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着,吳鈞和黃燦燦進來了。黃燦燦紅着眼,吳鈞的表情也是恹恹的,她一怔,看向李澤庭。李澤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雖然也想到這八成是他那幾個問題問的,不過這時候當然不會承認。張雲清也沒有想太多,就以為兩人是又吵架了,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歎。公平的說,她要承認黃燦燦是個不錯的姑娘。外向單純,有一種被保護的很好的天真,不過說有小性子也是真的有,這一段時間,她真是沒少見她發脾氣,雖然都是吳鈞哄兩下都哄好的,頻率也真不低。她知道自己和吳鈞是不成的了,其實早先,她也不是沒有過遲疑。甯叫人知,莫叫人見。她知道吳鈞怎麼對黃燦燦是一回事,她親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當然,她也可以安慰自己。這些都是早已發生過一遍的事情,現在不過是再重複一遍,她就還當沒見過就好。隻是話是這麼說,她是不是真能做到就不确定了。在将來吳鈞又同她冷戰等着她先開口的時候,在将來吳鈞又随意的叫她而不夠寵愛的時候,甚至,當吳鈞對着她唱《大花轎》的時候,她真能不在意?不去比較?而如果她産生了怨念,他們的婚姻又要變成什麼樣子?他們是一路磨合過來的婚姻,從最初的條件合适,到後來彼此認同。是經曆了事情,放下了計較,然後成為了别人都羨慕的夫妻。可如果她放不下呢?如果她一直就計較呢?特别是,又有一個李澤庭。她再不想去想,這位大佬在她生命中的比例也越來越重。大禮堂獻唱,生病照顧……再不想去比較,可是對照就那麼鮮明。唱歌也就罷了,可以說是年輕人的浪漫,她是過日子的,可以不去想這些——其實也不可能不想的,她如果不想,那一次也不會病了,就算受涼,也不至于燒成那樣。更何況照顧更是實實在在的,她雖然病的糊塗,也知道自己是一直被哄着的。從來,沒有人這麼哄過她。她的母親沒有,吳鈞,也沒有。她同吳鈞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當然是生過病的。但成年人,生病最大的休息無非也就是請假,其他的還能怎麼樣?吳鈞叮囑她一下吃藥吃點清淡的也就是了。一次她被大象傳染,大象沒什麼事,她卻一個喉嚨都起了疱疹,别說說話了,呼吸都覺得疼,也不過是自己去看病打針。大家都是這樣,吳鈞沒什麼對不起她的,隻是,很多事情也真的不能比。更不要說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了。天氣不好的時候一定有人接送,她喜歡吃的東西列在全公司的菜單上,連打個雪仗,都在前面替她擋着雪球……她又不是傻的,隻是不敢去想。不想還能騙騙自己,想的話,是再騙不了的。而經曆了這些的她,又怎麼能夠将來不計較的同吳鈞生活、磨合?其實是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不太可能了,也許她能再同别人磨合好,卻再不能同吳鈞了。但她不願意接受這一點,因為那意味着她的大象可能不會再有了。其實她也知道,大象很難再有。她經曆過一次完整的生育,非常清楚一點點不一樣,生出來的就不再是那個孩子,但她總不願意承認這一點,總是自欺欺人的覺得,隻要她還和吳鈞結婚,就還能生出大象。想的最極端的時候甚至想,大象出生,她就和吳鈞離婚,也省的将來成為一對怨偶。隻是那,顯然是不負責任的。這些她都知道,甚至知道放棄可能是對自己最好的。但她又實在放不下。她這一生,被迫的、主動的放棄過很多東西,卻有兩樣,始終是放不下的。一個是對文字的喜愛,一個,就是大象。對文字的喜愛是刻在骨子裡的,對大象是刻在生命裡的。如果真需要的話,文字也不是不能舍棄,大象卻是怎麼也丢不了的。可是,在她重生的那一刻,大象可能就沒有了,再之後,也容不得她不放了。說起來好像是李澤庭的錯,先不說這次吳鈞、黃燦燦是不是他安排的,但他如果不追過來,那她無非也就是再看一路吳鈞和黃燦燦的膩歪,反正也不是沒見過。但現在不僅是吳鈞,吳家人都見了他,那她和吳鈞是再沒有可能。但,他又做錯了什麼呢?他隻是,真的很喜歡她……整件事裡,真要找一個有錯的人的話,那就是她自己。如果她按照上一次發展的軌迹,老老實實上學發傳單,用着一百塊的生活費,也許還有可能重複上一世的命運……可是那又怎麼可能?未來十多年,她又怎麼可能和過去做的事情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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