那麼大麼,一直到今天都念念不忘?&rdo;&ldo;……&rdo;相田突然閉了嘴,臉色青紅交錯,難看無比。此時房間外還有幾個弟子守着,雖然隔着紙門,兩人說話的聲音卻還能隐約傳來,一時所有人臉色都有點掩飾不了的怪異。&ldo;我……如果掌門大人下不了手,我願意為掌門代勞!&rdo;相田霍然起身,一掌重重拍在茶幾上,吼道:&ldo;别的暫且不談,秘宗門所有人都必須遵守門規,這也是您當初親口說過的!不能因為顔蘭玉一人玩忽職守,就為他開了不用遵守門規的先例!&rdo;掌門端茶喝了一口,冷淡道:&ldo;既然這樣,你也不用問我的意思了。去跟刑堂師傅商量一下,按照門規辦吧。&rdo;相田深深鞠了一躬,厲聲道:&ldo;‐‐是!&rdo;很多年之後,松島優子以為顔蘭玉一直弱不禁風,是個學什麼都不成的廢物,其實那隻是她不了解當年那段被塵封了的往事。那一年冬天囚犯逃走後不久,顔蘭玉因為玩忽職守,放走囚犯,被相田師叔執以門規,綁在石椅上挑斷了兩根手筋。當時顔蘭玉腹部刀傷未愈,身體非常虛弱,雙手傷口便再也沒有養好,有時還會因為神經受傷而微微發抖。掌門把他抱回去用藥水泡了幾個月,之後雖然表面痊愈了,内裡的損傷卻始終留了下來。&ldo;總有一天你得還我……&rdo;行刑的時候顔蘭玉盯着相田,一向沉默柔順的臉上竟然帶着驚人的戾氣:&ldo;‐‐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粉身碎骨,死無全屍的還回這筆賬,你給我記着……你給我記着!&rdo;牢房裡隻有他們兩人,相田根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隻輕蔑一笑:&ldo;認清現實吧!你有可能辦得到嗎?&rdo;少年感到冰涼的刀鋒按在手腕上,他顫抖着閉上了眼睛。能辦到嗎?如果是于靖忠那種男人,如果能成為像他一樣的人……那麼應該能吧。劇痛來臨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于靖忠臨走時鄭重其事的臉,那人明明滿臉血污,狼狽不堪,眼神卻有着驚人的堅定和可靠。&ldo;小兄弟,如今你幫了我,我也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兩年之後我還要來日本一趟,到那時如果你想,我就帶你回國安局,這樣可以嗎?&rdo;回國安局又怎麼樣呢,成為一個像于靖忠那樣的特工嗎?……不可能的吧……那個冬天最深的黑夜裡,十五年後的國安局、問題兒童葉十三龍紀威說:&ldo;想上學?很好啊。&rdo;龍紀威此生沒念過大學,最注重文化教育,當年楚慈父母去苗疆支教,被他感念多年,由此可見一斑。于是葉十三小同學被打包紮好,免去中考,直接送到當地一所官二代富二代雲集的貴族高中,跟老于的女兒同一個學校。葉十三小同學剛從日本回來,身上戾氣猶在,顯然不能直接送去禍害人家嬌嬌嫩嫩的二代們。正巧楚工程師又休病假了(葉真:&ldo;又?!&rdo;),于是拎着數理化習題集,溫柔接管了龍九處長的養子。楚慈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沉默安靜從不多話,面容微帶疲憊,有些不明顯的病氣,舉手投足都文雅而端正,讓人看了心生肅然之意。葉真對玄鱗都毫無顧忌的一通混賴,對楚慈卻不敢放肆,乖乖叼着筆搖尾巴,睜着渴望求知的大眼睛,無辜道:&ldo;我還是……不會做。&rdo;&ldo;很簡單的,葉十三小同學。&rdo;楚慈把筆從葉真嘴巴裡抽出來,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擦,在習題集上指點道:&ldo;這時一個吸熱反應,溫度升高的同時,平衡狀态向正方向移動,降溫時總物質的量增加但是質量不變,平均摩爾質量則減少……順便說一句增加其中一種反應物的用量則會加大另一反應物的轉化率增加,而在兩種反應物互相作用的同時加入催化物是不會使氣體總物質的質量發生改變的……這太簡單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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